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纠结地看了一眼穆萱,“萱萱,不是雪姐不想出手,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都晚了,无论杰克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招惹到了缪家,那么就必须承受缪家的怒火。”
“更何况他现在连洪门的人都招惹了,三爷现在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又怎会听我的求情?”
穆萱咬紧红唇,心里在做着生死斗争。
昨晚要是没有她一时兴起,去赌场的事情,孔晨也不会招惹到缪家的人。
现在缪家却因此对孔晨出手,她再怎么狡辩都没法逃脱干系。
虽然现在没有人出来指责她,她相信孔晨也不会将她拖下水,这样反而让她更加过意不去。
穆萱从华夏到此谋求生计,即使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污浊不堪的一面,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存在一丝良知,良知的其中之一,便是感恩。
于是,她在紫雪震惊的目光下,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缪少,求你放过杰克先生吧,昨晚都是因为我你们赌场才被砸的,要怪你就怪我,我愿意为杰克先生担当罪责。”
缪良先是愣了半晌,脑袋晃了两下,突然一耳光扇在了穆萱的脸上。
穆萱瞬间被扇飞了出去。
“他妈的,哪里来的臭婊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吗?”
马浩也来了勇气,“缪少,昨晚的确是因为这个臭婊子,输了钱不肯给,然后那个……那人才出手的。”
缪良瞪了马浩一眼,马浩识趣地退了下去。
缪良此时找孔晨的麻烦,哪是为了赌场的事情,他们缪家的赌场在华侨城,少说也有上百家,被砸一两个也无关痛痒。
他现在想要收拾孔晨,当然是为了在三爷,更是为了在洪门之人面前表现一番。
三爷此时对孔晨恨之入骨,洪门的司徒明对孔晨也有着疙瘩,若是他处理得好,定能博得两位大人物的欢喜。
而且刚才紫雪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挽住孔晨的肩膀么?现在他当着紫雪的面,将孔晨踩在脚下,那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因此,缪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收拾孔晨了。
缪良刚想上前,却发现孔晨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缪良不由傲然道,“怎么,知道逃不掉,自己送死来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缪良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时,却没看到,孔晨那逐渐阴沉的脸。
啪!!
响亮的耳光,传至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缪良整个人凌空飞起,从离地到落地,少说转了上百圈。
在落地的刹那,只见他的面庞已经变了形,血污淋漓,出去的气多,进去的气少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良久,众人还不能从面前场景回过神来。
孔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掌呼死了缪家的大少爷,缪良?
那可是缪家啊,在华侨城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大家族,缪家啊。
有人曾说过,宁远招惹武道界大能,也不能招惹缪家。
招惹了武道界大能,兴许别人会觉得你太过渺小,饶你一命。
但招惹了缪家,那便是不死不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揪出来,更何况现在是杀了缪家的大少爷。
紫雪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他知道孔晨做事有点雷厉风行,但万万没想到,他会简洁成这样,还有什么比死更简单的?
司徒明则是双手交叉于胸,饶有兴致地看着。
“你杀了缪良,你居然杀了缪良!”三爷指着孔晨直哆嗦。
虽说他不惧怕缪家,但现在缪家的大少爷,死在了他的宴会上,这个拿出去他都不占理。
若是缪家想要对他倾泻怒火,他也只有承受下来。
孔晨却是没有搭理三爷,而是走到一旁,将穆萱抚了起来。
穆萱深知孔晨惹了滔天大祸,抓紧孔晨的手臂,眼里含泪说道,“杰克先生,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你杀了缪家大少爷,缪家不会放过你的。”
“走?”三爷冷哼一声,“今天谁都别想走!”
孔晨拍拍穆萱的手,示意其放心,“我若想走,谁都拦不住我。”
只见孔晨再次来到司徒明的面前,“不知我刚才提的建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小友,你不觉得你太过自大了么?”司徒明冷言说道。
“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自信?”司徒明哂然一笑,“就凭你这身高级修行者的修为?”
司徒明是一名高级修行者,是洪门之中,少数几个能够冲击化境修为的高手。
他从方才孔晨出手的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真气的波动,这波动,分明就是一名高级修行者才能拥有的。
于是司徒明断定,孔晨也是一名高级修行者。
而司徒明自信他高级修行者巅峰的实力,在同级之中,近乎无敌。
孔晨怎会是他的对手?
“高级修行者!”人群中传来一片哗然。
“难怪他如此目中无人,原来是有所依仗。”
“高级修行者,也许放在M国的其他地方,的确可以称之为一名高手,但放在我们华侨城,那简直是遍地走!”
“哈哈哈……他待会儿肯定会明白,自己犯了怎样一个愚蠢的错误。”
紫雪再次暗叹,“杰克啊杰克,你这么年轻就是一名高级修行者了,放眼修行者群体,也算得上一名天才了。”
“但你错就错在,不该招惹洪门。”
“且不说洪门的门主达到了传说中的境界,洪门中还存在好多化境修为的强者,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将你捏死。”
“就拿眼前这个司徒明来说,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边众人意淫得起劲,孔晨那边却是不动声色,“如此说来,你是不同意了?”
司徒明负手而立,傲然非常,“当然!”
“如此,那我只好将你掌杀于此,借以杀鸡儆猴。”“狂妄!着实狂妄!”司徒明拍手叫道,“我司徒明自打修炼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出此诳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