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上前问道。
“杜老,您近来身体可好?”
“哟,这不是丁修丁先生吗?”杜鸿畴微笑回应,“你能赏脸来赴宴,真是我杜某的荣幸。”
“杜家主严重了,谁不知道杜家主在我们上城商业界,是位呼风唤雨的人物呢,能够收到杜家主的邀请,是丁某的荣幸才是。”
杜鸿畴向来喜欢别人的追捧,而丁修简单几句话,让他在众人面前长了脸面,一时心情大悦。
“我听闻丁先生膝下有一子,名叫丁承,年纪轻轻已经为你分担了大半家族产业,是与不是?”
只见丁修微微侧身,露出身后之人,“这便是犬子丁承。”
那是一个戴有金丝眼镜的年轻小伙,面容帅气,气质更是不输他的老爸分毫,举手投足皆是文质彬彬。
“小子丁承,给杜老先生请安。”
杜鸿畴眼前一亮,“好,实在是好!”
杜鸿畴方才已经见过了十几个名门年轻才俊,都觉得差点什么。
但这个叫做丁承的孩子,他第一眼就觉得自己看对了人。
对方的举手投足,皆透露着一股良好修养,使人如沐春风。
能达到如此,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锻炼与积累。
丁承望了望丁修,见对方点点头,便继续说道,“杜老先生,实不相瞒,小子在几年前就与杜家千金若兰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自那以来,小子便深深被若兰小姐的美貌气质所吸引,日思夜想。”
“今日听闻杜老先生在为若兰小姐择婿,小子便立马放下手头工作,不辞千里赶来。”
丁修也是解释道,“我儿今日本是在外地出差,一听到杜老这边的事,就坐飞机赶回来,这不,刚下飞机,便直接来了此处。”
“哦?”杜鸿畴笑得红光满面,竟压过了他脸上的病态,“丁承真是甚得我心,那我便替那若兰做了主,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丁承大喜过望,“多谢杜老先生。”
“呵呵,在不久的将来,你可要改口了。”杜鸿畴调笑道。
杜鸿畴见丁承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竟哈哈大笑起来。
“等等!”一道清脆悦耳声响,自不远处传来。
众人定眼望去,却看到杜若兰与一年轻男子并排往这里走来。
杜若兰今晚还是做了精心打扮,加上她本身容貌出众,如此点缀,顿显美艳无双。
她一出场,就如万绿丛中一点红,成为万众焦点。
在场各个有心男子,无不眼前一亮。
杜鸿畴见状,十分高兴,“若兰,快过来,爷爷跟你商量件事。”
而杜若兰身边的孔晨,被杜鸿畴下意思忽略过去。
“爷爷,我知道你要跟我商量什么,我都听张妈说了,你今天是想给我择婿。”
杜鸿畴点点头,“不错,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爷爷为你邀请来了上城各家少爷,你若有一个看的对眼的,尽管跟爷爷说。”
“不过在此之前,爷爷先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丁承……”
“爷爷!”杜若兰打断了杜鸿畴,“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吗?”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杜老,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孙女明明有男朋友,怎么还要举办此次择婿晚宴?”丁修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是啊,这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么?”
杜鸿畴先稳定众人情绪,“大家请给我几分钟时间。”
然后,杜鸿畴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若兰,你要爷爷怎么跟你说?就孔晨那种条件,根本配不上你。”
“你是咱们杜家的后代,怎么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这种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显然是居心不良,你还是与他断绝接触的好。”
孔晨闻言,食指微动,面无表情地望着杜鸿畴。
杜若兰大惊,“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喜欢孔晨,又不是看中他的身份,他的钱财,我是看中他的人啊。”
“就算他居心不良,我也愿意跟着他。”
“若兰!你不要意气用事,你不听我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
杜鸿畴气得吹胡子瞪眼,“哼,真不知孔晨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痴心成这个样子。”
杜鸿畴见杜若兰这边行不通,便将矛头转向,对准孔晨。
“孔小子,你开个价吧,只要你离开若兰,多少钱我都出。”
孔晨看了杜鸿畴良久,终于开了口,“多少钱都出?”
“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万,你离开若兰,这钱应该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孔晨嗤之以鼻。
“嫌少?年轻人,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也罢,我给你三千万,只要你答应离开若兰,我立马转账给你,绝不拖欠。”
杜鸿畴了解到,孔晨是杜若兰的学生,既然还是个学生,若是面对一笔唾手可得的巨额钱财,绝对会动心。
如此作为,杜鸿畴目的之一是想让孔晨离开杜若兰,还有一个目的是想让杜若兰看清孔晨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现在看来,目的都将达成。
“这些钱,你还是拿着去选个好点的墓地,做副好点的棺材吧。”
“岂有此理!”杜鸿畴怒吼道,“孔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粗人俗人一个,若兰是你配得上的吗?”
杜鸿畴说着,望向丁承,“你再看看丁少爷,文质彬彬,年少有为,又是名门之后,这才是真正能够配得上若兰的人。”
丁承顺着杜鸿畴的话,上前一步,“若兰小姐,鄙人丁承,三年前有幸与你见过一面,不知你是否记得。”
杜若兰皱眉打量了丁承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丁承闻言,脸上原本谦和的笑容,却只剩下尴尬。
他不辞辛苦,大老远跑回来,就是为了杜若兰。
现在却听到了杜若兰已经有男朋友,这纯粹是在他心上割了一刀。而现在问及对方,对方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股无名火渐渐从丁承内心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