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子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入口甜绵微苦,很温和,轻轻咽下,余味无穷,果然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眼里瞬间透出几分惊讶:“你这酒从哪儿来的?”
冬凌突然又一脸纯真地说:“住在竹海的荆伯送我的呀!他还给我讲了他那五个守不住山清苦,本领还没有学到家就下山的五个徒弟。荆伯很遗憾呢!”
所有人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冬凌嘴里的荆伯难不成就是酒圣荆老?他确实收了五个徒弟,他五个徒弟酿的酒也确实不错。可跟酒圣荆老比起来总是差了一些。
蒋姓门生听完冬凌的话,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刚刚一直在强调酒圣徒弟酿的酒有多难得,可一句本领还没有学到家就下山的五个徒弟,让他尴尬无比。
杨老爷子说:“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机缘,这酒珍贵得很,酒圣能将酒送与你,你必是有让他欣赏之处!难得!”
冬凌仍旧保持着一个小姑娘天真的笑容,说:“小舅舅,这酒在你眼里可是猪都不吃的东西?为什么现在你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酒,好像很想尝一样?”
杨子珙真是被这话问得无言以对,他是真没有想到杨婉清能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出来,在他眼里三姐就是一个乡野村妇,过着清苦的日子就是活该。
杨婉清忙制止了冬凌,“冬凌,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她是来给她爹送节礼的,不是来吵架的。今日难得她爹愿意跟她说话,能让她给他倒酒,她已经非常高兴了,真的不想多生事端。
“哦!冬凌不胡言乱语了。”冬凌装作乖巧的点头,然后看向那蒋姓门生,说,“酒圣是不是一个学识很渊博的人?中没中过举呀!”
蒋姓门生被冬凌这么一问,忙将目光从那酒上挪开,忙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功名在身!”
冬凌忙说:“他都没有功名在身,你为什么那么崇敬他呢?”
“因为他酿酒的技艺超群,而且得到过朝庭的封赏!”蒋姓门生不明白这个小姑娘问他这些做什么?
冬凌说:“那他还是没有读书,没有参加科考呀!他不过就是一个酿酒的手艺人而已,他肯定没有你的身份尊贵吧!”
蒋姓门生忙说:“这话使不得,酒圣的身份自是比我尊贵得多!”
“不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包括太医院使骆颜尘大夫、包括晋国第一商人楚凌恒,不都是让你瞧不起的吗?”冬凌问出这句话时,忽然语气变得有些凌厉了。
蒋姓门生忽然头上开始冒汗,他哪敢瞧不起他们?忙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这不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大夫、商人也不都是身份低下。”
冬凌忽然冷冷一笑:“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你凭什么提起我爹就满眼的蔑视?语气中都带着鄙视?我告诉你,我爹他不仅是个商人,还是个了不起的大夫。他对晋国的贡献比你这个酸文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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