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话期间,孔晨与霍康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轰然一声炸响,空中只见两道身影分开,各自浮空而立。
这么短短的一瞬,霍康与孔晨已然交手好几个回合。
“孔晨,你能一击灭杀蒯煜,证明你实力丝毫不弱,我没再轻视于你,加之之前的种种可疑迹象表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霍康脸色阴沉,“你也是武尊,是与不是?”
“什么!他是武尊?我的个乖乖,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他不是低级宗门的宗主么,怎么会有武尊修为?这分明就是一个高级宗门了嘛。”
“谁告诉你低级宗门就不能有武尊?那之前无极宗的两个出战者如此强大,就说得通了。”
……
观众如此惊讶,但反观无崖子,虞天纵,皇甫卓等人,却是淡定不少,他们好像早就猜到了结果。
“无念峰众弟子听令,列阵!”
话音刚落,只见广场四周上百名无念峰弟子如饺子般灌入,将孔晨包围在内。
“如此年轻就有这等成就,实乃举世罕见。”
“但是,你今日到了我无念峰,无论你何等厉害,也免不了身死的命运。”
霍康双手合十,凛然高喝,“缚仙阵,起!”
与此同时,那上百名无念峰弟子也是与霍康相同动作。
“缚仙阵,起!”
一道泛着金色纹路的圆形光环,几乎囊括了整个广场,而它的中心,便是孔晨所站立之处。
只见孔晨脚底突然出现一根金色藤蔓,犹如一条长蛇,缠绕着孔晨,顺着他的身体蔓延而上。
眨眼之间,藤蔓就布满了孔晨的整个身体,然后缓缓隐去。
深处旁观者的无崖子几人却是大惊失色,“这霍康,疯了不成?”
缚仙阵乃武道界有名的高级杀阵,且能够使出此阵的宗门,仅无念峰一家。
要说为何无崖子他们身为武尊境的强者都闻风丧胆,只是因为缚仙阵太过强大。
强大到有违修道规律,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来形容,就再恰当不过。
要构建此阵法,需要汲取上百人的元力作为补偿,所以无念峰专门培养了一批弟子,作为构阵所用。
“历史上,无念峰传承上千年,用缚仙阵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皇甫卓面附惊色说道。
“但对付一个尚且还能应付的对手,居然就如此大张旗鼓,他究竟在想什么?”
“孔晨小儿,被我缚仙阵所困,你今日插翅难逃!现在的你是鱼肉,而我,是刀俎。”
“你对这阵法就这么自信?”,孔晨突然问道。
霍康顿时哑然,不也不知是为什么,许是孔晨前面给他的震惊太多,致使他的冷汗不自主地往外渗透。
只见孔晨尝试动作,却见顶部阵法金光闪烁,浮现出一道不知名的符文。
无论孔晨的手臂,腿部,还是身体,都出现好些金藤,犹如蛇身一般。
蛇是如何觅食的,是随着动物的呼吸而逐渐加力,直至将动物窒息死亡。
而此时的孔晨也面临着相同的境遇,随着他的加力,金藤也愈加紧绷,都能清晰听到身上肌肉被勒紧的声响。
霍康见状,心中大定,孔晨果然是吓唬人的。
“哈哈哈……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这缚仙阵可不是凭靠蛮力就能震破的。莫说是你,就算是武尊中阶强者到来,也无可奈何!”
霍康笑容逐渐变得残忍,“不过,若是你能将你收集到的妖丹交出来,我可以免去你受到此番折磨,给你个痛快。”
众人恍然,虽然孔晨有着武尊实力,但霍康大可不必畏惧。
此刻的现实却是,拿出缚仙阵这种强大的阵法,无疑是小题大做。
孔晨从隰沽森林得到了巨额妖丹,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情,面对如此大的诱惑,相信很多宗门都想分一杯羹。
只要孔晨离开无念峰,那些宗门肯定会加入到妖丹的争夺中去,就算孔晨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挡得住一群眼红的饿狼。
霍康这是想近水楼台,仗着地盘优势借题发挥,在孔晨离开之前就将其死死摁在这里。
只要妖丹一到手,哪个不开眼的还敢在无念峰强抢不成?
“哼,这老狐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无崖子冷哼说道。
虞天纵嘴角抽搐,将座椅抓得嘎吱响,想来也气得不轻。
“缚仙阵?”孔晨摇头笑道,“我不知你这阵法是哪儿学来的,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此阵,实则是一个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阵法!”
“呵……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
孔晨继续说道,“此阵本名锁妖阵,是用来抓一些五级以下妖兽所用,且你们这阵法明显存在一个缺口,也就是这个缺口,居然会拿一百多名弟子的元力来填补,着实可笑。”
孔晨并未胡说,缚仙阵,不,应该叫锁妖阵,在修道界应该算是随处可见的阵法。
这就与凡俗中,一些猎人打猎,布下的一些陷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就是因为它太常见,所以它的弱点也是修道者熟知之事,更不必说在阵法方面造诣极深的孔晨面前,如同三岁小孩儿玩的游戏一般简单。
霍康怒言,“一派胡言,我堂堂无念峰的缚仙大阵,岂是那什么锁妖阵能比拟……”
话说到一般,霍康忽然目眦欲裂,在他视线里,却看到孔晨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缚仙阵。
而那根能让武尊强者都无可奈何的金色藤蔓,在孔晨手里,却像一根橡皮筋一样柔软,没错,就是大家小时候玩过的那种橡皮筋。
砰!
藤蔓断了。
“啧……”孔晨拿着断成两节的藤蔓,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没掌握好力道。”
霍康惊惧,只觉一股老血犹在喉咙边上,硬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其咽下去。“虞天纵,无崖子,皇甫卓,你们与我一起出手,只要能降服此子,所得妖丹,我们平分!”霍康大喝道,他已经顾不得利益与脸面,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