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也是浅沼右介的安排,他这为了弥补上次对孔晨无力的过错,可是下足了功夫。
“孔先生,我一听到有人对您不敬,就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孔晨的确被浅沼右介这阵势小小惊了一下,“嗯。”
浅沼右介立正站好,“孔先生,若有需要,请您下令,我保证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那岛田隼人是你的人吧?”
“不是!”
这下不仅仅是孔晨,连冈村颯众人都有些错愣。
“那这酒吧呢?”
“不是!”
冈村颯顿时恍然,浅沼右介这是为了讨好孔晨,撇清关系,连这酒吧都不要了。
要知道这酒吧的营业额,在一片区实属可观,这说不要就不要,真是下了血本。
“我朋友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孔晨说完便望着浅沼右介。
浅沼右介大汗淋漓,他先前强装镇定,现在却没法装下去了。
实则来的路上,他就弄清了这里发生事情的前因后果,孔晨的女人,居然在自己管辖的酒吧里,被人下了药,这与捋老虎胡须有什么差别?
浅沼右介早就想好了说辞,能够与今晚之事完全撇清关系,但实际面对孔晨的眼神,竟不敢开口了。
如果说不好,便是处理不当,处理不当,白石先生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
浅沼右介只得祸水东引,“冈村颯,快他么滚过来,今晚这事,你说该怎么办吧。”
冈村颯连跪带爬跑到孔晨面前,直挺挺跪了下去,“孔先生饶命,是小人的疏忽,孔先生放心,小人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众人皆为冈村颯怜悯,他这是成了替罪羊了,谁让这酒吧是他在掌管呢。
正所谓牺牲他一个,造福所有人,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冈村颯当即怒吼一声,“岛田隼人,给老子过来!”
岛田隼人哪敢抗议,颤颤巍巍爬了过来,因为他吓得大小便失禁,身体发出一阵恶臭,还没爬近,便被冈村颯再次踹翻在地。
“孔先生的女人你都感动,真是死不足惜!”冈村颯一句话便宣布了岛田隼人的死刑。
岛田隼人哪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若是单单冈村颯出面,他还有活命的希望,但连浅沼右介都出面了,这就意味着,他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好想磕头谢罪,但在这个念头刚起来时,便被打消了。
因为他清晰地记得,孔晨先前说过这么一句话:现在,就算你将头磕爆,也救不了你的命。
原来对方并不只是开玩笑,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可笑自己还仗着背后有人,扬武扬威。
怎知恰好自己最大的依仗,在对方面前,竟完全抬不起头来。
什么样的身份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做派?能让浅沼右介惧怕成这样,那么对方绝对是白石先生那种级别的人物。
想到这里,岛田隼人面如死灰,如同冈村颯说得那样,他真是死不足惜。
突然,岛田隼人想起了某人,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森山纯平引起的吗?
岛田隼人面目狰狞,他死数已定,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只见他腾地站起,往森山纯平那边走去。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森山纯平,本以为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应该早已忘了他这个毫不起眼的人才对。
但在看到岛田隼人怒气冲天地往自己这边走来时,他知道,他也完了。
情急之下,只见森山纯平一把扑到孔晨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孔先生救命,孔先生救命。”
孔晨淡淡地俯视他一眼,无动于衷。
森山纯平见到岛田隼人越来越近,此种恐惧,犹被死神盯上。
他神经开始错乱,致使语无伦次,“孔先生,美知子就让给你了,我不要了,我最多只牵过她的手,她还是非常干净的,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森山纯平又跪到美知子与杉本利恵面前,扇着自己耳光,“美知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死,我真该死,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跟孔先生说说,让他饶我一
命?”
美知子此时被孔晨的元力压制,昏迷不醒,哪里听得到他的话。
终于,死亡来临,岛田隼人将森山纯平一把拎起,猛地摔飞出去,然后犹如恶狗扑食一般,在森山纯平身上宣泄着他此时的愤怒与悔恨。
森山纯平哪里经受得住岛田隼人的摧残,没惨叫几下声音便没落下去,不知死活。
孔晨走到杉本利恵那边,将美知子接过,“这里没事了,你也快回去吧。”
杉本利恵知道孔晨的身份是如何的恐怖,因为不了解孔晨的习性,话都不敢说一句,对着孔晨鞠了几个躬,便匆匆离去。
孔晨搂着美知子,对方此时美眸时不时抖动一下,眉头也随之紧皱。
孔晨心道不好,岛田隼人下的药太过猛烈,元力竟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要是不快点消除药力,美知子一旦发作,那可就麻烦大了。
“浅沼右介,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孔晨说完,也不待浅沼右介回应,便一把抱起美知子,快步离开。
浅沼右介见状,手一挥,众人自觉站成几列,对着孔晨远去的背影,深深鞠躬。
“恭送孔先生!”
直至孔晨消失良久,浅沼右介才抬起头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今晚的他,真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可能面临的就是万丈深渊。
虽然如此,他对自己今晚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这下终于可以向白石先生交代了。
孔晨离开了,但这并不以为着他的事情结束了,相反,浅沼右介会把后续工作做到完美,以免半路翻船。
“冈村颯!”浅沼右介大喝道。
冈村颯惶恐上前,他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但在真的轮到自己,才知道其中恐惧。“明天,安暮酒吧将会在这条街上消失,我不想看到有关它的丝毫痕迹,哪怕是一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