“下面,请挑战双方选择自己所要出的拳型!”发牌者郑重宣布道。
杨逆原本想对梁椿说些什么,但稍一思索之后却是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他很清楚,就算有了中级契约徽章,但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负责,他对梁椿的期望很大,因此在关键的时候也愿意多看看梁椿的选择。
“很好,挑战双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拳型,那么接下来就是公布最终结果的时候。”发牌者语气夸张的宣布。
杨逆等人立即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倾听着。
“纯白者梁椿选择的拳型是剪刀,诡骗者钱程选择的拳型是布,梁椿获胜!看来骗子到底是只能赢在一时,而不能永远骗下去呀。”
随着发牌者宣布最终的答案,杨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曲奇也再次跳跃着欢呼起来。
钱程绝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他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一次又不相信我了?”
梁椿眼睛一眨,无辜道:“杨大哥说,不要相信骗子的话,我既然知道了你是骗子,自然就不能相信你了呀!”
钱程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遇到杨逆3人之前,钱程还曾经骗过一个人,当时也是先输后赢,身上的追踪印记数量不变,但光阴卡数量已经达到了12张。
在赢得曲奇的2张光阴卡后,他的卡数一度达到了14张之多,可就在转眼之间又被梁椿赢走6张,光阴卡数又回到了最初的8张。
其实也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身上的追踪印记已经达到了5枚,危险等级也变为了中等。
光阴卡或许可以一下子赢很多,但追踪印记却只能一枚一枚的消耗,这让他头疼不已。
发牌者宣布完结果之后,他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那只古旧火把就想要走,这个地方他已经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杨逆自然不会轻易把他放走,因为这个人的原因,曲奇的光阴卡已经归零,按照游戏规则,光阴卡为零的玩家无法接受挑战,也无法挑战别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的话,她被提前结算出局的可能性极
大。
他身子一动,突然出现在钱程面前。
钱程咬了咬牙,他对杨逆拦住自己一点都不感到吃惊,握紧手中火把问道:“怎么,你也要来挑战我吗?”
杨逆冷冷道:“我是按游戏规则办事,你既然选择了欺骗,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发牌者一直没有离开,他脸上冒着兴奋地光芒,高声道:“哈哈,我喜欢这样,这才是我想要的对决!”
钱程阴沉着脸,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拒绝!”
杨逆眉头一皱,问道:“算起来你一共才输了4张卡,怎么,这就不敢接受挑战了?”
钱程奸笑道:“你不要用激将法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在这里手气不好,自然就不能再跟你挑战了。”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他主要是以骗术来赢得游戏,如今身份已经被揭露,他最大的优势已经丧失,与其在这里继续与杨逆等人纠缠下去,还不如赶快离开,去骗其他的人,
这样一来,杨逆倒是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为今之计只有先和梁椿进行一次挑战,才能再次向钱程发起挑战,不过估计这样一来,那个家伙早就逃远了。
要想在这幽暗地域中找到一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他要走,杨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钱程被杨逆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回头问道:“怎么,还想动手不成?”
杨逆淡然一笑:“怎么会,我只是有件礼物想要送给你。”
钱程自然不信,可就见杨逆伸手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一下子拍到了自己的身上。
金色卡片瞬间消失。
于此同时,他的脑中接到了一个信息,自己的追踪印记数量已经增加到了6枚,而危险等级也变为:危险。
他吃了一惊,绝没想到还有不通过挑战也能增加追踪印记的方法,惊呼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逆松开他的手:“一个小礼物呀!”
他所用的自然就是从鸦人巢穴中获得的那枚印记卡,只要接触到对方,就能为其增加一枚追踪印记。
钱程气急败环,扭头就钻进了一条隧道中。
杨逆回头看看曲奇,只见女孩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他略一沉思,回头向发牌者询问道:“我的朋友已经没有光阴卡了,有什么方法能让她留下来吗?”
发牌者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没有办法,至少现在没有,规则就是规则,没有人可以打破。”
曲奇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打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杨大哥,我……我……呜呜……”
杨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微笑着说:“没关系,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我给你带个礼物回去。”
就目前来看,曲奇在这场游戏中所耗不大,唯一使用的几卷绷带,也都是缠在杨逆身上,她这次被淘汰唯一的损失就是这一天白白浪费了。
不过她的身上还留有几天的时间,这也并无大碍,只是下一场游戏就必须要胜出。
曲奇哭的更伤心了。
她倒不是为这场游戏失败而难过,类似不能通关的游戏还有很多,她也就是在与杨逆组队之后,胜率才慢慢有所提升。
她伤心的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的杨大哥让给了梁椿?
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想都让她心急。
她伸出两只手拉着杨逆的右手,扭捏道:“杨大哥,你可不能……不能……”
杨逆有些奇怪:“不能什么呀?”
曲奇又羞又急,抬头看见梁椿也在好奇的看着她,就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还没等她说出到底不让杨逆做什么,幽暗的隧道中突然发出“当”的一声钟响。紧接着。她所站立的这个区域突然变得一片雪白,就像是有个光柱将她罩在其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