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一个破旧的茶寮里,叶守信坐在一张木桌前,端着一个旧陶碗喝了一大口茶,眼睛时不时朝远处眺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不多时叶府的管家急急匆匆的赶来,叶守信忙把茶碗放下。
“二爷,您走后,三爷发了好大脾气,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
叶守信不由得一笑:“他不是说他乳香和没药的生意不想做了?我这帮他接手了,他不是该高兴?发什么脾气!”他就知道他是故意装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存心让他心里不舒服,存心的让他不安。
“他这是眼看着到手的钱给飞了,心里不舒坦吧!他发完脾气骑着马跑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南星问他他也没说,怒容满面的。”
“他这是心里不舒坦,骑马发泄去了!”叶守信轻笑了一声,又问了一句“还有其它事儿吗?”
“倒是有个事儿,不知道对二爷有没有用!”
叶守信心里高兴,便说:“那你说来听听!”
“百草堂的那个乔冬凌好像种出灵芝来了,还送了一棵给三爷的娘亲。”
“种出灵芝来?你怎么知道?”叶守信这下好奇了,灵芝还能种出来?
“我就是无意中听到了一句,当时乔冬凌把灵芝给三爷娘的时候,说了一句,都是自家种的,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夫人不必客气!”
叶守信不禁思索,这如果不是一句客套话,那就是乔冬凌自己种出灵芝来了!这可比那制药技术有意思得多!
“你找个机会再去陈家村探探,看是真是假!”叶守信忙叮嘱了一声。
“是!”
叶守信回了府城后。次日,便带着人去叶昱临的药库收购乳香和没药。
叶昱临在药库里候着叶守信,始终面带笑容,看着叶守信的人搬走药库里所有的乳香和没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表现出痛心和不舍。
叶守信满脸的得意,想起曾经被叶昱临赶出叶家大宅,而此时他却想要他如何,他便如何!真是大快人心!这些乳香和没药都成了他的了。
“你可得仔细检查清楚,别到时候药里出现树脂类的东西你诬赖到我头上!”叶昱临靠坐椅前轻晃着一把扇子,虽然这个时候已经秋凉了。
“那是自然,听说那死者就是用了你这里的乳香死的。”叶守信从椅子上起身,玩味地看着叶昱临,“不过想必事发之后,你这里的乳香和没药都仔细的检查过了吧!”
“那可不一定!”叶昱临轻笑了一声,“别那么自信!”
“我就是那么自信你不敢给朝庭用的药有一丝马虎!”叶守信轻笑了一声,一副了然如胸的神情。
“随你便,出了事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叶昱临仍旧面带笑容,摇着小扇。
叶守信还是那一脸自信,可随他来的人在他耳边劝了一句:“东家,还是查查吧!”
叶昱临忙接口:“对!这才对,应该查查!”
叶守信喜欢那种把叶昱临算得准准的,他的任何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种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若一查就显得他不安了,失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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