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形上看,这把黑色钥匙与车厢钥匙没有任何区别,就是最常见的那种整块金属钥匙,唯一不同的就是把手处没有数字标志。
杨逆伸手将一黄一黑两把钥匙拿在手里。
黄色的钥匙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杨逆将注意力主要放到了黑色的钥匙上。
一段信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没想到这把钥匙竟然还是件道具,而且还是属于奇物类。
【名称:万能钥匙;】
【特效:使用后可以打开一扇万能门,通过该门可以离开黄泉游戏场,该场游戏所有收益全部清零,认定为放弃游戏;】
【备注:仅限在黄泉游戏场中使用,当有人通过后万能门立即消失,开门时间需要十秒,持续时间十秒。使用后钥匙消失。】
这件道具倒是有些意思,它可以中途离开游戏,只是获得的所有道具、属性加成和签证时间点全部清零,而已经使用的道具想必是不会恢复。
而且有一点非常关键,那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离开后不算游戏失败,而是放弃游戏。
要知道,在有的黄泉游戏中,失败是需要接受额外惩罚,而“放弃”则意味着在一开始就没有接受,自然也就无需惩罚了。
这样一来,至少也可以节省下几天时间点。
这还只是最表面的,在关键时刻,这可是一件能救命的道具。
在黄泉游戏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一场游戏死几个人是家常便饭。
如果是玩家之间的争斗还好说,实在不行还能主动认输,可如果是游戏规则或者是游戏中的怪物导致,那可是避无可避。
而有了这把钥匙则会杜绝这种情况,大不了直接开门离开就是,就算已经身受重伤,或是携带足以致命的负面状态,在身体素质强化舱里处理一下即可。
这么说来有了这把万能钥匙,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这也不枉杨逆差点死在黑漆漆手里,也算是个补偿。
美中不足的是,这把钥匙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打开的门也仅限一人通过。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那这把钥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杨逆小心翼翼地将这万能钥匙贴身放好,以留后用。
他从进入这节车厢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七八分钟的时间,但战斗强度实在是太高了,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黑漆漆已经被拖到所谓的黯界中,车厢中也重新恢复了光明,杨逆倒是不急了。
他找了一张尚且完整的座位坐下,用力把已经碎成布条的两只袖子撕下,随手扔到一旁。
他现在可谓是遍体鳞伤,没有盔甲覆盖的手臂、全是被鬼手抓出的一道道的血口子,脖子上也都是紫青色的淤痕。
腹部盔甲更是直接碎了个拳头大的洞,看来只能等回到黄泉街再想办法修复了。
他从包里掏出两卷绷带,仔仔细细地把几处格外严重的伤口绑好,也接着这个机会回复一下体力。
绷带沾血后便开始自动调整,再过不了多久伤口就会完全止血。
只是缺失的肌肉组织就没那么长出来了。杨逆现在的细胞活力比普通人强大太多,可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下依旧显得有些乏力。
他取出一块指头大小的高浓度能量饼轻轻塞进嘴里,用唾液一点一点浸软。
体力和流失的血液开始缓慢恢复。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两节车厢注定会危机匆匆,他必须要尽可能的把状态回满。
如果为了节省时间而贸然前进的话,那与自杀无异。
战斗中杨逆没有空去想的太多,可现在停下来了,他突然回想起黑漆漆说过的一个词。
黑狱。
在精神力提高后,杨逆的记忆力得到了大幅强化。
虽然还达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只要是他有心记忆的信息都不会忘记。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词有些熟悉,现在回想起来他恍然大悟。
还记得在当初“击鼓传花”游戏中,杨逆和曲奇曾经联手在娘娘庙地下一层杀死过一头四臂麻尸。
那头麻尸在临死之前曾经短暂的恢复了神智,也说出了“黑狱”这两个字。
当时杨逆完全不明白“黑狱”是什么地方,可现在听黑漆漆也提到这个词,却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一般来说,不同的黄泉游戏间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可现在却又两个比较关键的游戏角色提到这个词,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一定隐藏着黄泉游戏背后的真相。
只是可用的信息太少,杨逆就算有所怀疑,可以仅仅停留在猜测的层面。
杨逆又想到了这次战斗中救了他性命的两张符箓。
当初在进入这场单人游戏前,那个神秘的老者不知用什么手段啊啊从“黄泉岸头”的夏尔手中弄到了8张符箓给他。
据他所知,这符箓就是夏尔的本命「绘符」所制。
且不论这符箓的绘制有多难,但在使用中实在是太方便了,正确的指印和咒语,再加上一点精神力消耗就能将其激活。
而且就目前来看,符箓的种类极多,可以有效应对不同的情况。
这符箓似乎与五行有关,具体的情况杨逆也不清楚,只不过经过这场游戏后,他对符箓的威力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不管怎么说,他和“黄泉岸头”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对立阵营,那个老头把这些符箓给他用倒是帮了大忙,只是不知道这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过,开始时的8张符箓已经被他用去大半,如今只剩下一张能召唤出掌心火雷的“引雷经”,一张能召唤出洗涤负面状态,加速伤势恢复清水的“清心咒”,还有一张尚且没用过得“镜花引”。
大约两分钟后,杨逆觉得体力恢复了一半。
这场单人游戏就是这样,你知道终点就在前方,到过程中遍布危机,而且没有人会为你分担压力,你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关于这一点,杨逆在进去之前就已经有所准备,只可惜那三粒劣质仙豆都已经吃掉了,伤势倒在其次,他甚至都有些习惯了,可体力的消耗同样是致命的。
他看了一下被修好的守护怀表,大致计算了一下,接下来还剩二十五六分钟。虽然,身体在不断发出抗议,但他还是站起身来,坚定的走到了车厢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