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贺狄王子和我正相反,人缘一点也不好啊。”阮烟罗颇为欠扁地说道。
贺狄狠瞪阮烟罗一眼,只当没听到,大踏步走到前方,恭敬地向大汗禀报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大汗眯着一双因为酒‘色’过度而有些虚浮的眼睛,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一挥手,宣布寿宴开始。
戎国的宴会热烈而奔放,一上场,就是穿着极少的舞‘女’们扭动着身姿,做出种种‘诱’‘惑’又大胆的舞姿,各国的使者都是极少到戎国来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片刻间,就觉得眼前飞舞着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不是大白胳膊就是大白‘腿’,直把这些男‘性’使臣们看的眼‘花’身热,恨不得立刻就搂一个‘私’下里去‘交’流‘交’流。
贺狄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才这样就受不住了,要知道,这在戎国,可是最常见的场面。
正在心底鄙视着那些人,忽然啪的一样,一样东西从旁边飞过来,直冲着他的脸呼上去。
贺狄本能一偏头,脸躲过了,身上却油乎乎地一大块。
他恼怒地回身望向旁边,就见阮烟罗正一手执筷一手执刀,刀子上还可怜地挂着一丝‘肉’丝。
“太腻了。”‘肉’块飞出去,阮烟罗没有一丝愧疚,非常淡定地评价道,也不知道她评价的到底是这‘肉’,还是场上的舞蹈。
贺狄眼角直‘抽’‘抽’,他就没遇过这种‘女’人,一举一动都能把他气个半死。
阮烟罗一副好心的样子问道:“贺狄王子,你不要去换身衣服吗?”
想让他去换衣服,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做坏事?‘门’都没有!
贺狄狠瞪阮烟罗一眼,说道:“不必了,殿中太热,本王子刚好不想穿外衫了。”
戎国习俗,宴会上脱衣服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在热的厉害,打赤膊都没有好奇怪的,阮烟罗想用这一招‘逼’他走,那是打错了主意。
果然,看到他毫不在意地脱下衣服,阮烟罗‘露’出微微懊恼的神‘色’。
贺狄暗自得意,他倒要看看,不能支走她,阮烟罗还能做什么。
阮烟罗用刀和筷子又调戏了几样菜,时不时的就往贺狄那里飞一下,有了第一次,贺狄早就有了防备,后面的一次也没有甩中,贺狄咧出得意的笑,这个‘女’人也就这么点本事嘛,简直跟儿戏一样。
阮烟罗又一次没甩中之后,终于不爽了,把筷子和刀一扔,说道:“我要上厕所!”
她要上厕所,就不信贺狄还跟着她。
正想着,只听贺狄说道:“正好,本王子也想去,本王子和凌大人一起去。”
阮烟罗瞬间‘露’出被噎到的表情,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装,贺狄陪她去是再正常不过的。
这会儿再说不去,就有些刻意了,奈之下,阮烟罗只好同意贺狄和她一起去。
贺狄自从遇到阮烟罗之后,能让她吃憋的情况几乎没有过,现在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风,只觉得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是舒爽的。
他当先一步说道:“凌大人,请吧,本王子为你引路。”
阮烟罗沉着脸,极度不情愿地起身,李侠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到了恭房之前,阮烟罗停下脚步,说道:“贺狄王子,你总不至于真的要和我一起进去吧?”
李侠没有说话,却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动作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贺狄厚着脸皮要进去的话,他不会客气。
贺狄脸一黑,说道:“如此肮脏之事,本王才不屑为之。”
哼了一声,退了几步到一旁的树下等着去了。虽然如此,却在恭房‘门’口调来了不少人,尽数看着。
阮烟罗挑了挑眉,迈步进去。
几乎在阮烟罗进去的同一时间,恭房后面子上,一个人影咻地一声,像是骨一样地挤了进来。
“主子,下次可别让我做这种事情了,爬‘女’厕所后户,这算什么事?”颜月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愁眉苦脸地抱怨着。
厕所后极小,一般人绝不可能出入,可是对于因为常扮‘女’装,早就将缩骨功练的如火纯青的颜月来说,却根本不成问题。
“少废话,脱!”阮烟罗说道,一边说,一边直接就上手拽颜月的衣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颜月一边低叫,一边拼命躲闪,主子也太彪悍了,这场景看起来简直就是恶霸要强抢良家‘妇’‘女’。
阮烟罗和颜月用最的速度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又互相换上,颜月在怀里一掏,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小心地戴在脸上。
戴好之后一转身,连阮烟罗自己都愣了一下,这分明就是她嘛,一丝半点都不带差的,一一的手艺实在是太逆天了。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果然是人才啊。
就说今天这件事,如果没有颜月的缩骨功,没有陆秀一的巧手面具,就断然不可能成功。
还来不及感叹,贺狄地声音在外面不耐烦的响起来:“凌大人,你到底好了没有?莫非要本王子亲自进去请你?”
阮烟罗暗啐一声,催催催,催命啊?
但口中却不敢迟疑,扬声说道:“贺狄王子不嫌污秽的话,进来也妨,刚好可以帮本官倒马桶。”
外面的声音瞬间断了,颜月几乎可以想象贺狄被郡主气的七窍生烟却发作不出来的模样。
低声说道:“郡主,我去了。”
“嗯,少说话。”阮烟罗叮嘱道。
颜月虽然模仿人说话没有问题,却学不来她那种说话方式,自然少说少错。
颜月点点头,整理衣袍走出了恭房。
外面只听贺狄说道:“本王子还以为凌大人淹在里面了,正要找人去搭救呢。”
颜月高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直接往前走了。
他们一行人离开,守在外面的‘侍’卫自然也各自散开,恭房‘门’口恢复一片清静。
片刻后,原本该空一人的恭房里探出一个头颅,四下张望一圈,确定周围空一人之后,那人轻地现出身形,速往皇宫之内走去。
给读者的话:
今天应酬喝了不少酒,实在是不行了,就这么多,明天努力补一下。阿凌阿凌粗来,太坏了,明明到了都不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