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

132 霍泽南干笑三声,冷冷道:“多谢提醒!”

  这一晚,幼琳在湖边站得有些久了。

   她没有想好见到泽南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脚步踌躇,迟迟不肯进身后的院子。

   直到耳边响起“吱嘎”一声,幼琳转身看去,便看见阿当从院子里出来,颈脖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朝她跑来。

   “他睡了吗?”

   幼琳蹲下来,抚着阿当身上油亮的毛发。

   阿当嘴里发出嗷呜的叫声,幼琳不太懂它的意思,笑着又摸了摸它欢。

   阿当在幼琳脚边趴下,静静的,和她待在一起。

   院子里亮着灯,霍泽南是肯定没有睡的,幼琳不知道他是在做自己的事,还是在等她。

   过了一阵她站起来,对阿当说,“我们进去吧。”

   幼琳走前面,阿当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

   穿过前廊到了花园里,入眼的就是到了春季那开得郁郁葱葱满院子的木槿花,幼琳驻足片刻,这才进了屋。

   霍泽南人就在楼下客厅,他站在水族箱前,手插裤兜闲适的瞧着一尾一尾漂亮的热带鱼,水里的氧气发出咕咚咕咚的轻微响声。

   幼琳进屋时,他转过身去,望着她笑,眼眸里都是默契。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头圆寸显得他整个人都很精神,他站在那里,分明就是一直在等她。

   “来很久了,是不是?”

   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幼琳一只手,幼琳点了下头,抬眼瞧他,只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双笑眼里装满了星光。

   “哦,在外面不进来,不想见我?”他又故意问。

   脸凑到幼琳面前,细细的打量她,幼琳被他逗笑了,在他脸上推了一把,“少来……”

   他突然就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啧啧道,“果然是不想见我。”

   “……”

   幼琳抽回自己的手,学着他的样子,两手抄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正经道,“小远睡着了我才出来的。”?他眨了下眼,目不转睛瞧着她。

   幼琳又看了他一眼,“我爸也知道我来找你。”

   霍泽南没吭声,她皱了皱眉,“你哑巴了?”

   “听你说。”

   “我说完了。”

   幼琳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准备上楼去。

   她上了楼梯,霍泽南才走在她身后,和她一起上楼。

   到了二楼楼梯口,幼琳转了下.身,“我发誓,奶奶真不是我推下楼的。”

   他点头,“我信你。”

   幼琳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也看了他一小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卧室去。

   幼琳洗漱时,霍泽南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等她,无聊时便拿了一本书随便翻。

   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换做以往,不受人打扰的二人世界是他们最珍惜的时光,但此时此刻两个人内心一样沉重,哪里又还有心思去花前月下。

   幼琳洗完澡出来时,霍泽南已经在浴室门口等她了。

   他倚着墙,幼琳一开门,他一偏头,两个人的目光便交汇在一起。

   “我很想跟你说清楚当时的状况,但昨天我几乎都吓傻了,你人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

   幼琳握着他的双手,因为紧张,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

   霍泽南那双眼睛太过深邃,他皱起眉的时候,幼琳就酝酿不好自己想要说的话,只得微微低垂下了眼帘,“之前容婶来找我,说奶奶想见我。我见她的时候都好好的,我走的时候她也还在房里听京剧。后来我在屋里收拾东西,方瑜打电话过来说老太太又要见我,我过去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了――泽南,当年奶奶容不下我们俩的孩子我是心存怨恨,但过了这么久了,既然我都能释怀的和她老人家坐在一起,我也就不怪她了,又怎么会再和她起争执,以至于把她推下楼呢?”

   幼琳说话的时候,霍泽南一眼不眨的看着她那两片唇,她说完了,他才开口问,“方瑜是吧?”

   “对,方瑜叫我过去的。”

   霍泽南沉思一阵,突然冷笑,“她已经辞职了,就在今天早上。”

   “……”?幼琳眉心皱起,咬紧了下唇。

   霍泽南应该是豁然开朗,他将幼琳揽至身前,拍拍她的背,“不急,等奶奶的葬礼之后,我们再处理这件事。”

   幼琳点头。

   霍泽南松开她,也要准备洗洗休息了,幼琳跟在他身后又回到洗手间,“容婶现在见了我,就像看见仇人,我还能去参加奶奶的葬礼吗?”

   霍泽南刚解开领口的衬衫扣子,听到幼琳这话,指尖一顿。

   幼琳见他沉默,忍不住叹气道,“不仅是容婶,你们家所有人都拿我当杀人凶手了吧。”

   她低垂着眼睛,细细的手指抠着门框,一副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样子看在霍泽南眼里,让他心头有些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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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p>幼琳抬眼看了看他,挤出一抹笑来,“算了,没把我抓去坐牢我该庆幸了。”

   她说完就去睡下了。

   霍泽南站在原地看她在外面掀开被子上了床,她的一言一行都令他双眼发热。

   思琦都要报警了,是父亲拦住了她。

   只有方瑜一个人的指控,没有其他证据,也不可能完全证明幼琳杀人。

   再说这件事牵涉到的事情太多了,霍家的丑事,真要对簿公堂的时候公诸于众,霍舒城那张老脸也没处搁。

   霍泽南还了衣服过来时幼琳还没睡,她那个小个子缩在被子里很小的一团,背对着霍泽南。

   男人往床上一坐,看着她的背影发笑。

   伸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她炸毛的翻过身来瞪着他,一对眼睛活像斗鸡眼。

   霍泽南呵呵笑了两声,爽朗得很。

   “困了?”他问。

   幼琳摇头。

   “那就再说会儿话。”

   他把屋子里的灯灭了,只留了床头灯。他和幼琳双双靠着床头,盖着同一个被子??只有在这种时候幼琳才会觉得,原来他们就像普通夫妻那样亲密。

   “奶奶说,我是有福气的人,因为她的孙子对我真心真意。”

   幼琳转头看他,像是不那么肯定,她问他,“是吗?”

   霍泽南没答她,只是看着她,过了好一阵,他将自己脖子上那根红绳取下来。

   然后,幼琳就看见八年前他曾经挂在她脖间的那块玉。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霍泽南第二次,将奶奶给他的护身符挂在了幼琳的胸前,“可能你真的比较幸运。”

   “??”

   “因为你遇上了我。”

   给她系好了红绳,霍泽南按住她的双肩笑着说,“这回可不能再丢了,找不回来了我绝不原谅你。”

   幼琳眼红红的将那剔透的玉握在手心里,“我再也不会丢了。”

   ........

   ........

   霍家老太太下葬那日,公墓墓碑前站满了霍家的亲友。

   那么多人,却独独不见幼琳和郑荟如母女。

   郑荟如想来,霍舒城不让,她便只能在家待着等候发落。

   此时幼琳一身黑衣牵着小远站在不远处,在众人视线外,她来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霍泽南是知道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幼琳事先和他说了,让他别管她,葬礼过后先走就是。

   谌子慎也知道她来。

   爱一个人时,可能方圆百里内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亲友一个个散去,谌子慎走最后,因为他知道幼琳肯定会等那些人走后再到墓碑前看老太太。

   几分钟后,人陆陆续续走完了,幼琳这才牵着小远过来。

   谌子慎是在幼琳把白菊花放在墓前之后才出现的。

   “老太太知道你来送她,一定会很高兴。”谌子慎说。

   说话间他已经将手搭在了小远的肩头,在望着小远笑。

   小远几天不见谌子慎,一见面就要他抱。

   谌子慎抱起孩子,对幼琳说,“送你们回去吧。”

   .........

   .........

   小远心里有疙瘩:为什么爸爸要说送我和妈咪回去,难道他不用回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了吗?他不用去见爷爷奶奶了吗?

   小远心头一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车子开到了锣锅巷,谌子慎就不再开进去了。

   小远和幼琳下了车,他也下了车。

   他站在这对母子跟前,眼中一如既往笑意盈盈,习惯性摸小远脑袋,指尖那温柔,是来自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好了,就到这里了,小远跟妈咪进去吧。”

   “爸爸你呢,你要去哪里?”

   小远拉着他的手,已经有了哭腔。

   谌子慎脸上依旧带着慈爱的笑,他双手扶着小远的两条胳膊,就这么蹲下来,他对小远说,“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以后,你跟着妈咪,要听她的话。”

   “爸爸,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和妈咪离婚?”

   小远已经哭了,仅仅拉住谌子慎的西装袖子,就怕他突然就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谌子慎缓缓起身。

   他低着眼睛,轻轻将孩子的手拉开,他没让幼琳看见他眼中的潮涌,“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

   幼琳连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木然的站在原地。

   然后,她听见小远的哭喊声,那孩子一直在喊爸爸。

   车门关上,小远的小手使劲的拍门,“爸爸,爸爸你不要妈咪和小远了吗......爸爸,爸爸......”

   车开走了,小远哭着追了出去,

   嗓子都快喊哑了,“爸爸,爸爸......”

   幼琳一个转身便看见孩子跌倒在地,趴在水坑里大哭大喊,可前面的车子早就走远了。

   幼琳心里犹如针扎,垂眼就落泪。

   ........

   ........

   方瑜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幼琳要找她犹如大海捞针。

   从军区大院搬走后幼琳回去过一次,想要问容婶方瑜的老家地址,但是容婶闭门不见,可想而知她现在是有多恨幼琳。

   霍泽南让幼琳别急,他自己去找了容婶,容婶告诉了他方瑜的地址,但他带幼琳去了一趟,扑了空,根本就找不到人。

   “找人需要个过程,慢慢来,不要把自己时间都耽搁在这件事情上了。”

   送幼琳到锣锅巷的时候,霍泽南停车抽了支烟,安抚她,“我信你,你怕什么?”

   幼琳陪着他坐了一阵。

   “子萱搬走了。”霍泽南突然说。

   幼琳抬头看他,他笑了笑,“葬礼之后就没见人了,估计她也不想见我。”

   “离婚的事一直拖着,也不给句话。”

   “我看,她可能想就这样吊着,她不离,我也娶不了。”

   霍泽南一张淡然的脸,深吸一口烟的时候却拧起了眉心。

   幼琳什么话都没说,靠在座位上微微合了眼睛。

   好不容易休个假,却遇到这么多事,他心里一定很烦吧。

   连温存都没有,霍泽南和幼琳只待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他开车回家。

   这几天家里气氛沉重,连话都没人说上两句。

   郑荟如类似于关禁闭,霍舒城让她哪儿都不许去,老实在家待着等离婚。

   思琦就怕她爸是真的要跟她妈离婚,连学校都不去了,一天就在家守着听动静。

   霍泽南一回去就被思琦拉住,他一脸的“与我无关”,这让思琦很受伤。

   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开口问过幼琳一句她和她母亲的事,因为他知道,对幼琳来说那是一种无形伤害,八年前她不愿说,八年后她依然不愿说,可想而知郑荟如在她的生命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的存在于幼琳而已,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再者,郑荟如当年抛夫弃女这种低级行为霍泽南不敢恭维,这个人他是看不起的,又怎么可能去父亲面前说情!

   思琦把他拉到自己房门口,一脸纠结的乞求道,“大哥,家里都一团乱了,你就不开个金口帮我妈说点什么吗?”

   霍泽南冷不防甩开她的手,“要我说什么?她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经是毫无原则无下限了,你觉得我能帮她说点什么呢?”

   看了她一眼,霍泽南转身就要进自己屋,思琦不依不挠的跟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咱爸是要跟她离婚,你能眼睁睁看着咱家就这么散了吗?”

   某人伸手推门,淡淡道,“离呗。”

   思琦没让他进去,一条手臂横在中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酸声音质问他,“你是巴不得我妈跟爸离了婚,好成全你和幼琳?”

   “........”霍泽南蹙眉望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思琦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过分了,脸上有点挂不住,面对她哥冰冷锋利的目光,她眼睛四下看,四下闪躲,却仍然嘴硬,“我妈跟爸要是掰了,幼琳也就不用叫你一声哥了,那你就更能理直气壮和她在一起了,不是这样?”

   霍泽南顿了一顿,跟着就,“哈,哈,哈”干笑了三声,在思琦心虚的表情中他淡淡回应,“多谢提醒!”

   说完他就拎着她的后衣领一把将她拉开,进屋,关门,外面只剩下思琦的尖声咆哮,“大哥!”

   ........

   ........

   这天晚上,霍家动静不小。

   霍泽南自谌子萱走后,容婶将他的屋子整理了一番,他终于能住回自己的卧室。

   静文没回家,老太太也不在了,这屋里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郑荟如跪在霍舒城门口祈求原谅的时候霍泽南正在接电话,突然就听外面有了哭声。

   霍舒城负手而立依旧是以往的大将作风,面对郑荟如这茬,他简直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起来说话,瞧你这样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该以为我家暴了。”

   容婶和思琦突突的从楼下赶来,郑荟如还在哭,还在求男人原谅,思琦去扶她妈,心里有气,嘴上就脱口而出,“离就离啊,没了他咱更要活得好好的!”

   霍舒城:“......”

   这他妈是亲生的吗!

   “妈,你快起来,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这样跪着一会儿晕了,这屋里男人一个个都铁石心肠,谁送你去医院!”

   那句“铁石心肠”故意喊得很大声

   ,就怕另外那屋的人听不见。

   思琦瞟了一眼她爸,看似在对她妈说,“不就犯了个错吗,都猴年马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哦结过婚有过孩子就不能再追求自己幸福了?那有的人自己还是禁不住诱~惑婚外恋了呢!”

   霍舒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着小女儿。

   思琦啧啧两声又对她妈说,“算了吧,婚姻里容不下对方犯一次错的男人,不要也罢。”

   郑荟如彻底不好了,这丫头疯了吗她――尴尬的望向霍舒城,正欲开口,男人却冷冷道,“起来,进屋。”

   霍泽南清闲的站在隔壁门口,门没开,却将外面人说了什么听得清清楚楚。

   父亲都让她进屋了,想必也就是原谅她了??不由得摇了下头,只觉得这事太扯。

   第二天下午回部队,临走前霍泽南又开车去了小远学校,想要看看那孩子。

   幼琳虽然没在他面前提起小远离不得谌子慎,但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父子,霍泽南也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他非常想听小远叫他一声爸爸,但在他心里,小远是否过得开心更为重要。

   来日方长,血缘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谌子萱走后,也把宜甄带走了。

   霍泽南想过宜甄的抚养问题,但是如果谌子萱不答应,那他也没有办法将宜甄留在身边。

   就是担心谌子萱经常情绪不稳定会伤害到孩子。

   五点钟,幼儿园门口站了许多家长,停了许多车。

   霍泽南不会在这里看到宜甄,因为谌子萱用最快的速度给孩子转了学。

   孩子陆陆续续被家长接走,霍泽南也看见小远拉着童伟民的大手从里面出来。

   见到那张清秀漂亮的小脸,霍泽南眼底的波光渐渐的就温柔了,唇角勾起,唇边泛起了弧度......

   直到童伟民和小远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开了车离开。

   他很想见小远,但是他和小远中间隔着谌子慎,那个人对小远有多重要,他也就有多难靠近小远.....有生以来霍泽南第一次自卑,是因为自己的儿子。---题外话---两章一起发的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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