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

218.218霍泽南对女儿很耐心,照顾女儿毫无压力

  病房里,霍舒城有点躺不住,想出院了。

   郑荟如不让他出院,跟他死磕,他近乎恼羞成怒又拧不过她。

   锦年坐在沙发上玩魔方,不时的抬头看两个老年人,眼中有着小小鄙夷,不知道他们干嘛要脸红脖子粗。

   锦年当然不知道她姑姑谈个恋爱把她爷爷气得住进了医院。

   护士过来给霍舒城量血压的时候,锦年弯着唇角冲人家直笑,很礼貌的样子,很讨喜撄。

   “首长,干活不要那么旺,生气的时候看看您的孙女,孙女这么漂亮,看一眼心情就会好起来。”

   任何人都喜欢漂亮又乖巧的孩子,护士也不例外偿。

   锦年看着护士阿姨给爷爷扎针,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然后从沙发上下来,走到爷爷床前,“妈妈说生病了就要扎针,扎完针很快就会好。”

   锦年突然说话说得那么流利,霍舒城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心情舒畅了不少。摸摸孙女脑袋,安心扎针。

   静文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她老子被她气得住院了她打算撒手不管是不是?!

   想到这个,霍舒城就有点气不顺。

   低头看一眼孙女,心情就又会好一些。于是一整天都在这样的反复无常中度过,心情不好就看孙女,孙女比吃药打针还管用。

   锦年今天在病房里陪爷爷,是幼琳叫她过来的。

   霍舒城被静文气到,一时间所有人都处在低气压的气氛中,锦年陪爷爷,倒是能稍微让他老人家高兴一些。

   中午郑荟如喂锦年吃饭,锦年乖乖坐着,喂一口吃一口,一点不费事。幼琳教小孩还是教得好,锦年不像其他同龄孩子,吃饭坐不住,要大人追着喂。

   锦年胖乎乎的,胃口好,很少生病。

   “肉给爷爷吃。”

   锦年也很孝顺,知道要把好的东西给长辈,郑荟如望着孩子稚气而懂事的模样,倍感欣慰,忍不住笑起来。

   “锦年乖,爷爷知道吃。”

   锦年点点头,又吃了口饭,嘴里包着饭含含糊糊的,“爸爸说我是小胖妞。”

   小姑娘估计不太懂小胖妞是什么意思,说着自己就笑起来,露出浅浅酒窝,实在是漂亮得很,像洋娃娃。

   “别听你爸瞎说,美眉才不是小胖妞,美眉是小公主。”

   “嗯,我是小公主。”

   锦年吞了那口饭,重重的点头。

   不知道小胖妞是什么,但知道小公主是什么。从小被宠溺惯了的孩子,或多或少会有公主病。

   但霍泽南觉得自己的女儿就算有公主病也没什么问题,美眉就是公主,是他的小公主,是全家人的小公主,爸妈疼爱,哥哥疼爱,所有人都疼爱。

   小公主吃完饭自己去阳台玩,蹲在盆栽旁边,数着水里一尾一尾的小金鱼。

   房间里剩下郑荟如和霍舒城,霍舒城坐在床上就着桌板吃饭,食不知味。他就想出院,呆在这鬼地方人都要发霉了。

   “吃完饭我陪你下楼走走,顺便把孩子给幼琳送过去。”

   锦年一会儿要睡午觉,幼琳拿来的薄被在霍泽南病房里,所以锦年要去那边午睡。

   霍舒城埋头吃饭,没理会她。

   郑荟如皱眉,走过去敲了敲桌板,“跟你说话,你别装聋子。”

   “下楼走什么,你让老子住院不就是让老子一天跟这儿躺着?”他语气有点冲。

   他就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郑荟如也习惯了,她也不跟他生气,只对他说,“医生说了,饭后不能立马睡,容易得糖尿病。”

   “糖尿病个鬼哦。”

   “老霍,你女儿惹了你,你在这里跟我发什么火呢?”

   郑荟如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皱着眉,语气却是好的,“静文年纪也不小了,遇见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十年前我们做父母的拆散了她和聂海尧,她肯原谅我们,我们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这次你打算让静文多久不回家一次?一年?三年?还是更久?”

   霍舒城嘴里嚼着蔬菜,没吭声。

   郑荟如叹了口气,“你看,你年纪大了,家里孩子基本上都是事事顺着你的意思,你不高兴的事,孩子们尽量不做。这都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但是感情这种事啊,是不能勉强的,静文喜欢乔止非,愿意嫁他,你再瞧不上乔止非就当是看在泽南的面子,同意他们两个吧。”

   郑荟如看他,他依旧是没反应,嘴里嚼着饭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荟如叹了口气,“老霍啊,你看你当时那样阻碍幼琳和泽南,他们俩非要在一起,这也是你没办法阻止的事,年轻人逼不得,真逼急了说不定就自己在外面结了婚也不通知你,自己过日子,以后跟咱们断了往来。”

   “她敢!”

   霍舒城重重撂下筷子,“没有老子的同意,霍静文她敢结婚!”

   郑荟如笑,“这可不好说。爸妈都是要老死的,最后陪她度过余生的始终是自己丈夫,难道不是吗?”

   “你他妈撞什么邪了?哦,我在逼她,现在你不是在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跟我商量!”

   霍舒城冷冷哼了一声,一张脸铁青,“你哪里是在跟我商量,你就是跟你女儿串通一气达成共识之后来通知我让我准备嫁妆!”

   姓乔的底细几年前他就查得一清二楚,十几二十年前本市最大的社团被警方一窝端,话事人就是乔止非的父亲。

   那个年代啊,他父亲干的都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走私贩毒倒卖军火,开公司洗钱什么的不在话下,这样的人生的儿子能是好人吗!

   霍舒城没有奢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多有本事的男人,但他霍家一代军人世家,就是他爸在,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女嫁给这样的人。

   静文可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外形可以不用太好,家里不用太富有,但背景一定要干净。

   而那个乔止非,不仅父母是黑涩会,他还有个舅舅,那个舅舅有而不是什么好人,道上的称龙爷,这个龙爷早年不也是跟着他爹妈在泰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如果霍家跟这样的人结了亲,传出去他那张脸该往哪里放!

   黑道上的人他不想招惹,乔止非那个舅舅他也不想要认识,那种人出门前后几辆车几十个保镖,那个架势他姓霍的也招架不住。

   “乔止非跟泽南他们合起伙做生意?还有许磬?顾简?”

   霍舒城蹙着眉宇,突然问了郑荟如一句。

   郑荟如没料到他会问这问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讷讷的点了下头,“听静文说起来,好像是这个么意思。”

   霍舒城沉默了一阵,又问,“我要是同意霍静文跟他谈,他能不能答应我跟他舅舅撇清关系?”

   “……”

   “以后跟道上的人不来往了,做正经人,做正经生意,只要他能做得到,我就能答应他俩的事。”

   “老霍,那是乔止非亲舅舅,你这样要求他,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霍舒城拍桌子,严肃又不容商量的道,“这个事情做不到,想结婚没门!”

   ……?……

   …………

   锦年从阳台上探进个脑袋,看着坐在病床上极为恼怒的爷爷。

   爷爷看起来很生气,锦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每次去军属大院过周末,爷爷都会笑脸迎人,还会抱着她在院子里转圈,别提多和蔼可亲了,怎么这会儿看起来这么凶。

   这样子的爷爷让锦年有些害怕,她跑过去拉郑荟如的袖子,“姥、姥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锦年瘪瘪嘴,就要哭了。

   郑荟如起身一把抱起孩子,回头瞪霍舒城,“你瞧瞧你,把孩子都吓到了!”

   霍舒城看孙女吓得趴在她姥姥肩上都不敢看他了,这才收起那张黑脸,伸过双臂,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美眉,过来爷爷抱。”

   “不要爷爷抱,爷爷凶。”

   “……”

   “都说了别在孩子面前大小声,吓到了孩子,孩子晚上都睡不安稳。”

   郑荟如最后瞟了他一眼,抱着锦年就往外走,“我给幼琳送过去,马上回来。”

   “美眉不陪爷爷了?”某个老年人试图挽留他的小乖孙。

   压根就没人回应他,美眉已经被姥姥抱着出了这间病房。

   在电梯里,郑荟如看锦年,看着孩子眼睛都红了,被她爷爷吓坏了。

   “爷爷很凶是不是?”

   “嗯。”

   “还跟爷爷玩吗?”

   “要。”

   郑荟如看着孙女被爷爷吓到了但还是喜欢爷爷的这个小模样,忍不住笑着捏她的肉脸,“还真是亲生的呐。”

   “爷爷为什么生气?”锦年双手搭在姥姥肩上,问道。

   “姑姑惹爷爷生气了。”

   “姑姑为什么惹爷爷生气?”

   “因为姑姑长大了,姑姑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的想法让爷爷不高兴了。”

   “为什么让爷爷不高兴了?”

   “……”

   郑荟如回答不上来了,孩子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年纪,还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突然就想起幼琳。

   幼琳在锦年的这个年纪,两岁多一点,那个时候她已经和童伟民离婚了,并且也已经嫁给霍舒城。

   幼琳在两岁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锦年一样,整天缠着她爸爸问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

   郑荟如想起自己这一生对幼琳的所有亏欠,不禁双眼酸涩,避开了锦年的注视,抬手抹去了眼角湿润。

   ……

   ……

   霍泽南最近就要出院了,心情还算比较好的。

   郑荟如带锦年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是公司下属打过来的,在汇报工作。

   幼琳坐在沙发另一端看杂志,门推开了,郑荟如牵着锦年进来,幼琳便起身迎上去。

   “妈妈。”

   来到这个病房,锦年肯定是要开心许多的,因为爸爸妈妈都在这里。

   锦年一看见幼琳就咧嘴笑起来,笑得可甜了。

   她从姥姥这边走到妈妈那边,张开小小双臂抱着妈妈的腿。

   “泽南他爸在发脾气,把孩子给吓到了。”郑荟如叹气说。

   “怎么了,发什么脾气?”

   幼琳问这话的时候,霍泽南接着电话往这头看了一眼。

   “还不是因为静文和她对象的事情,泽南他爸不同意。不过这会儿松口了,说是如果乔止非能和他舅舅那边断了关系,就同意他和静文结婚。”

   “这种要求有点过分啊。”

   幼琳不是很清楚乔止非的家庭状况,但早些年乔止非父母是什么人她有听霍泽南说过。

   但父母是父母,子女是子女,乔止非现在做的是正当生意,如果泽南他爸要他跟自己亲戚不来往,乔止非估计是不会答应的。

   幼琳轻轻摇头,叹了叹气。

   “泽南在谈公事?”

   郑荟如见霍泽南一直在讲电话,也没打扰他,问了幼琳一句,幼琳说是,她便转身要走了。

   “他爸刚吃完饭,该叫他吃药了。”郑荟如对幼琳说。

   “好。”

   幼琳抱起锦年,送母亲到了门口,“静文的事情还麻烦你跟爸爸多沟通,他也不是完全铁石心肠的人。”

   “我会的。”

   “妈,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幼琳在病房门口止步,郑荟如转身瞧着她,也瞧瞧自己的外孙女,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她伸手握住幼琳的手,笑起来,不会像面对其他人时那么自在,她说,“等泽南出院了,你们两个,还有孩子,容婶,全都回家住好吗?”

   幼琳唇边挂着笑,一时间没有给她答复。

   “泽南姥姥的那幢老宅子被政府规划了,我也知道了,翻几倍的价钱,拿到手就是两亿多,你可以说妈很现实,但钱谁还不喜欢?你回头跟泽南说说,政府的项目也不可能不做,那边卖了以后回家来住,他爸年纪大了,思琦嫁人了,静文总归也会嫁人,家里就我和他两个老人,一到晚上夜深人静挺寂寞的。

   他爸虽然不说,但他心里肯定是希望你们回来住,有小远,有锦年,家里有孩子总会热热闹闹的,他爸就是喜欢热闹。

   幼琳,妈自认没有资格求你做什么事,霍家房子是姓霍的,以后我和他爸走了,那房子还不是你们的。而且你们回家住,让他爸高兴高兴,指不定静文的事情也就有希望了。”

   郑荟如说完,缓缓收回自己的手。

   幼琳站在原地,郑荟如的意思她明白,但霍泽南姥姥的宅子霍泽南是真心不想卖,两个多亿谁都动心,目前崇达的重新整合也需要这笔资金,但霍泽南是个念旧的人,那房子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像是他姥姥姥爷一直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他是不舍的。

   许久,幼琳点了点头,“我找机会跟他说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泽南他爸是个相当不好搞的人,泽南就算从湖边宅子搬出来了,也不见得会搬回军区大院去。

   当然,他爸难搞这事儿幼琳可没好意思在郑荟如跟前说。

   郑荟如走后,幼琳抱着孩子回病房。

   霍泽南还在讲电话。

   他这通电话都讲了快半个小时了,刚才妈妈进来,他也只是站起来跟人点头微笑了下。

   锦年已经在打哈欠了,她走到霍泽南面前,想要爸爸抱。

   霍泽南弯腰,单臂搂起锦年的小小身子,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

   锦年肉乎乎的小手摸爸爸才长出新头发的脑袋,脑袋上还有一圈手术伤口,看起来真难看。

   锦年趴在爸爸肩上,困意袭来,就快要睡着了。

   霍泽南换了只时候拿手机,对那头的人说,“先这样,我女儿要睡觉了。”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怔了一下,估计是在想他们的霍总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奶爸了,要赚奶粉钱,还要负责哄孩子睡觉。

   终于挂了电话,霍泽南把手机扔在一边,双臂放在锦年的腋下将她高高举起来,“来来,我们几个小时不见,让爸爸看看美眉有什么变化没有?”

   锦年咯咯的笑,最喜欢被爸爸举高高了。

   一旁的幼琳却在心里翻白眼,几个小时能有变化?

   “想爸爸没有?”

   霍泽南缩回手臂将女儿搁在身前,跟她额头贴着额头,两双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锦年被爸爸嘴里呵出来的热热呼吸弄得脸上很痒,就伸手去推爸爸的脸,“想妈妈多一些。”

   “哦,想妈妈多一些啊。”

   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没事干的人,男人心里起了落差,凭什么想妈妈多一些啊,平时不都最爱老爸的吗。

   锦年双手捏着爸爸的耳朵,“也很想爸爸啊。”

   男人微笑。好吧,略感欣慰。

   “好了,你俩别肉麻了,锦年到妈妈这边来,洗洗手漱个口睡午觉了。”

   幼琳伸手要接过孩子,锦年赶紧抱紧了爸爸的脖子,“爸爸还要抱。”

   “……”

   幼琳扶着腰,皱眉叫她名字,“霍锦年?”

   “和爸爸睡。”

   锦年怯生生的回头看了幼琳一眼,那小眼神儿竟然生出一些孩子跟爸妈玩花样时有的狡黠,幼琳拿她没办法,只好对霍泽南说,“你带她去漱口洗手洗脸。”

   “行。”

   霍泽南对女儿很耐心,照顾女儿毫无压力。

   锦年刚出生的时候,幼琳坐月子期间,晚上都是他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兑奶粉,幼琳母乳不算多,锦年混合喂养的。

   孩子屁股上长疹子什么的,霍泽南也能很熟练的处理,并且不急不躁,非常有耐性,从不会为孩子的事发火,绝世好爸爸。

   霍泽南把孩子抱到了洗手间,给她清洗干净了再抱出来,幼琳已经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了。

   锦年睡在爸爸的病床上,闻着四周的消毒水味道,听着爸爸讲的故事很快就入睡了。

   父女二人躺着,幼琳坐在沙发上瞧着。

   看着生活在蜜罐里的女儿,幼琳会想起另外一个孩子。

   幼琳和小远生活在美国那些年,那孩子一定也像现在的锦年,享受着这个男人伟大的父爱。

   她现在还好吗,成长在谌子萱的身边,会幸福吗?

   ……

   ……

   美国洛杉矶,当地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

   宜甄跪在妈妈面前,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稚气的童音都在打颤,“妈妈,我错了。”

   谌子萱双腿轻叠坐在单人沙发里,指尖夹着根烟,吞云吐雾看着跪在地上那孩子,“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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