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

146 他拥住她: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你就够了

  在温泉度假山庄就开了一间房,晚上幼琳洗澡的时候,霍泽南和小远坐在床上看电视。

   小远总觉得这个“姑父”和妈咪怪怪的,又说不清哪里怪,心里有好多疑问,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问。

   床很大,可以睡三个人,但小远以为“姑父”要去另外的房间自己睡的。

   此时霍泽南靠在床头悠闲的叠着双腿看晚间新闻,不时的回一下头和小远对视,眼含微笑。

   小远是很喜欢姑父没错,但是为什么姑父总给他一种亲爹的感觉…岑…

   “你有事要说?”

   霍泽南转开视线,盯着液晶电视淡淡的问了一句欢。

   对小孩他是很有耐心,也很疼孩子,但他觉得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教育和相处方面是有区别的,对宜甄他会尽量温柔,对小远就相对严肃。

   “哦姑父。”

   霍泽南一开腔,小远就从那边爬过来,小手搭在他肩上,瞧着姑父很帅的侧脸,他眨眨眼,道,“现在这么晚了,姑父你怎么还不回房间睡觉?”

   “多陪你一会儿不喜欢?”

   这孩子聪明,霍泽南就知道他会去注意这些细节,他也不急,自有应对的办法。

   “喜欢。”

   小远笑嘻嘻的,“嗯……要是姑父愿意的话,我们一起打网游啊,许樵叔叔很棒。”

   说到这里又爬过去看了一下妈咪的手机,“不过现在快十一点了,妈咪肯定不会让我开电脑的。”

   小远有些失望。

   霍泽南抬手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心中生出柔情,温和道,“明天,明天姑父陪你打怪,好不好?”

   小远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过去问霍泽南,“那你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

   “……”

   霍泽南转过头来,伸手搂着小远的小身体,“只有一个房间,一会儿姑父睡沙发,你和妈咪睡床,你看这样行不行?”?“沙发不会很窄么?”

   小远朝沙发那头看了一眼,觉得姑父和爸爸一样又高又壮,睡沙发会不舒服吧。叹了口气,小大人的样子,“哎你不是我爸爸,你要是我爸爸的话就可以跟我和妈咪一起睡了。”

   小远这句话成功的让霍泽南郁闷了一整晚。

   十几分钟后幼琳从浴室出来,穿着白色浴袍,拿着干毛巾在擦头发。

   霍泽南正在和孩子说话,一转头就看见这个样子的幼琳,和她对视,他眼神中的意味深长让幼琳脸上热了热。

   幼琳擦着头发走过来,让小远睡觉了,“电视声音开这么大,不睡么?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小远很会找借口,“我和姑父好久没见面了,谈得来就要多聊会儿嘛。”

   霍泽南在一旁忍着笑,再看幼琳,他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幼琳没理他,直接去把电视关了,然后走回来又关了床头灯,对小远说,“睡了。”

   小远跪在床上朝霍泽南摊了摊手,耸耸肩,“那姑父我就先睡了,我妈咪很强势。”

   说完就自觉地躺下了,对霍泽南说,“晚安姑父。”

   霍泽南下了床,弯腰给孩子拉上被子,看着他闭了眼,才走到沙发那头。

   屋里暗下来,幼琳已经关掉了屋里的几盏大灯,就留了一盏壁灯。

   这会儿他俩没说话,怕吵了孩子睡觉。

   霍泽南指指里面浴室,意思是他去洗澡了,幼琳点点头。

   等霍泽南去了浴室,关上门,幼琳才走到小远那边去。

   小远还没睡着,听到霍泽南进浴室了,回头看着幼琳,“妈咪,你和姑父是不是在谈恋爱?”

   幼琳很惊讶,吓得睁大了眼睛。

   见妈咪样子很惊悚,小远叹口气,垂了垂眼,“对不起,是我想多了吧。”

   他又说了句“妈咪晚安”,转头,继续睡。

   幼琳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小小的背影,还沉静在那句“你和姑父是不是在谈恋爱”中,手里握着毛巾连头发都忘了擦。

   没多久耳边就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抻头去看,小远已经睡着了。

   小远刚睡着的时候,后脖子会有很多汗,幼琳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给他垫了快隔汗巾。

   照料完孩子,幼琳起身继续擦头发。

   头发擦到半干,把毛巾放在了沙发上,胸口有些滞闷,推开阳台门去了外面透气。

   山里一到晚上温度就低了,冷风袭来,幼琳打了个冷颤,将浴袍领子收拢了些,双臂抱在一起。

   一扇门把里外隔开来,但是一回头,透过玻璃门还是能看见床上那一小团。

   今年小远七岁,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他随他爸爸,个子高,腿长,身材匀称,相貌好,个性也好,幼琳每每想到这些,总觉得欣慰。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

   tang,你叫着姑父的那个男人,其实他才是你的爸爸。

   幼琳现在胆子挺小的,见过好多小孩因家庭原因导致叛逆而离家出走的,她怕这样,她怕小孩简单的世界接受不了大人这么复杂的关系,怕他留下心理阴影。

   头疼。

   幼琳低头抚额,轻轻叹了口气。

   身后有动静,是霍泽南洗完澡出来了。

   他和幼琳一样穿了酒店准备的浴袍,出来时还在系腰间的带子。

   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熟了,他过去看了一眼,蹲在窗前拉起小手放在唇边轻吻,耳后又起身,吻孩子额头。

   幼琳正好转身,将男人这一系列为人父的柔情看在眼里,唇角挑起微笑,心里却涩涩的。

   他们到底还要这样多久,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庭?

   霍泽南朝她走来,隔着玻璃对上她略显忧虑的眼睛。

   他推开门,嘴里说着,“小孩子睡眠就是好。”

   走到幼琳跟前,回头又看了一眼儿子,这才放心大胆的对准她的唇就是一个热吻。

   他刚刚刷了牙,口腔里弥漫着牙膏的清新,贪恋她身体的温度,搂着她,这个吻持续得有点久。

   小远背对阳台睡的,才使得两个人如此大胆。

   约莫有一分钟,幼琳推了推他。

   霍泽南松开怀里的女人,低头看她,双唇红得夸张,他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幼琳低头嘀咕,抬手擦了擦嘴唇,全是他的口水。

   他揽着她的腰,两人一同转身,看着远处的夜空他突然说,“我现在心情挺低落的。”

   他那语气明明很忧郁,可幼琳听了却觉得略带喜感,不由得笑起来,戳他的胸口,“你低落什么?神经!”

   “某个小孩儿啊,说我不是他爸爸,要我是他爸的话今晚就让我跟他妈一起睡了。”

   “哈哈。”

   幼琳笑了两声,笑过之后又觉得他挺可怜的,尤其是他一双深黑无辜的大眼睛转过来专注的瞧着她的时候。

   “sorry。”幼琳说。

   双臂搂住他的腰,牢牢的圈住了他,靠在他胸膛里对他说,“童言无忌,小远说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开玩笑的。”霍泽南笑说。

   “可我认真的。”

   幼琳抬头看了看他,又道,“我会找时间,找个合适的契机告诉他你才是他爸爸,他会接受的。”

   霍泽南一直低垂着眼睛,浓黑的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在眼睑下方打下了阴影,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我没事。”他说。

   半晌,他笑着抬眼看幼琳,捏了捏她的脸,“跟你说了,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对你,对孩子,我是有求必应――无理的要求除外。”

   “我什么时候无理了?”

   “嗯,比如说……”

   霍泽南收回手负手站在她跟前,淡笑着点点头,却没继续往下说,“算了,过去的就翻页了,不提。”

   幼琳知道他指的是上次谌家出事她找他那件事,她试图辩解,霍泽南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笑道,“说了不提就不提,影响兴致。”

   幼琳把他的手拉下来,笑笑,“听起来好像是你挺讲道理一样……”

   他抬眸,灼灼的目光和她对视,片刻后又道,“我向来都是讲道理的人,我以为你也是。”

   幼琳微微皱眉,“嗳霍泽南,如果我不讲道理,你觉得你现在能跟我和孩子出来玩得这么嗨吗?”

   “比起跟你睡觉,还有什么是可嗨的……”

   那个人一脸认真,可这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幼琳愣了一愣,盯着他许久才缓过神来,“我懒得跟你说。”

   幼琳转身要进去了,他笑着拉住她,“好了,气氛这么好,陪我好好待会儿,进屋又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在这里陪我看星星呐。”

   看星星!

   幼琳一下就笑了,仰头看他,“你确定今晚有星星吗?”

   “嗯。”

   他双臂张开将幼琳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你就够了。”

   ……

   ……

   今晚少了三个人,许樵从吃饭的时候就盯着思琦的侧脸在那里动歪脑筋。

   思琦今年二十三了,跟恺悦在一所学校念研究生,还有两年毕业他就可以跟她求婚了,然后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现在,竟然还没有把关系落到实处。

   许樵这人是典型的直男,看女人通常看四点,胸,腰,屁股和腿。

   思琦从十六岁开始就完全符合他对女人的一切美好幻想,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就爱跟她动手动脚,不过屡屡没有得逞。

   不

   过,喜欢她,却是从小就喜欢的,但思琦身材那么好,总让他看得见摸不着,内心无比烦躁加懊恼。

   一张桌子四个人,陆彦均兄妹,许樵和思琦。

   思琦和恺悦都是霍泽南的妹,为什么许樵这么污霍泽南却信任他,而恺悦就要嘱咐她跟男人交往的时候乖一点呢,因为许樵这个人霍泽南算是看着长大的,除了嘴巴黄了点,行为举止以及性格方面没得说,思琦跟他在一起霍泽南放心。

   这顿吃的西餐,吃饭时四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习惯。

   但是许樵总拿眼睛去看思琦,那眼里又带着点不明意味,让正好抬眼的陆彦均撞见了,就有些皱眉。

   晚上回酒店,出了电梯女孩子走前面,陆彦均在后面将许樵拽到了安全通道。

   “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陆彦均双手揣兜,拧着眉一脸严肃。

   平时他就不怎么爱笑,他这人性格就这样,许樵已经习惯了,但这会儿他突然单独把他叫来说事,许樵就有点懵。

   “怎么了?”

   许樵不明所以瞧着他,眼睛却直往外面看,在看他媳妇儿。

   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彦均此时眼中难得的焦躁,“也没什么,就是别玩儿太大了。”

   “……”?许樵挑眼,瞅着他一时没接话了。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他看着陆彦均,陆彦均也看着他,过了好久,他笑了一下,抬手揉鼻尖,“姓陆的,你什么意思?”

   那笑变得有点儿难看。

   陆彦均收回视线,低了眼。目光却不知道该停顿在哪,有一种被人洞察了心事的尴尬。

   许樵面上的笑消失了,几乎就是一秒钟的功夫,他双手紧紧攥住陆彦均的衣领,咬紧牙关压低了嗓音朝他吼,“你是人吗,你对她动了这种心思?不觉得自己龌龊吗?”

   当初许樵得知谌子慎是横刀夺爱才得到了自己兄弟的女人,那个时候的他有多看不起谌子慎,这个时候也就有多看不起陆彦均。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带着思琦频频和他们聚会的时候开始的吧,许樵没有一点印象,却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觉察出平日里陆彦均的种种情绪变化……“你要是敢让她知道,这兄弟就没得做了。”

   许樵松了手,眼底下是那原本挺括的衬衫衣领,以变得褶皱深深。

   陆彦均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瞧着许樵的气急败坏,他只是轻轻的呼了口气,平静的对他说,“你放心,就算我敢,我也不会那样做。”

   许樵蹙眉盯着他,眼中有了情绪变化,却见他浅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无奈笑意,“我和她,就好像我哥和幼琳,前面有他们就够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折腾。”

   说完他走上前拍拍许樵的肩膀,临走时对他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她还没毕业,你小心一点,别给她添麻烦。”

   ……

   ……

   酒店房间里。

   思琦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皱眉盯着跟她同样姿势趴在对面的许樵。

   这人今晚情绪有点儿不对,不就跟陆彦均在外头抽了根烟么,怎么一回来就苦大仇深了。

   她抬手拍他脑门儿,“你要不要说话啊,你要是哑巴了我可就回恺悦那屋了。”

   某人龇牙,“他妈的我哑巴了你就不要我了?”

   思琦嘿嘿一笑,翻了个身躺平,“跟哑巴呆着多无聊啊,跟哑巴谈恋爱不如买台电视呢。”

   正说着,腰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她直嚎,许樵却跨过来压在她身上,双手将她的头发全都拨到耳后去,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

   思琦的心跳得有点儿快。

   平时都住学校,也很少跟这人在外面过夜,一来影响不好,二来色.欲熏心影响学习。听说一沾了那种事容易上瘾,所以每次许樵在她耳边吹气对她说“宝贝儿回我那儿吧哥吃素二十几年了你也得让我开荤了”的时候,她通常都是一句“吃素养生”把他打发了。

   眼下,两个人心跳都很快,思琦能从这混蛋眼中看到一种火,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欲火了。

   “那个,我没做过。”

   思琦很大方,尽管脸很红,还是有商有量的双手搂着他肩膀跟他说这件事,“一会儿你轻点啊,别猴急。”

   许樵轻轻模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脸上小心翼翼的勾勒她的脸颊轮廓,他的笑很温暖,让思琦特别安心。

   他叹了口气,“我也没做过啊。”

   两对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对方,能从彼此眼中看清自己的模样,羞涩的模样。

   思琦觉得自己能跟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孩子谈恋爱,到结婚生子,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关键是这个青梅竹马,她喜欢了他二十几年,并且他也同样。

   她不希望他们两

   个的爱情从中生出枝节,就这样一直好下去,白头到老。

   但思琦觉得一向能说黄的人今晚有点儿退缩,好像不敢。

   思琦抱着他在床上使劲翻了个身,换她压着他。

   “你这么坏,肯定看过黄.片了。”思琦说。

   他愣了一愣,突然就笑场了。

   思琦的脸越来越红,“只需要理论结合实践就OK。来,action!”

   “action你妹!”

   许樵受不了的仰着头望天,嗤嗤的笑出声来,这让思琦觉得恼火,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认真一点行不行!”

   “好了,好了。”

   许樵不笑了,伸手把她从身上拉下来,然后侧身面对着她,认真道,“你知道我很想捅破你。”

   “……”

   他的语言方式还真是让人接受无能啊!

   “但我突然又有点怂了。”他说。

   “啊?”

   思琦眨眨眼,不解道,“你怂什么?许樵你满嘴黄段子的人通常这种情况早就把女人衣服扯坏了你怂屁。”

   “我是怂啊。”

   许樵抱住她的脑袋亲她的脸,“宝贝儿我们改天,陌生的环境我怕我发挥不好。”

   “你笑死我哈哈哈。”

   思琦锤他的胸,“你笑死我了,一件小事你搞得像要干一票大的哈哈哈!”

   许樵微笑着抱她,心里叹气,哪里是一件小事,我他妈睡你这件事不仅你爹盯着,你哥盯着,姓陆的那小子也在盯着,老子心虚啊。

   ……

   ……

   2015年十月,美国旧金山。

   谌子萱躺在病床上,无神的望着上方雪白的天花板,鼻尖充斥着来苏水刺鼻的味道,她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了,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手术到现在已经72小时,她可以喝水,可以进食,然而苦涩的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她没有食欲。

   手术很成功,如她所愿,如家人所愿,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她无力的抬起手臂,当掌心接触到腹部的时候,那里空荡荡的,就像胸腔被掏走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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