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好像在哪甲听讨这个名字。”王坚突然顿住了:“让我想想!”
“等找到妈妈之后,我会找最好的催眠师给你催眠,如果你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是你经历过的话,你肯定能重新回忆起来。”杨月点点头:“好了好了,我突然觉得我的世界―片明媚了,有妈妈有哥哥,好满儿,一”
王坚也在后头跟着笑,虽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有些唐突,不过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王坚还是觉得挺带感的……至少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提心吊胆的跟一个女孩玩到一块还害怕别人说他是绝世大淫魔了……
不多一会儿,护工就把一个中年女子用轮椅推了出来。可以看出来,这养老院的生活要比孤儿院的好很多,毕竟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有一定积蓄的,而且老人么,本身就爱打理一些huahua草草的,所以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养老院明显要比孤儿院丰富许多许多。
而推出来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大概五十岁上下,眉宇间还带着清秀,虽然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但是仍然难掩年轻时的楚楚动人。
杨月半跪在这个女人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一瞬间就涌了上来,这种东西说来玄乎,但就好像杨月第一次见王坚就很黏他一样,血亲的感觉根本不是其他东西能够替代的,所以即使像杨月这样坚强的女孩,她的眼泪也一下子没有忍住,奔放而出。
而王坚的感情就显得粗犷了很多,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该看哪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杨月一样握住这个越看越熟悉的妇人的手,就像个呆子似的,踌躇不前。
也许是因为文化环境的原因,王坚一辈子没有给老木匠一个拥抱,更没有说一句“我爱你”一样。但这并不代表这种含蓄不是爱的一种,可实际上它真的不好表达出来,那种纠结、举棋不定,实际上就是如人饮水。王坚不是不想跟杨月一样释放自己的情绪,也不是对亲情和亲人没有概念。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这种得来不易、一失去就再也回不来的东西。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不过随着杨月的哭声,那个妇人缓缓的抬起头费劲的用她已经很难聚黑的眼睛看了看杨月又看了看王坚,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杨月的头,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饿了吧……妈妈给你抄饭吃。”
她的话,让杨月震惊的抬起头,试着呼唤两声,以为她突然间已经恢复。可事实却事与愿违,无论杨月跟她说什么她只是喃喃的重复这句话眼神也一直在王坚和杨月的身上打转。
毫无疑问,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从病历上看,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从哪来自己的家在哪,甚至很多时候甚至王坚了自己是不是吃过了饭。
可就算是这样,当她在看到王坚和杨月的时候,却仍然记得这句话。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让王坚这个在面对凶神恶煞的黑帮分子都能指着鼻子说出格杀勿论……”这种话的人,也不得不转过身,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液体。
而杨月更是不用说了,因为训练和自身职业而一直压抑的情感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哭得就像是狠狠摔了一跤的孩子,哪怕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也不能自己。
“老王,乖。”小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老王的身边,轻轻牵住了他的手:“这种时候你不用坚强的。”
说着,小金的眼泪居然也下来了:“如果我妈妈还能回到我身边,我肯定会大哭一场然后当一个乖乖的小女孩。”
王坚蹲下身子把眼泪汪汪的小金抱紧,轻轻拍着她的后青而他自己这个安慰人的家人,泪水却已经打湿了小金的肩膀。
过了好一长一段时间,杨月才缓缓的平复了情绪,而王坚却一直撑着胳膊靠在一颗树下,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表情凝重。
小金则坐在树下,呆呆的看着杨月在那跟她妈在那说着这么多年以来,她所经历的事情,见过的人,动过的感情和至今不明白的话。
“好羡慕啊。”小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王,你应该高兴的。
王坚用力的扯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这个表情让小金看得那叫一个别扭:“你看,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你看看你,光在这抽烟,什么都不会干。”
王坚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跟一美国老头下国际象棋输了还赖皮的梁欢欢,吹了。烟:“梁欢欢是软猬甲。”
“我说……”小金被老王都给弄笑了:“你敢不敢不要在这么温情的时刻来吐槽梁欢欢,你这样是不对悔……她虽然是个软猬甲,可是连穿的人都没有,这不也是一种悲哀么?”
“刺长反了。”王坚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就这样……”
“梁欢欢的命还真是苦……”小金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吧,既然你的感情不敢流露,那我们就干点有意义的事。”
“第一:现在是白天。第二:这里是公共场合。第三:你还未成年。”王坚晃着手指头:“这是会被雷劈的。”
“果然说你是绝世大淫魔是没错的,你就会往那方面想么?”小金插着腰:“我是让你问问你母亲……你妈酬你妈好……我去,怎么读都怪怪的。我是让你问问那位女士是怎么来这里的,又在这生活了多少年。这些东西可是重要线索。”
王坚眼睛一亮:“对!”
说完,他走到一直在远处候着的院长身边,发给他一根烟,发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这里的文化跟〖中〗国不一样不能乱发烟所以硬生生的又给收了回来,接着用英语问道:“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十年前,那时我刚刚接任这里的院长。我对这位女士的映像十分深刻,当时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而当时送她进入这里的人,一次性行了一百八十万美金,让她一直生活在这里直到逝世,她的房间一直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而且有专业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她,不信您可以自己去看看。”
王坚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院长然后点点头:……我相信你,一个这样状态十年的人肌肉还没有萎缩,说明经常有被按摩。那你能告诉我是谁送她进来的吗?”
院长一愣,然后摸着自己的左手来回婆娑:“时间已经很长了,我忘记了。”
“能仔细回忆一下吗?比如一些大概特征。”
“哦!!!我记得了。”院长手一握拳:“当时有一个非常凶的印度人,他说如果没照顾好这位女士的话,他会亲手杀掉我们所有人!”
王坚一愣自言自语道:“又是印度人?”
说完他扬扬下巴:“你继续,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院长沉思片刻说:“然后就没什么了,她就一直在这里生活,我向上帝保证,她的生活是最优越的每天早餐是奶酪、意大利香肠和纯麦面包,午餐是各种口味的牛排和水果沙拉,晚餐一般是从周围的中餐馆里特别订购来的。”
王坚摆摆手:“我说了我相信你,我是问你,那个印度人的情况。”
“先生,我已经五十岁了,记忆力已经开始退化了,这个问题我真的是没办法回答。”院长也有些无奈:“我只知道他们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号码,就这样消失了。”
听完之后,王坚朝他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在周围踱来踱去,而小金则捏着下巴皱眉凝声道:“看来这个印度人么,就是我们知道的这个印度人,现在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
“嗯。”王坚也是一脸沉重:“看来是真的要去拜访一下这个喜欢买女孩的变态了。”
“不光是这样,从他的态度来看你妈妈肯定跟他是相熟的,而且……”小金皱起眉头:“甚至可能关系并不一般。那个印度佬是你叛徒师兄的徒弟而以他的为人和风格来看,这里头肯定会有你那个叛徒师兄的影子参与其中。”
王坚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了杨月身边,把这些线索全部告诉了自己这个妹妹。而杨月眼睛豁然睁大:“又是他?也就是说爸爸跟妈妈和天堂会……”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啊,月姐。你不够冷静。”小金在旁边提醒到:“这样,我们先把妈接回去,其他的事之后再说,我试试看能不能给妈妈治治看。”
“你怎么也叫妈一”杨月眨巴着眼睛:“你在想什么呢?”
“这是当然的,我是老王的小老婆,不叫妈叫什么啊?叫婆婆啊?啊~~那我会害羞的。”小金故作羞涩的捂着腮帮子:“羞死了怎么能这样呢……”杨月听罢狠狠瞪了王坚一眼,而王坚则汗颜的捂着额头:“我才羞死了……”
“好吧,我们先撤退,一切等回去之后再说。”
而这时,梁欢欢气呼呼的走了过来,满脸不爽的说:“那老屁股太无耻了,明明说让我两个子的,后来出尔反尔,真混蛋。你们这边怎么样了?。r了没有?我晚上还得去会个网友呢。”
“你又玩摇摇了是吧……”小金斜着眼睛看着梁欢欢:“是不是摇出了个白马王子啊?”
“还是个混血王子哦,照片看上去嗷嗷帅。年少多金,谈吐幽默,见识广博。”梁欢欢说着看了一眼王坚:“比某暴发户强太多了。”
王坚看了她一眼:“我真心为那个少年祈福,愿主保佑他。”
“你什么意思啊你?”梁欢欢呸了一声:“我就那么暴力?信不信我一枪爆了你这个青帮总台的狗头?”
“好好,我信我信……”王坚叹了口气,一把揽住梁欢欢的肩膀:“加油,兄弟,祝你找个好归宿。”
“归宿我个毛啊,我不能嫁老外的,我只是去蹭饭。”梁欢欢的语气突然软化了:“你别担心了,每天跟你们这帮人玩一点激情都没有。”
小金呵呵一笑,对老王说:“她哪是去相亲啊,分明就是手痒了找人去揍一顿,这个小贱人。”
“哎嘿,你还别不服,多少人心甘情愿被我揍呢。”梁欢欢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去了,别太想我。”
王坚一愣:“你认识路么?”
“在纽约,我比在你家还熟。”
杨月推着老妈,吹了声口哨:“看来这间谍当的,妥妥没压力啊。”
梁欢欢走之后,杨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妈,然后抬头看了看王坚:“现在是直接回去么?还是继续转一圈?”
“话说我不是被通缉了么?怎么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处乱爬都没事?”王坚指着刚从铁栅栏外头巡逻而过的警车:“他们刚才还冲我打招呼呢。”
“那是因为这帮家伙看所有的黄种人都长一德行。”小金撇撇嘴:“而且大伟那边应该出效果了。
“是啊,他出效果了。”杨月捂着嘴笑了笑:“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很努力上进的。”
听到她的话,王坚诧异的看着杨月,吧唧几下嘴:“你们两个不是真的.....”
“是啊……他在追我啊。”杨月嘿嘿一笑:“这有什么不对么?难道我就不能找男朋友了?不能嫁人了啊?”
王坚沉思片刻,双手扶在杨月的肩膀上:“以后你们要是在一起了,别欺负他,他会哭。”
“他才不会哭。”杨月反拍了拍王坚的肩膀:“真正会哭的是你,你小时候就是个爱哭鬼。”
“胡扯!”王坚脑袋上青筋外露:“你怎么凭的污人清白……”
他尴尬的掩饰让杨月和小金笑得前仰后合,而轮椅上的妇人却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王坚和杨月,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很僵硬但是却一眼感觉发自真心的笑容。这个笑容让王坚看得一呆,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最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至于他在笑什么,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谁也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