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武汉城,也如当时的江州一样,很多地方出砚了权力交替期间的空白。
遇上这等数十年难遇的机会,卢萦自不会放过,她趁机利用元氏的忠仆和嫁妆闲钱,一举购置了大量的产业。这些产业,明面上的属于元氏所有,暗中有一些,则交给罗子。
于是,短短一个半月时间,卢萦在武汉的势力得到急剧的扩张。而这一个半月,刘疆和执六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一天傍晚,一个脚步声来到卢萦身后,接着,一个护卫向她说道:“小郎,主公令你马上赶向洛阳。”
什么?
卢萦回过头来,她看向那护卫,蹙眉问道:“主公他人呢?他已去了洛阳?”
那护卫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个下臣不知。”说到这里,他又道:“下臣刚接到飞鸽传书,主公命令你我等人搭乘客船,半月后启程。”
卢萦识道:“我弟弟还在江州。”
那护卫看向她“主公说了,半月后启程。小郎可以用飞鸽传书,令卢小郎君马上启程,与你我中途会合。”
卢萦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吧。”
当下她回到书房,给卢云去了一封信,信中重点要求卢云带上刘疆给她的那决玉佩,还有那块碎玉。
卢萦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在她看来,自己己与刘疆达成协议,成为他的女人。既然彼此之间已是纠缠不清了,那么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太清高,那块玉佩该用的时候,也得用上了。
只是不知道,在天子脚下,那块玉佩还有多大作用?
信鸽放飞后,卢萦越发忙碌起来。她要趁这半个月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使得她便了离开了武汉,那些她涉入的商路也能控制在手中。
同时,卢萦也把自己就要离开武汉,前往洛阳的事告诉了元氏。元氏当场便说,卢萦到哪里她便到哪里。只是说这些话时,她看向杨府的方向有点失神。
卢萦瞟了元氏一眼,当下点头答应了。
十三天后,当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时,载着卢云的船到了武汉了。
接人的,是一个护卫,远远看到生蹦活跳,精神百倍的卢云时,卢萦欢喜之极。这时,一护卫来到她身后说道:“郎君,今晚动身吧。”
卢萦点了点头,道:“好。”
当天晚上,武汉码头处一片灯火通明,于喧哗中,卢萦等人所乘的客船,与另外几只客船一起驶入了长江河流中。
由武汉到洛阳,水路仅能走上一程,中间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得坐马车。因此,卢萦所乘的这只客船上,还载有一些马车。
夜了。
卢萦站在船头处,静静地欣赏着河道的风景,与她说了一阵话的卢云,已与元氏说起话来。
虽然最后,因刘疆不知所踪,卢萦与元氏结义时,他无法出席。不过了解了卢萦对元氏嫁妆具体处置方式的青元居士,还是让她们在她面前结为异姓姐妹。
直到结义时,元氏和青元居士才发观,卢萦竟然比元氏还要小半岁。
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对上那些瞪目结舌的人,卢萦当时笑了笑,淡淡说道:“元娘以后还是叫我大哥。”她看向几人,目光虽是含着笑,却也显得认真“总不能让我叫元娘做姐姐吧?”
这话一出,元娘立马摇头,青元居士看了看两人,也没有反对。
所以说起来,卢云与元氏,规在也是姐弟关系了。幸好这两人都禀性温和淳朴,倒也说得来。
看着被船只冲起来的滚滚白浪,卢萦向一个护卫问道:“主公他,后来可有消息?”
那护卫摇了摇头,道:“不曾。”
卢萦又道:“我们是直到洛阳么?”
那护卫朝她一礼,恭敬地说道:“主公说了,小郎性好〖自〗由,到了洛阳后,你可自行安排住处,自行处置一切。”
幸好!卢萦松了一口气,暗暗想道:这样最好。
她规在,还真的不想就这么站到他的身边,迎接那些明的暗的注目,以及暴风骤雨!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天空明月相照,客船上相比前几天,却安静得多。像卢云就已经烦了这些风景,回到舱房睡觉。卢萦也只欣赏了一会景观,便按不住疲惫回到舱中休息起来。“她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的。卢萦一清醒,便听到一护卫在舱门外急唤道:“小郎,不好了,我们遇到河匪了!”
什么?
卢萦把外袍一扯便披到身上,她大步走了出来。看到她出来,几个护卫一拥而上,他们一边筹着卢萦朝船头走去,一边说道:“来船甚众,还是特意从上游而来,看这情形,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卢萦恩了一声,她迅速地整理着头发衣裳,等她出现在船头时,已是夜冠整齐,修饰得体。
船头处已挤满了人,除了保护卢萦的五六十个护卫外,还有船主人和二三十个客人。
护卫们在看到卢萦走来时,都自然而然地分成两列,让她通行。他们这动作一摆,那些客人自然而然也退到两侧,一边暗中嘀咕,一边让卢萦站到了船头。
站在船头处,卢萦看到前方河道处,黑鸦鸦驶来了十数只大船。这些船只,条条都是战船,船速是卢萦这些客船望尘莫及的,那翘起如尖刀的船头,也让人寒毛直竖。
那些船只,只有船头船尾处点着火把,其余的地方一片黑暗。
早在卢萦没有过来时,这些船只便如鬼魅一般散满河道,呈包围状堵在客船的上游。听护卫说,这些船来得十分突然,一直到傍晚,从上游传来的迅息中,都没有提到这些船只。
卢萦一站出来,那群黑色的船只中,便驶过来一只帆做白色的快船。
转眼间,那快船出规在客船的正前方二百步处慢了下来。
在那快船和卢萦所乘的客船保持着同样的速度缓缓相逼时,只见那白帆船尾处突然灯火通明。
大亮削灯光中,百来个黑衣蒙面的汉子走了出来。这些人步履坚定,腰佩刀剑,一看就是百战精锐。
他们一走到船板,便分成两列,一动不动地站好。
接着,一个青衫书生和两个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他们施施然地靠着船舷处,抬头扫了卢萦等人几眼,那青衫书生蹙起眉头,扯着喉咙叫道:“让你们的首领出来喊话!”
站在卢萦身侧的一个护卫大声田道:“这就是我们的首领!”
对面的人冷笑起来“扯谈!一个小白脸,怎配成为你们这些青衣卫的首领?”
“青衣卫”三个字一出,站在卢萦身侧的护卫低声道:“不好,这些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要知道,青衣卫是刘疆的亲卫,那在整个天下间,都是何等身份?敢这么直白白地道出它的名号,在知道他们是青衣卫的前提下,还来挑衅的,那身份可想而知!
当下,众护卫都变了脸色。
就在这时,那白帆船加了一些速。
转眼间,两船正面相遇,船与船之间相距不到百步远了。
到了这个距离,双方的面目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说话时也可以不用喊了。
对方的人在看到卢萦等人时,交头接耳了一番。然后,那青衫书生和两个汉子退了下来。
不一会,他们筹拥着一个白袍人走了出来。
那白袍人,一袭袍服纤尘不染,只见他身姿挺拔,光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到,这定然是一个如月如剑的俊美男子。
这俊美男子显然不想被人认出,脸上戴着一层银制的面具,只露出光洁的下颌和完美的额头,以及一双如描画出来的双眸。
卢萦抬起头来,定睛看去。
在她目不转睛看来时,那白袍人也在向她看来。
瞬时,四目相对。
卢萦眼力过人,虽是夜晚,却因为对方的船上灯火通明,可见度极高,因此很多别人看不清的东西,她是一目了然。
她对上了那白袍人一双如水墨画般的双眸。
这双眸子,清冽明亮,虽是罩在面具下,可是任何人一眼看到这些眸子,都会知道,这眸子的主人,定然是个极出色俊美的。
此刻,这双眸子在静静地看着卢萦。
卢萦与他对视了一会,突然咽了咽口水。
慢慢的,她抿着唇朝着对方一揖,清冷地说道:“在下便是这客船的当事人,是这些青衣卫的首领……敢情阁下何人?”
那白袍人只是看着她,没有回话。
卢萦又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姓卢,乃成都人氏,不知诸位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这一次,那青衫书生站了出来,他站在白袍人身后喊道:“姓卢的,你就是这些青衣卫的首领?”
卢萦客气地说道:“不错。”
那青衫书生当下冷笑起来,就在他张口再说些什么时,那白袍人突然手一举,随着他这个动作一做,那青衫书生立马低下了头,那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更是生生地吞了下去。
那白袍人瞟了卢萦等人几眼后,转过身便走。走了几步,也不知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只见那些黑衣蒙面人齐刷刷的随他退下了船板。然后,对方的船上火把熄灭,再然后,那船打出旗语,再然后,已经把卢萦等人围上的众船突然转头,同时提速,转眼间,这十数只来如鬼魅的战船,便消失在河道的尽头。
竟是如来时一样,去也去得神秘!
众人面面相觑之余,一护卫嘀咕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向卢萦,问道:“小郎可识得那白袍人?”
卢萦沉默地看着那些白帆船离开的方向,一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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