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书说：“马飞，你千万要好好配合组织上的调查。反正真的假不了，你做出的贡献，没人能埋没！当然，即便犯了什么小错误，也是可以改正和挽救的嘛。”

　　 蒋本涛微皱着眉头，知道马飞不会逃走，他也就放心地走在前面，继续带着马飞，来到刚才那个房间，让符贵昭继续守在房门外，配合工作。

　　 进入房间后，蒋本涛凝视着马飞，看了一会儿，又拿出了材料，翻看着，好象有些心不在焉。

　　 马飞超绝的身手，那一幕始终在他眼前闪现。

　　 蒋本涛微笑起来，看着马飞说：“马飞呀，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的个人银行账户，资金往来不仅频繁，而且额度超大，目前为止，你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上千万的余额。这么多的钱，你能解释一下来路么？”

　　 马飞稍一思索，说道：“蒋书记，我能说的是，我这些资金的来路，肯定是正当途径，有朋友的赠与，也有一些意外之财，比如在金城奇石园赌石的时候，得到的一大笔钱，至于其他的，我都可以一一解释，但有些确实不方便说，需要保密，我只能单独汇报，不能记入材料里，否则，我宁愿让你定罪也不说。”

　　 蒋本涛疑惑道：“单独汇报？也行！不过，你要写出一个具体的材料，便于我让工作人员去核对。”

　　 马飞摇摇头：“具体的材料？我不会写的。”

　　 蒋本涛皱起眉头：“你咋就这么拧呢！写个材料有啥？这是你自证清白的好机会呀！”

　　 马飞强硬地说：“免谈。”

　　 蒋本涛顿时就怒了：“免谈？你作为国家工作人员，既然接受调查，就需要把你银行账户上每一笔资金的来源交代清楚！否则，这就叫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这就是犯罪！”

　　 马飞缓缓地说：“蒋书记，首先，我这个所谓的国家干部，才当了还没一个月呢！以你的经验来说，我这样的小官，即便是有人送礼，恐怕也就是两三百块钱而已，是不是？如果说有人送给我数千万，那肯定就不是职务行为！这一点，你应该赞同吧？”

　　 蒋本涛点点头：“这倒有些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相当多的材料，你如果交代不清楚这些巨额资金的来源，恐怕就会被判为不当得利！到时候，你将会被判刑！难道你不懂？”

　　 见马飞黯然，蒋本涛不高兴地说：“你没有投资理财，没有股票，也没有期货，你的银行账户上，偏偏就有那么大的资金来往，这不是很奇怪的事么？除非……难道你贩毒？”他拿起一页材料，“你曾经在金城市，被缉毒大队以贩毒的名义抓起来，只是后来澄清了而已。难道从那一次开始，你就沾上了毒？”

　　 马飞摇头苦笑：“蒋书记，在你们的眼里，面对的所有人，都是嫌犯。”

　　 蒋本涛悠然说道：“我这是在帮助你理清思路，帮助你洗清自己！”

　　 马飞继续默然，就是不打算再说这个话题了。

　　 蒋本涛又拿起一页材料：“去年，你曾经申请危房改造款，总共三万多元。以你的富有，怎么会申请希望改造款？你实话说了吧，当时是不是在以权谋私？”

　　 马飞有些郁闷：我艹，这事果然被挖出来了！看样子，自己想要藏点隐私，也做不到啊。

　　 马飞稍微想了想说：“蒋书记，关于这件事，我当然会详细地说明一下。我当时的老房子，确实破旧，已经成了危房。但是呢，我家当时手里确实没有房屋改造的钱！古树屯的农民，在半年前有多穷，你可能无法想象，而我，当时就是古树屯的一个普通农民。这一点，申书记应该可以作证的！就连我们林书记，也可以作证。”

　　 蒋本涛示意身边的助手记录：“你是说，林玉书可以为你作证？”

　　 马飞耸耸肩：“那当然。”他心中暗想：其实这事本就是林玉书一句话给敲定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悔，为了这点钱，被纪委调查，太不值得了！

　　 其实当时的马飞，已经在村里收了不少的改造果树的钱，当时手里已经有数十万的钱了，这个，通过查他银行账户的流水，完全可以查到。

　　 果然，蒋本涛满脸都是玩味的笑容：“你当时有多穷？呵呵，你当时的银行账户里，至少有五十万以上的余额！实话告诉你吧，我蒋本涛参加工作十余年，到现在都没有五万的存款！能不能交代一下，你那些余额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也是朋友赠与？”

　　 马飞笑着说：“当时那些余额，却不需要保密。前年的时候，我偶然间，学会了改造果园品质的方法。于是，当年，我家承包的果园，不仅枯死的果树被我救活，而且，苹果的品质获得了极大提升，卖出的价钱，可是相当高啊！结果县城的福星超市收了我的苹果，价格你可以去询问福星超市当时的购销经理沙雪莹。至于其他的钱，则是我为村民们改造果树、救治果树的辛苦钱。”

　　 蒋本涛沉吟着说：“嗯，救治和改造果树，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我无法想通的是，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果树救活？又改善了品质的？凭什么要收村民们那么贵的改造费用？这是不是有点离谱？”

　　 马飞凝视着他：“如果，我能点石成金，你随便拿一块石头过来，我改造成了金子，收取你一点费用，合理不？”

　　 蒋本涛哈哈一笑：“点石成金？那是神仙才有的手段！你就别说这种笑话了。”

　　 马飞微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把你的石头，变成了你的金子，我收取一点费用，有什么不合理吗？况且，你没见过村民们给我送钱的那个场面，应该说，送钱的人每个都是自愿的，而且是争着抢着给我送。至于我是如何把石头变成金子的，用现代的词来形容，那叫商业秘密，我凭什么告诉你？哪怕我只是用白开水把果树救活，这也是需要窍门的，我的技术，就肯定值那些钱！至于我使用的什么药材，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蒋本涛被马飞驳得张口结舌，哆嗦了半天的嘴唇，也没说出话来。

　　 确实，马飞卖的确实不是商品，而是技术！

　　 马飞又补充了一句：“我这改造果树的本事，根本不需要申请专利，因为别人根本做不到。就是如此地简单！所以，我现在挣到了钱，还让村民挣到了更多的钱，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难道我不该给村民改造果树？难道我不该带领村民种大棚蔬菜？也许，你要说的是，我不应该从中获利！可是，我们既然成立南山公司，当然是要赚钱的！难道要让我血本无归，你才高兴？”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