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长风保护神
第124章 长风保护神
可不能让苏鱼跟着景长风离开,苏鱼一跟景长风离开,那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暗一。”景长风眼神未移开,口中却淡淡的喊了一声。
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侍卫木着张脸,立即就走到长乐侯的身边。
众人都不知道暗一要做什么,但也没有人敢阻拦他,只见暗一一扬手掌,啪的一声,一巴掌就赏给了长乐侯。
长乐侯呆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是难堪又是丢脸,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下人给打了脸去?
他拔高了声音,“三殿下――”
“聒噪!我决定的事情,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阻止我?”景长风锐利的一记眼风扫过去,若不是顾忌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还是鱼儿血脉上的生父,景长风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这样简单了。
苏鱼看着他,又看看眼底里藏着不甘的尤氏和老夫人,还有敢怒不敢言的长乐侯,这些人压根就没了方才想要威逼她的气势,在景长风的面前怂得就跟只老鼠似的。
景长风总是这样,不管她对他多坏,他都像一尊保护神那样,立在她的身侧。
她何德何能。
她忽的笑了出来,煞是好看,如一束明亮的光,一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这一次,她心甘情愿的唤了他的名讳,“长风,我可能染了天花了,这是会传染,要人命的。你肯接我去你府中,可我不能去。”
她不是害怕流言蜚语,也不是忌惮长乐侯,而是她不想把天花传染给景长风这个男人。
他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还能给他带去苦难呢?
景长风忽然凝眉看着她,把她眼底里的固执看得个清清楚楚,他才紧紧的咬着牙,“你不去我府上,那你要去哪儿?”
景长风在心底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苏鱼去哪儿,他都要跟着去。
天花什么的再危险,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去面对。
在一旁紧张的长乐侯等人一听苏鱼拒绝了,顿时就暗笑出声。
长乐侯先前也不敢插话,他有点怕景长风再让人给他一巴掌,这京城脚下,就没有景长风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苏鱼拒绝景长风的提议,未免也太蠢了。长乐侯舒心下,便大着胆子说道,“三殿下,她是长乐侯府的人,她染了天花,臣自然要把一块染了天花的甘姨娘和五女一块都送去庄子上的,留在京城,万一传染了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他这会儿也不敢强抢苏鱼手里的东西了,只赶紧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暗卫赶紧退下。
景长风压根就没搭理长乐侯说的话,只紧紧的盯着苏鱼,苏鱼抿着唇,“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会留在京城惹人非议的了,我要去郊外的庄子上休养,只是,不是去长乐侯府上的,而是去国公府在郊外的庄子。毕竟父亲这样对待我,压根就没一点父女情谊,我若是去了,父亲指不定会如何待我呢。”
她说着,便讥讽的看了一眼长乐侯。
这次若非景长风及时的赶到,长乐侯怕是要同她真正的翻脸了,都敢明目张胆的抢她手里的东西了。
“父亲怎么会……”长乐侯讪讪的话语,在景长风冰寒的视线下渐渐的消了声息,心底里对苏鱼简直要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他很想开口让苏鱼去长乐侯府上的庄子,可却开不了口,他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呢,又恨又恼,却也怂。
尤氏见人就要走了,她急忙的道,“大家都是自家人,鱼儿何必要去国公府名下的庄子呢?我在这里保证,必定不会叫侯爷再犯糊涂的。鱼儿不如去长乐侯府上的庄子休养,就连甘姨娘和一萍,也是要准备送去咱们的庄子上休养的,必定不会叫人亏待了你去。”
要是任由苏鱼去了国公府,那苏鱼死了以后,那些东西就真的不能到他们的手里了。
反正也是个濒死的丫头,尤氏舍得放下身段来哀求的看着苏鱼。
苏鱼啊了一声,同景长风道,“能不能劳烦长风你派人去走一遭,把甘姨娘和一萍都一块接过来,同我一块去国公府上的庄子。”
她这样一说,尤氏的脸都快青了,她扭头看长乐侯,却见长乐侯跟个怂包一样低着头不敢吱声,再看老夫人,老夫人从景长风一来就没说过话,平日里在侯府作威作福的威风,这会儿全拿不出来了,只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也是一副怂包样。
尤氏简直银牙都快咬碎了,正想要再说点什么时,却见苏鱼回过头来冲着她笑,尤氏心里顿时就起了毛毛的感觉。
“二夫人,我不去侯府的庄子,是因为,你忘记了吗?三妹妹在庄子上休养呢,而侯府统共也就这么一个庄子,不比旁家的四五个庄子这么多,为了三妹妹能安静的休养,我这才接了甘姨娘他们一块去国公府的庄子上养病。”苏鱼笑着道,丝毫没有临到生死关头的慌张,有的只是如水一般的从容。
尤氏的银牙又快咬碎了,侯府只有一个郊外的庄子,这能怪谁?还不是怪苏鱼?就是苏鱼把侯府的东西都给掏空了的,这才让侯府显得这样贫穷。
而她竟然还笑着说出来,落在尤氏的眼中,可不就成了嘲讽吗?
尤氏气得快要发疯了,可她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火气,僵着脸道,“还是鱼儿考虑得周全……”
有景长风在,压根就没有人敢拦着她们,她们被景长风送去了郊外。
一萍小丫头哭得成了个花猫,见到苏鱼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抽泣,脸上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红色疙瘩,小丫头恨不得把整个脸都给捂起来,“大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苏鱼轻轻呸了一声,她们上了马车,景长风骑了马,在马车前头为她们护航。
苏鱼掀了一角车帘,只能瞧见景长风伟岸的后背,她抿了抿唇,心思复杂十分,把车帘重新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