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马飞连忙拒绝,“我这礼没送出去,你倒送给我一个包装,这算啥事啊?不行!肯定不行。”
颜丽若笑着说:“这盒子放在我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用。正好绿叶配鲜花,这才是最合适的。”
严雪松说:“马飞,你就收下吧,哪来那么多讲究?”
冷月看着那个檀木盒子,也觉得异常精致。
严开山说:“马飞兄弟,收下收下!别说这个话题了,喝酒!”
三分平分,喝完了这瓶酒,严开山父子俩,已经微薰,马飞却一点事也没有。
严雪松拿过马飞带过来的茅台酒,执意要打开一瓶,结果一喝之下,马飞叹息一声:“严秘书长,这酒跟刚才的酒一比,简直天壤之别啊。”
严雪松不好说什么,只是淡笑。
严开山立刻点头:“是啊!这酒一喝,确实就没啥味道了。”
颜丽若瞪了他一眼,严开山说:“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哈哈。”马飞也笑了,“被儿媳妇教训,感觉不错吧?”
严开山瞪起眼睛:“她哪里敢教训我?就是暗示我一下而已。”
颜丽若憋着笑:“嗯嗯,太对了。我就是提醒您一下,呵呵。”
结果三人又将另一瓶喝了下去,严开山说话的声音渐响,严雪松也有些微醉,马飞适时地结束,告辞离开。
见马飞坐到了驾驶座上,冷月立刻将手中的檀木盒往后排一放:“酒驾!”
马飞笑道:“你能看出我有一点点酒意吗?”
冷月说:“交警有专门的测试仪!不是用眼睛看的。”
马飞闪闪眼睛:“放心吧,走。”
“哎?你太无法无天了!你停车!”冷月近乎吼叫了,“你听我说完啊!我有驾照!我可以开车啊!”
马飞说:“不用。”
冷月顿时提心吊胆起来,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刚到一个路口,正好遇见红灯,马飞只好停了车,因为他前面还有一辆车堵着,想闯红灯过去也不可能。
两个交警拿着酒精测试仪就过来了,吹完了前面第一辆车,顺次就轮到了马飞这一辆。
冷月已经来不及跟马飞换座位了,心中焦急之下,眼泪就下来了。
她可是知道,酒驾是要入刑的!这要是马飞被判了刑,这仕途说不定就黄了!
她心中无数次地在埋怨自己:当时马飞要驾车,自己怎么就没再坚持一下呢!完了!马飞走道会栽在一次查酒驾上面?这真是天意弄人了。
可是,眼睛已经模糊的冷月,却听到马飞在跟交警打招呼:“交警叔叔好,辛苦了。”
那交警很年轻,被他叫了一声之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向马飞敬个礼说:“兄弟,不用那么客气,请配合一下我们的检查。”
马飞笑道:“OK!我当然要配合。”
交警拿着吹气测试仪,递向马飞:“麻烦你把头探过来,用力吹一下就可以。”
“好嘞!”马飞把嘴凑过去,用力一吹,“好了吗?”
那交警看了一眼那个测试仪,点点头:“好了,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冷月亲眼看着,两个交警又去检测下一个司机了!他们居然放过了马飞?!这是咋回事?
过了路口,冷月实在忍不住了:“马飞,你认识刚才那个交警?他是你们家亲戚?”
“呵呵,军民鱼水情嘛,当然是一家人喽。”马飞笑得风轻云淡。
“不对!你明明喝了不少酒的!我要举报你!”冷月故意瞪起眼睛,“你怎么可能瞒过那个仪器?那交警肯定是选择性执法。”
马飞点头:“我觉得也是。”
冷月深吸一口气:“你……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幸好你认识这个交警,要不然,真要判了刑……唉。”
马飞笑道:“省城的交警,跟我很友好地,呵呵。也许是因为严秘书长?”
冷月摇头:“怎么可能!严秘书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会提前预知这边查酒驾,而且恰巧查到了你,更不可能提前跟交警队打招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太奇怪了。”
马飞笑着说:“严秘书长的本事,又岂是你能随便预测的?说不定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呢。”
冷月噗嗤一笑:“瞎说。”
冷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刚才那套首饰,真的值那么多钱?”
马飞点头:“你要相信颜姐的眼光。”
冷月叹息道:“你到底怎么能弄到这么贵重的东西的?我忽然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马飞笑道:“看不透就对了。要看透一个人,很难哪。”
冷月说:“你真是赌石的时候弄到的?又经过工匠加工的?”
马飞点头:“当然。难道你真以为是赃物?”
冷月摇头:“我当然不会那么认为,就算我那样说,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马飞说:“你包好的那一套,就送给你了。”
冷月忽然说:“那一套和檀木盒子里的这一套,是完全一样的?”
马飞说:“你想要听一套都可以。”
冷月用力摇头:“我哪一套也不要。”她立刻想通了,刚才自己的疑问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马飞拿出来两套首饰的时候,是随便她自己挑选的!
马飞说:“想要就要呗,大不了没人的时候,在家里自己戴一下,对身体有好处的。”
冷月继续摇头:“不要。”忽然她又说,“我怎么感觉,严秘书长特别请你吃饭,还拿出那样一瓶贵重的陈年茅台酒,好象有求于你?”
马飞想了想:“我还真没注意这一点,人家省委秘书长,还能有什么事求我?不可能啊。”
忽然间,他脑子灵光一闪:“对了!难道严老哥想说什么?”
他这才忽然想起,确实,在酒席间,严开山好象有那么几次,欲言又止!
马飞迫不及待地将车停在了路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严开山:“严老哥,我是马飞呀。”
严开山显得很意外,也很高兴:“啊!马飞兄弟,你好你好!你回到党校了是吧?”
马飞说:“还没呢,路上耽搁了一下,严老哥,我怎么感觉,喝酒的时候,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严开山迟疑了一下:“呃,没啥事。”
马飞说:“严老哥,这就不实在了吧?我跟你说,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不要有什么顾虑,你就直说。”
严开山叹了口气:“我孙子不是在国外读书么,交了个女朋友,听说还不错,结果前些天,说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身体残废不说,还脑子有问题,现在呀,我愁着呢!在国外大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了,病情也不见好转,我本来想跟你商量,想让那孩子去你们古树屯医院治疗一下,不过,既然你在省城,我看能不能让她来省城这边,你出手帮她治疗一下?”
“好啊!”马飞痛快地答应,“让她来吧!”
严开山羞愧道:“可是,孩子出国留学,花费也不少,我知道,你是需要诊金的,我们家拿不出多少钱……”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