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精心照顾下,江母从奄奄一息从死亡线上满血复活,她挂念着家里的老伴,想要早些回去,但郝可人听医生的,直至她全部好了起来,才答应她出院。
而距离她出事已经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
距离除夕,已经没剩下几天了。
“妈,今儿何建军判决了,只判了两年。”
江母叹口气“他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跟月一定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可人啊,这阵子照顾妈你瘦了很多,多亏有你,妈从小没抚养你,这老了老了,还需要你来照顾我,妈心里过意不去。”
“妈,都快过年了,说这些干啥,爸在家都等你等疯了,来,我们回家。”
“好。”江母刚站起来,目光便落在了门口的身影身上。
“郁少爷。”
郝可人回头,对上郁盛北的眸子,敞开笑来“你怎么来了?”
“听说今天阿姨出院,我来接你们。”
“有小白就够了,你这么忙,公司事儿多。”郝可人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就跟盛开的huā朵似的,掩饰不住他到来的欢喜。
意识到自己笑的太灿烂,郝可人当即面部表情一收,有些尴尬。
倒是郁盛北吟笑出声“我今天休息一天。”
他上前接过行李,三个人一起出了医院。
车子赶回了城郊的住宅,一进门,便见江月坐在门口玩手机,看见他们回来,当即起身“妈,你回来了?”
江母嗯了一声“你爸怎么样了?”
“护工照顾的很好,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来看着呢。”江月估计是想到母亲是因为自己差点没命,所以说话的口气很柔和。
江母走进屋,一眼看到了床上的江父,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也没什么味道,她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坐在床边问道“我住院这么些天,你在家可闷坏了吧。”
江父眨眨眼睛,老泪纵横,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他也真的怕她出点什么事。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掏出纸巾给他轻轻地擦着眼泪“现在好了,没什么事了,这也快要过年了,咱们年货还没买,等买了年货包了饺子,你多吃些。”
江父露出一抹笑,似乎这些天没怎么安稳睡着过,江母一回来,他昏昏欲睡。
“妈,我去买年货吧?”
江母开口“让月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和盛北一起去。”郝可人转过身挽住郁盛北的胳膊,一起出了门。
菜市场并不远,索性也没开车。
说实话,郁盛北长这么大,去菜市场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来家里有佣人专门买菜,二来,郁母始终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要干大事的男人,买菜做饭是女人应该做的。
“盛北,我现在心情超好。”
“看出来了。”
郝可人莞尔“这么明显呀?”
“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能不明显吗?”
“你中午要留下来吃饭吗?”郝可人仰起脸问“我爸妈这里简陋,如果你要是不适应,那你就回去吃或者在外面吃……”
“你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他一反常态“反正,总要适应,毕竟也不会只有这一次。”
郝可人怔住,打心眼里觉得郁盛北亲民的不得了“别人都说你总是很冷淡,其实他们不知道你很亲民的,只有我知道。”
“我一点都不亲民。”他自己倒是先给反驳了“你让从小习惯吃肉的肉食动物,突然吃草,怎么可能是亲民的问题。”
“也对,又可能是饿得不行,没有肉,只能勉强吃草了。”
“……”他伸出食指点了她一下额头“怎么想的你,郝可人,你是反应迟钝,还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
“我怎么了?”
“我去你爸妈家里吃饭,不是因为别的,那是因为你啊,对了,我们还有五个月,时间到期。”
“对啊。”郝可人见他这么说,突然激灵一跳,压低声音问“你想现在就作废对不对?”
在郝可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下,只听他说了一句“现在作废……想得美。”
她沮丧着脸,说“那你想说啥?”
“你猜。”
郝可人站定原地,然后转过身子认真的看着他“说实话,不是我迟钝,只是我不敢妄自下定论,毕竟,猜错了,像是在……在自取其辱自作多情。”
郁盛北十指紧扣她的手指,欲言又止,最后扬起下巴,神情带着几分紧张,说了句“你没自取其辱自作多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既然不是想作废,那就是你想延期,对不对?”
郁盛北看着她,说了一句“你不是迟钝,是已经智障了。”
“……”
郝可人追问“我怎么了啊,那你想说啥,我根本猜不到啊。”
“啥也不想说。”他拒绝再说。
郝可人好奇,然后说“不说算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有话你就直说不就好了,非要绕圈子让人猜来猜去。”
“郝可人,你对我有感觉吗?”他脱口而出“到底有没有感觉,男女之间的感觉?”
郝可人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口。
“有没有,点个头或者摇头,我需要听到实话。”郁盛北看着她“我……突然想结婚了,想完成我爷爷的遗愿,让他老人家在地下安息,我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想到李母的话,想到熠彤,想到自己,再想到郁盛北,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她想到了很多人。
“那你对我有感觉吗?”
“是我先问的你。”他非要听到她的〖答〗案,才回答她的提问。
“有,我对你有感觉,但是,我还分不清,是依赖还是别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刚认识你的时候跟现在感觉不一样,现在的你很男人,也没那么变T了,甚至让我有些崇拜你。”他的强大的确能激发出她对他的崇拜,这是实话。
这回答,已经足够让郁盛北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