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

245.245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

  二月末,C市警方捣毁大规模制毒工场,以外号“龙爷”为首的毒贩被一网打尽。

   也就是同一天,乔止非中枪被送进医院抢救。

   静文是在警方抓获毒贩三个小时后才赶到医院的,那个时候乔止非已经脱离了危险,躺在加护病房,人还在昏迷中。

   静文守在乔止非床前,她坚强的没有哭,只是一想到医生说的那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就心痛得难以形容。

   乔止非是在最后一刻倒在血泊中的,制毒工场内,他念及亲情,劝舅舅自首,当时外面已经被警察包围了,龙爷知道自己逃不掉,试图拉乔止非当人质撄。

   那一枪是邹婕开的,邹婕无法忍受乔止非的欺骗,更无法接受自己因为一个男人而害了父亲。

   子弹从乔止非的胸膛穿过,离心脏不到0.1公分偿。

   二月末春暖花开,春雨过后,医院的花园里都有植物的清新香气。

   乔止非却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了,双目紧闭,除了一颗心脏还在跳动,整个人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

   静文新店的地址已经选好了,这是当初乔止非答应她的,这个钱要他给的,他一天不醒过来,静文的新店就一天不开张。

   思琦每天都来医院陪着姐姐,怕姐夫突然醒来了,姐姐一个人会手忙脚乱。

   思琦前几天查出来怀孕了,婆婆不同意她天天往医院跑,思琦理都懒得理她,自己亲姐姐,陪着她不是应该的么?

   思琦有和自家姐姐提到,最近恺悦都不和她联系了,自从恺悦父亲过世,恺悦就像变了个人,也不跟朋友聚会了,一天就知道工作,难道她真要当个女强人么?

   静文是知道恺悦的,有从大哥那里侧面了解到,恺悦父亲的死跟恺悦有一定的关联,所以恺悦很自责。至于这中间的具体事情,大哥没详说,静文也没再问。

   “可能陆叔的死对恺悦打击真的很大,彦均全盘接手陆氏,恺悦又接手了彦均的副总职位,肯定是很忙,没有时间出来跟朋友聚会也正常的。”

   乔止非手上挂着输液针,静文和思琦聊天的时候看见滴管里的液体没有动,起身去弄了一下,等到液体能滴了,才重新坐下。

   静文对思琦说,“你还是得听你婆婆的,这段时间少到处走,刚怀孕呢,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得好好养胎。”

   思琦不大以为然,觉得姐姐跟许樵他妈一样,是过分担心了,“姐,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静文望着她笑笑。

   思琦虽然二十六岁了,但还跟小时候一样,在静文面前,说话语气随时都像是在撒娇,静文总是忍不住要疼她。

   下午六点半,放学时间,小远带着宜甄来看望他乔叔叔。

   乔叔叔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小远懂事的安慰静文姑姑,“放心啦姑姑,以前谌伯伯出车祸也是昏迷不醒,后来没过多久就醒来了。”

   静文摸摸小远的脑袋,面上挂着笑,心里却清楚,乔止非这个哪里和谌子慎是一回事……

   宜甄不是很喜欢说话,站在乔止非床前看着这位不认识的叔叔,希望他早点醒来,希望他早日康复出院。

   回家的路上,小远给宜甄买了她喜欢喝的香芋味奶茶。

   两个人走路回家,路上,小远在和宜甄聊天。

   这段时间放学小远和宜甄都是走路回家的,因为小远想要在外面和宜甄多说话,让宜甄习惯与人交流和沟通。

   但宜甄似乎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通常都是小远在说,她在听,偶尔点一下头,自己则很少发表意见。

   幼琳每个周末都有带宜甄去心理医生那里,宜甄很乖,很配合医生,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好起来,才是对叔叔阿姨和小远最大的安慰。

   叔叔家里的人都那么疼她,她不想再惹麻烦了,上次把阿姨弄伤,宜甄到现在都还在后怕和后悔。

   万一当时放在那里的不是美工刀,而是一把家用水果刀,那么,一刀捅在阿姨背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宜甄问小远,“你会不会,因为我对阿姨做了那种事,而讨厌我?”

   小远双手揣在裤兜里,帅气的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宜甄,“讨厌你不会,但那是我妈妈,当时你弄伤了她,我会很生气。”

   “对不起……”?看

   宜甄又低了头,小远走上去,“我妈说,最近带你去见Sophie医生之后,你已经好了很多,所以你一定要听我妈的话,我妈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你好的,知道么?”

   宜甄点点头。

   小远望着她微笑,“走吧,已经很晚了。”

   七点多钟,天色已经暗下来,小远和宜甄比往常到家完了一个小时。

   此时的霍家客厅。

   霍泽南早就到家了,和父亲坐在客厅下棋,幼琳在喂锦年吃饭,容婶餐厅准备晚餐。

   晚餐早就做好了,一家人都在等那俩小孩回来。

   郑荟如第N次看了时间,皱眉道,“这俩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啊,到现在还没到家?”

   幼琳拿纸擦了擦锦年嘴边的饭粒,笑道,“有时候是要晚一些,可能老师拖堂了呢。”

   正说着,外面院子门开了,幼琳坐在餐厅寻声看去,便看见小远和宜甄回来了。

   家里人都饿了,但都等着孩子回来再开饭。

   小远听自责的,因为手机没电了,就没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不好意思啊,放学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乔叔叔住院到现在我还没去看望过他,医院离学校不是很远,就带宜甄过去。”

   小远一边放下书包,一边解释,眼睛是看着自己爸爸的。

   在小远心里,妈妈是最重视的人,但比起妈妈,在小远心里,爸爸更威严一些,所以他会比较怕爸爸。

   霍泽南没有批评他,起身走过来,只对他说,“跟静文姑姑借手机打个电话回来也行啊,让大家等你们这么久。”

   小远微微低头,“下次不会了。”

   霍泽南笑笑,拍拍儿子肩膀,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好了,吃饭了。”

   ……

   ……

   吃饭的时候,小远又提到乔止非。

   “乔叔叔还没醒过来,我看得出来静文姑姑挺担心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我也不知道乔叔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小远说这话的时候在给宜甄夹菜,宜甄埋头吃饭,在饭桌上,她基本上是不开腔的,无论哪种话题。

   霍泽南笑着看向儿子,“你有空的时候多去医院陪陪你乔叔叔,拿几本书去念给他听。”

   小远点头,“好。”

   霍舒城坐在主位,吃饭吃到现在,桌上的人提起乔止非的时候他都是闷着一言不发,就在霍泽南和小远对话完了之后,他突然问霍泽南,“情况很严重吗?”

   声音不大不小,也听不出什么情绪,霍泽南看父亲一脸平静,却掩饰不了对乔止非的关心。

   霍泽南低头吃菜,“不能说严重,就是一直没醒来比较让人担忧。”

   说完又迅速看了父亲一眼,“能活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的。”

   霍舒城陷入了沉思。

   乔止非跟警方配合捣毁他舅舅的制毒工场,这是足够让霍舒城感到意外的,霍泽南一直知情,却没跟他提过只言片语,当时从郑荟如那里得知静文跟那个姓乔的掰了,始终在心里觉得这个人和静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到后来才知道,乔止非和静文分开,就是为了护静文周全,就是为了亲手将他舅舅送进监狱。

   餐桌上很快安静下来。

   在霍家,通常吃饭的时候都是比较安静的,对当了几十年兵的霍舒城来说这是好习惯,但在普通人看来,一顿饭吃得毫无乐趣。

   郑荟如一向吃得少,半碗饭之后就离开桌子去院子里散步了。

   小远和宜甄饭后也到楼上写功课,幼琳抱着锦年去外面玩耍,此时,餐桌上就只剩下霍舒城和霍泽南父子。

   霍舒城蹙着眉心,手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像是沉思许久,终于开口对霍泽南说,“你开车,带我去趟医院吧。”

   霍泽南笑着喝了口汤,抬头看父亲,“好啊。”

   ……

   ……

   八点三十,霍泽南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回了卧室。

   幼琳正打算去把宜甄抱过来洗澡,见霍泽南进来,便问他,“你什么时候带爸去看止非?”

   “就现在。”

   霍泽南从沙发上拿起外套,边穿边往外走,走过幼琳跟前的时候,搂着她亲了一下,笑道,“很快就回来了,等着我。”

   “等你干什么……”

   “睡觉啊。”

   幼琳看着霍泽南出了卧室,脸上一阵发热。

   他不该是个含蓄的人么,年纪越大不是该越内敛么?

   霍舒城在楼下等儿子,一身穿得整整齐齐。

   郑荟如坐在他旁边,手里的牙签叉着一小块儿苹果,笑着问他,“这是岳父大人要去看望未来的女婿了?”

   霍舒城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话这么多!”

   郑荟如哈哈笑了两声,很是得意,“我早就跟你说过,乔止非那个年轻人是不错的,如何,立场坚定吧,正直吧,女儿嫁给他你放心吧?”

   霍舒城没再开腔,一张脸难看得要死。

   他这个样子,郑荟如就更开心了,“哎呀,有些人啊,当了一辈子的首长了,这个眼光啊,还比不上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

   正好这个时候霍泽南下了楼,听见郑荟如埋汰他爸,他从后面走过来,嗯了一声,“是啊,首长有时候眼神也不大好使。”

   霍舒城从沙发上站起来,理都不想理郑荟如,冷冷的转身,吩咐身后的儿子,“走吧。”

   郑荟如也起身,对霍泽南说,“泽南,路上小心开车。”

   霍泽南跟她点了下头,面带微笑,很是客气,“知道。”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在面对郑荟如的时候,霍泽南都格外注意自己的态度,她毕竟是幼琳的母亲,跟着幼琳他得叫一声妈,是长辈,也就该尊重。

   霍泽南从家里出发,离医院不算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医院病房里,陪在乔止非床前的不只有静文一个人。

   思琦怀着孩子,七点多的时候静文就让她回去了。

   在思琦离开后没多久,小马和挺着大肚子的郑莹也来了,反正乔哥不在,守在会所也觉得没有意思,倒不如把手上的事情交给底下的兄弟,来医院陪乔哥。

   乔哥对于小马来说,不仅像是亲哥哥,当时小马和郑莹结婚,可是给乔哥敬了茶的,所谓长兄为父。

   霍舒城和霍泽南一起来看望乔止非,不止静文很意外,小马小两口也是愕然的面面相觑。

   这位首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别说来探望他们乔哥,平时都不拿正眼瞧人的。

   霍舒城习惯性的严肃脸,一进病房,气氛就拉到最低。

   小马见形势不大对,赶紧拉着媳妇儿出去,“那个,嫂子,我带莹莹出去透口气啊,孕妇你懂的……”

   在小马和他媳妇儿走了之后,静文才走到她爸跟前,“爸,您怎么来了?”

   “哼,我来不来,还得问你意见?”?霍舒城说着就走向病床,走到了乔止非床前。

   静文看着霍泽南,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霍泽南只是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也跟着走到乔止非那头去。

   静文看到父亲看乔止非时,眼中严肃变成了少有的温和眼神,于是她便明白了,爸爸这是特意来看他的。

   静文眼眶有点发热,想哭的感觉,但她忍住了。

   静文走到父亲跟前,父亲把视线从乔止非身上移到她身上,“你老子以前也中过弹!”

   他拍拍自己胸口,“就这地方,那时候的医疗技术还没现在先进,老子都挺过来了。放心,这小子一看他就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静文泪都流出来了,却忍不住笑,“爸,您这话要给他听到,还不乐死。”

   霍舒城又换回了一脸严肃,眼睛转回到病床上的乔止非身上,“死小子,有本事睡我女儿,没本事醒过来?”

   霍泽南在一旁暗自发笑。

   静文脸却红了,“爸……”

   “老子说错了?”

   霍舒城哼了一声,转身,负手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自己女儿,“霍静文!”

   静文立马挺直腰板,“到。”

   “回头你跟这小子说,他要有种醒过来,老子就答应你俩结婚!”

   霍舒城一脸傲慢,静文却连连落泪,点头,“谢谢爸爸。”

   ……

   ……

   凌晨四点,安静的病房内,静文趴在乔止非的床边上睡着了。

   已经一个星期了,乔止非在这里躺了一个星期,她就在这里趴着睡了一个星期。

   乔止非的手被她紧紧握着,她一点儿都不想错过他的每一次反应。

   然而这一次她有点睡过头,男人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动了动,她没有感觉到,她睡得太沉了。

   乔止非缓缓睁开眼,看着光亮的屋子,他意识到,他这一觉睡得有些久。

   视线微微往下一低,便看见趴在跟前那个女人。

   乔止非身上没什么力气,想叫一声静文,最终却没能开口。

   他望着天花板,心里叹息着。

   他做了个梦,梦见,静文的父亲对静文说,等到那小子醒过来,就同意他们结婚。

   乔止非其实已经不在意静文她爸是不是同意他们俩在一起了,他对静文承诺过,他会好好的回来找她,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娶她。

   轻轻的闭上眼睛,良久,再次睁开。

   夜色深沉,他再无睡意,睡了那么久那么久,这会儿,他只想醒着,只想好好的看一看他面前这个女人。

   他抬手,抚摸着静文的脑袋。

   他这一碰,静文就被他碰醒了。

   “止非?”

   静文一下坐直,看着眼睛睁着眼睛的脸色苍白的男人,她竟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醒过来了。

   乔止非无力的笑着,眨了眨眼,嗯了一声,“不叫哥了?”

   静文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立马就按铃叫护士过来。

   “叫乔哥,你知道你每次叫我,叫得我浑身都软了……”

   “有没有搞错,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荤话!”

   静文内心有点激动,好歹还是理智的,即便那么想抱一抱他,亲一亲他,还是忍住了,怕碰到了他身上的枪伤。

   护士很快就来了,见乔止非醒了,连夜也将他的主治医生从家里叫过来。

   医生给乔止非检查了一遍,然后如释重负一般的对静文说,“恭喜,你丈夫一切正常,在医院恢复一段时间就能正常出院。”

   乔止非有气无力的,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跟医生交流中的静文。

   静文不经意撞进他的视线,感受到了几分促狭,忍不住脸红。

   等到医生走了,静文把门关上再回来,乔止非终于开口,“你是不是,趁老子昏迷,到处跟人说你是我老婆啊……”

   静文一脸红扑扑的,坐下来,有些霸气的道,“是啊,我就说是你老婆,怎么了?”

   乔止非看着静文,眼中戏谑渐渐散了去,良久,他哑着嗓子对静文说,“我梦见,你爸说,等我出院,就让我俩去你家拿你的户口簿,然后,让你嫁给我。”

   静文唇角微微翘起,眼泪却落下来,她点点头,“你没做梦,我爸同意我俩结婚了。”

   ……

   ……

   三月中旬有一场政.府招标,地址在新会展中心。

   一大早,新会展中心外面就停满了豪车,进来过来的,也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霍泽南和许磬共同组建了一支基金,此次竞标是以该基金的名义,两人来会展中心,是坐的同一辆车。

   霍泽南下车时,有看见谌子慎公司的车。

   他有点诧异,谌子慎最近对房地产项目根本没兴趣,那他来干嘛?

   一进内场就碰到刚和政.府.官.员应酬完要入座的谌子慎,许磬丢给他一根烟,然后三个男人去了吸烟区。

   “拿到邀请函,过来走个过场而已。”

   谌子慎低头点烟,把打火机还给许磬之后抽了一口,然后跟许磬开玩笑,“防着老子,怕老子跟你抢?”

   许磬怔了一下,跟着就重重的捶他胸口,“你他妈!”

   霍泽南淡淡的瞅着场内第三排中间的位置,看着那正在低头交谈的一男一女,末了回过头来问谌子慎,“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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