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也没太在意景页的话,便随口回了一句:“若是我能处置他们,我肯定得让那知州把他外甥欺负过的人,统统招到一起,然后让他外甥磕头致歉,再给予他们一些补偿!”
“就如此吗?”景页又问。
“当然不只,然后再按晋国律例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包括那知州。并且还要将自己纵容外甥横行霸道的行为公开道歉。”冬凌觉得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景页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应该,养不教父之过,舅父也是父,是应该公开道歉!以警示世人!”
“对!”冬凌忙应诺下来,只是忽然垂头丧气,一脸无奈,“可惜我不能处置他们呀!也就想想而已!”
二人回到百草堂,发现百草堂外一顶软轿停在门口。冬凌不由得疑惑,这是哪个大户人家上门了?也不知道是来看病的还是来买药的,想想看病的可能性比较大!买药这活儿一般都是下人来做。
冬凌进了屋便说:“爹,有病人求诊吗?”
不待冬凌回话就见到大堂里坐着的乔老夫人,顿时脸沉了下来,原来不是有人来看病,而是有人闲得无聊跑她百草堂蹲点来了!
“乔老夫人,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冬凌神情淡淡地问了一句。
乔老夫人微笑着,满目慈爱地看着冬凌:“奶奶没哪里不舒服,就是过来看看你!”
冬凌说:“哦!乔老夫人,这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吧!”
乔老夫人没有多的话,而是扶了姜氏起身:“是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说完便和姜氏一起出了百草堂。
冬凌看着那有些蹒跚地背影,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酸。虽然她曾经赶她们母女二人出乔家十分可恶,可想想能全怪她吗?一大把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亲人。
白望生说:“她来了有一会儿了,说看你一眼就走!”
冬凌心里越发酸了,随口应了一声:“哦!”
日子一天天过着,因为冬凌在茶楼说相声的缘故,很多人特地到百草堂来看病,买药,就为了听冬凌再随口丢几个包袱让人乐一乐。
有人也会好奇发的问:“你是百草堂东家的闺女不?咋的你爹姓白,你姓乔?”
冬凌对于这么尴尬的问题倒也不避讳,如实作答:“我亲爹姓乔,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世了!是我现在的爹把我养大的。”
问的人一听就明白原因了,都佩服她的坦诚。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乔老夫人一直住在府城,每日都会来百草堂一趟,也不说什么只是看上冬凌一眼便离开。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三了,铺子也准备上板歇业了。
乔老夫人又来了,这一次没有看一眼就走,而是很诚恳的跟冬凌说:“冬凌,明儿就小年了!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头,今年回乔家吧!我知道你有顾虑。奶奶在这里向你承诺,回了乔家你仍旧可以在百草堂坐诊,可好?”
冬凌本是打算回乔家查清她娘的冤屈,但乔老夫人一直没再提接她回去的话,她便也不好主动去乔家。此时提出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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