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闻言从风六郎怀里探头看向小初,笑得有些无语,“只是抱抱,还没做别的,怎么就少儿不宜了?”
小初黑眸中顿时染上了不可置信,“娘你不会想在自己孩子面前上演活春宫吧?”
“啧!那三个字,你是从哪儿学来的?”田思思越发无语了,说完就暗暗冲丸子道:“以后小初他们看的动漫什么的,你都得替我把关。”
“把关那种事情,是你们为人父母该做的吧?丸子我可是很忙的。”
丢下这话,丸子直接选择了跑路。
田思思不知,还要再说什么,一号久违的开了口,“丸子走了。”
听到一号一板一眼十分僵硬的声音,田思思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而后心累的摇摇头,“小初学东西快,就会过早接触到不应该他这个年纪接触的东西,我担心……”
没等她说出心里头的担忧,风六郎不舍的收手,去外面吩咐了夜瞳等人看顾好小初兄妹三个,而后与田思思坐上了进宫的马车,方才道:“小初他学的多,懂的也就多,理解能力自是会超过与他同龄的孩子许多,媳妇儿你不用太担心。”
说完,他还又补了一句,“即便他做错了事,只要我们及时提醒他就好。”
“嗯,你说的对。”田思思点着头,放宽了心就开始把玩风六郎的双手,与他十指相缠的同时,还不停摩挲他指腹。
“媳妇儿……”
分别数日,先前搂住她的时候,他便险些失控了,此时被她无意识的一番撩拨,风六郎眸色顿时就暗沉了几分。
田思思本是贪恋他的体温,非常纯洁的在把玩他的手,听到他压抑低沉的嗓音后,却立刻生出了坏心思。
手上动作不停,故作不解的仰头笑望去,“怎么了?”
她笑容甜美,粉唇水润。
风六郎看得喉间一紧,低头便吻了上去。
阔别数日,眼下她二人如干柴遇上了烈火,一吻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幸而在风六郎的手搭上田思思腰带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然……
意犹未尽的收回手,风六郎平息了一番体内的躁动方才压着不悦询问:“出什么事了?”
“宫门前排了很长的队。”
“……”
风六郎皱皱眉,撩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
除了那排了极长的队伍,他还一眼看到了宫门正下方骑在马背上的阎罗笑。
阎罗笑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立刻让侍卫过去迎他们的马车入宫门。
穿行过长长的队伍,行至阎罗笑边上时,风六郎低低问道:“师父,可是今日宫里头出了事?”
阎罗笑摇头,“皇上突然不上朝,朝臣百姓都忧心不已,这些人都是要进宫面圣的。”
风六郎听罢掉头看了一眼那长龙。
虽说大多都是身着官服的男子,但也有诸多的妇人。
不等风六郎再问,阎罗笑顾自说道:“那些妇道人家该是要入宫看太后的。”
“嗯。”
情绪不明的应罢,风六郎与阎罗笑一道去了寿安宫。
与前几日相比,今日寿安宫内格外的安静。
元公公迎他们进去时,在旁说道:“连着吵闹了数日,今儿个皇上没了耐心,把宫里宫外那些假惺惺的前来探望太后娘娘的人都给打发了。”
“那宫门处怎么还有那么多妇人排队啊?”
闻得田思思这声询问,元公公特意看向她说:“能入得皇宫,来到寿安宫的人,即便是皇上,也不好直接将其驱赶出宫,故而皇上将那些人都打发到了皇后娘娘的凤藻宫去。”
田思思听言笑着挑了挑眉,“看来皇后那儿要热闹一阵了。”
皇后忙碌起来,就顾不上跟晏太妃去密谋什么。
想到晏太妃……
田思思又突然想起了晏太妃之前深夜潜入皇后宫中的行径。
这一次,她的注意力不再在那面墙上,而是放到了那面屏风上。
因而,她状若随意的问了一句,“听闻皇后娘娘寝殿里有一个相当精美壮观的屏风,元公公可知那屏风的来历?”
“皇后娘娘寝殿里的屏风啊……”元公公捏上下巴,想了又想,在走到太后寝殿外面时,才道:“若杂家没有记错,那屏风该是先皇赏赐给晏太妃的,后面不久先皇驾崩,晏太妃以不想睹物思人为由,将那屏风转赐给了皇后,因那屏风上的山河图乃是皇上所画,皇后娘娘十分珍视,一用就是十余年啊!”
当年,皇上跟皇后的关系那是羡煞旁人啊!
奈何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元公公想到心生感慨,唏嘘的摇了摇头方才抬手敲响房门。
在里面的宫人打开房门的一瞬,田思思移到阎罗笑身侧,压低了声音说:“我可能知道晏太妃把先皇遗遗诏在哪儿的了。”
听言,再结合方才元公公的话,阎罗笑特意驻足问:“那屏风?”
田思思点头。
当年皇上与皇后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太后自然也是喜欢皇后的,也就不会在找先皇遗诏的时候查到皇后那儿去了,毕竟太后也不会想到晏太妃会把东西藏皇后那儿。
因此对晏太妃来说,皇后那里是这宫里头最安全的藏东西的地方。
思罢,她在风六郎率先踏入寝殿后,低低与阎罗笑说:“我设法复制一个相同的屏风来调换了皇后宫里的屏风。”
“那便交给你了。”
阎罗笑近日一直在忙着暗查晏太妃。
因为毫无线索,他将宫中但凡与晏太妃有过往来的人都全部清查了一遍。
却唯独没有调查皇后。
此时听了田思思那些话,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找到了那遗诏,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太后寝殿内,闻人罡在瞧见风六郎的一瞬,拧起眉,忧声询问:“怎么瘦了?”
“那下面人多,饮食差了些,回来将养数日该就会恢复了,父皇不用担心,但是父皇你近日消瘦得厉害……”风六郎说到这儿,仔细瞧了一眼闻人罡捧在手里的书,见那就是一本寻常的话本子,他才稍稍安心。
他媳妇儿可是说了。
父皇眼下最忌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