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男人火热的带着酒气的气息瞬间便将玉华淹没了,玉华本能的想逃避,可是李纪声音里那一丝从未曾有过的低落与乞求却让她一时僵在了那里,她试探的叫了一句:“郡公爷,您怎么了......”
“别动,别怕,我会轻些的,不会弄疼你的......”,李纪没有回答玉华,只将头深深埋进玉华的颈背处,嘴里低低的嘟囔着,玉华不知道李纪的酒量如何,刚才两人商量事的时候看他也算清醒,可现下他的样子,倒像是那酒劲突然上来糊涂了一般。
玉华一时不敢动,那李纪的手却已经轻轻的抚上了的她身子,还是揉搓,还是抓捏,但是动作却比前几次轻缓了许多许多,不再只是为了留下痕迹,而是在细细的感受身下女子绵软到不可思议的身子。
这样的爱抚,有力而温柔,当那双手从玉华背上滑下,停在了细弱的腰肢上久久留恋不舍的离去的时候,滚烫的温度便透过锦被灼了进来,玉华心头一紧,身上便突然烧了起来,没了需要咬牙抵抗与忍受的疼痛,身子却突然就变的如此敏感了起来,随着那大手在身上一寸寸略过,肌肤上也随之一寸寸爬起了细细的疙瘩,玉华不由有些发慌,好像突然间掉进水里摸不到岸了一般。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恐慌和想要替逃脱的企图,李纪双臂一紧,玉华便更加严丝合缝的贴进了他的胸膛中,那绵软的触感让李纪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手下的动作便突然急迫起来,也不再回避那身前身后隆起的柔软之处,反倒是一遍一遍的有意去寻找和摩挲,然后,便贪婪的再也不肯放过了。
身上被如此抚弄的虽然不痛,但那感觉却比痛让玉华更加害怕,她开始激烈的扭动挣扎起来,嘴里压低声音急急的喊着:“你放开我,放手!”
李纪动作一顿,突然抬起脸看了过来,他脸色通红,眼中的神色却很复杂,仿佛有些迷茫,仿佛有些急切,而与玉华一双清澄的眸子对上后,更是露出了一些羞愧难当来。
“郡公爷,求您放开,放开我...”,玉华见他好像还清醒,便连忙出声苦苦哀求,李纪脸上更加羞恼,他不敢再正视玉华,而后便仿佛为了阻止玉华继续喊叫一般,突然俯下脸便堵住了那娇嫩的红唇,一嘬到嘴里,身子却是猛的一颤。
李纪长到这么大,从未做过这个事,竟不知是这样销魂的滋味,从前只是闻过五娘身上萦绕的腊梅清香,这一下却是吃了个满腔满腹,连口舌都是香甜的,他脑中轰的一响,神智便有些迷糊起来。
刚才还只是身子受制,现下连口舌也被人夺去了,玉华从未体味过这样的无助与恐慌,男人热烈的气息前所未有的侵占了她整个人,口舌缠绕间,仿佛魂魄也随着气息被慢慢吸走了一般,而后,身下突地一凉,是锦被被扯开了,又突地一烫,一双粗粝火热的大手径直探了进来......
双手一触到那无比顺滑柔腻的肌肤,李纪的记忆便被唤醒了,那一日,那个人,那马车上的癫狂与美妙,如海般的淹没了过来,他唇舌仍是紧咬着不放,身子却猛地一弓后重重的压迫了来下,可还没等他双手探索到那最想去的地方,舌尖便传来了一阵剧痛,嘴里瞬时便溢满了血腥味。
玉华一狠心用力咬了下去,而后却被那浓烈的血腥味给吓住了,不过身上的人总算是停了下来,玉华连忙手脚并用的想要起身逃走,却被李纪一把就拖了回来,两人的面庞险些就撞在了一起,玉华忙仰着头往后躲着,却见那李纪唇角边染着血,整张脸,连眼睛都已经泛起了红丝,她一惊之下,连忙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是怕李纪打她一般。
李纪此时浑身上下犹如要炸开了般的难受,嘴上这点痛对他而言压根毫无知觉,他一心只想将身前的小人抓过来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去,可看着玉华仰着尖削苍白的小脸,紧闭着双眼,缩着肩头蜷成一团的可怜样子,他突然一下,便泄光了力气。
“你...别怕......”
玉华听到这句话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离开了那个火热的怀抱被推到了床下,她头晕脑胀的跌落在脚踏上,连忙扭头去看李纪,却见他唰一把拉下朱红帷帐,闷声说道:“你先去洗漱一下。”
这事李纪以前也做过好几次,玉华明白过来,便刷一下便涨红了脸,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净房内,净房里虽备着热水,此时也已经不烫了,玉华也无心再沐浴,她身上一阵凉一阵烫的,连自己的手摸上去都能带起一阵战栗,只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更换,她身上衣襟早已经是散了,连桃红底上绣着粉白荷花的肚兜也被拉的歪斜在一边,露出了颈下大片的雪白来。
玉华坐立不安的等了快半个时辰,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房内已经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李纪面色不辨的坐在床头,见她出来了,便扬声叫人进来换水。
阿蛮与阿生两个应声进来,见李纪半敞着衫子坐在那里,床上一片杂乱,房内又是一股浓郁的气味,便都是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的上去更换被褥,又叫了粗使的婆子抬热水进来,等李纪进去沐浴了,阿蛮才连忙去照顾靠在榻上的五娘,见她已经换过衣衫,披散着头发,双颊泛着红霞,看着十分娇羞动人,身上并不见什么明显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忙服侍着玉华上床休息。
两人一夜无话,玉华此次受的惊吓比以往更甚,僵直的躺了半夜才真正睡着了,等第二日她昏昏沉沉起来的时候,李纪早已经出去了,玉华整个人有些懵懵怔怔的,又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打起精神起床用膳料理家事,她想起李纪昨日的吩咐,便叫了吴家的进来,与她商量将茯苓安排在哪里合适。
那吴家的能被李纪挑来协助玉华,自然是个有些头脑与城府的,她听说要把茯苓挪出外院,又没有给她升妾室的意思,便知道这茯苓是没前途了,她与茯苓之前也打过两回交道,心里替她惋惜,脸上却是半点也不显,新昌坊人少地大,两人很快便在南边家仆们住的偏院里定下个有四间房的小跨院给茯苓单住,玉华想了想又对吴家的说道:
“郡公爷说给她配上一个小丫鬟伺候,我看你先从外院那几个丫鬟里挑个老实听话的过去帮忙,然后再抓紧从外面买个年纪小些的,让茯苓自己去教导,再和过去帮忙的丫鬟说清楚,这是主子吩咐的差事,若敢有任何怠慢,马上就打出去发卖了,听郡公爷说茯苓有些想要礼佛的意思,你便和她商量商量,给她置办些需要的东西吧,不用再来回禀我了。”
吴家的一听,不由暗道这小夫人心善,这茯苓这样子住在府里,十有□□是不会再出去嫁人了,现在养个小丫头在她膝下教导,到时候再认个干娘,老了便有人养老送终了,这等细节,定不是郡公爷能想到的,只能是夫人的意思,对一个郡公爷原先的通房丫头能有这善意,已经实属难得了,吴家的自是连声应下,便去安排了。
没半天,这茯苓要搬出外院到南面偏院去的事情,就传开了,外院和她一起起居的几个丫鬟顿时炸了营,那瑶草马上鼓动萱草去找小六子打听打听,不过还没等萱草行动,夫人已经派了人过来,将萱草瑶草几人都一起带进内院,指了宫里出来的小喆和小康两人负责教导她们规矩,等学好了之后,再另派差事,萱草她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俱是喜笑颜开的各自收拾东西进了内院。
小六子此时照样守在书房边上的耳房里听吩咐,他也听说了这事,书房里叫茶的时候,他一不留神就烫了手,白叫李麻白笑话他是不是在想哪个小丫鬟,小六子也没心思理他,出来坐在耳房里还是忍不住发呆。
小六子不知道茯苓姐姐选了留在府里,是不是和自己告诉了她夫人的事情有关,不过小六子觉得若自己是茯苓姐姐,也会选择留下的,那夫人不过是个摆设,主公爷也不过是暂时被夫人的美貌给迷晕了头而已,等以后夫人被送走了,茯苓姐姐自然便有出头之日了。
虽是这么想,小六子心里却免不了一直惴惴不安,作为贴身小厮,他却私传郡公爷的密事,算起来实在是失职大罪,不过,一想到茯苓姐姐听了自己这话后那亮闪闪的眼神,小六子便不觉得后悔了,自从夫人进府后,他就没见茯苓姐姐真正笑过,反正只是让茯苓姐姐安心而已,并坏不了主公爷任何事情。
而这之后几天,李纪一边派人替太子殿下查访那孙树的底细,自己却跑去了西山大营探访旧部,而且兴致颇高,干脆就在那营里住宿了几日,玉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后,便马上找了个机会便回了趟永嘉坊,替李纪物色合适的通房人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