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被孔晨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她自知躲不过去,只得开了口。
原来,早在数月之前,唐韵的知名度已经在京城里传遍了。
她身为顶级服装设计师,时长会去一些富豪家中,亲自为那些人设计衣服。
而在有一次,她受到一名叫做费凯安男子的邀请,也就是刚才那些口中的太子爷,去对方家中为他设计衣服。
唐韵在大学期间,就是京城大学公认的平民校花,颜值气质当然出众。
而现在她走的是时尚路线,经过悉心打扮,自然更加光鲜迷人。
于是,她这一去,便被年近三十还未成婚的太子爷费凯安看中。
费凯安被唐韵的美貌气质深深着迷,此后经常以设计衣服为由,邀请唐韵去他们家中做客,唐韵当时还不知,太子爷已经对她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太子爷亲自到唐韵家中,给她的父亲唐贵提亲,这可把唐韵吓坏了。
唐韵的父亲唐贵还是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儿戏,问了唐韵的意思,唐韵当然回绝了,但这下彻底惹怒了那个费凯安。
费凯安身为京城太子爷,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哪还有跑得掉的?
于是费凯安凭借他在京城之中的权势,开始对唐韵甚至整个唐家施压,还扬言要举办一场对唐韵的求婚晚宴。
唐韵到处躲避,最后跑到了自己的店里,让自己的店员不要透露自己在这里的消息。
随后发生的事情穆晨也知道了,她在店里躲了半个多月,但刚才因为听到有人在店里介绍服装设计,她就出了面,但不曾想到还是被太子爷安排在这里的眼线发现了。
孔晨闻言,面色阴沉,“这种事情,你不知如何处理,该向其他人求助才对。我不是嘱咐皇甫瑶照看你们的么?你没有向她寻求帮助?”
孔晨记得,当初他嘱咐过皇甫瑶,让她照看一下唐韵一家,要是唐韵想她求助,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出手相助。
唐韵抿了抿嘴,“皇甫姐姐很忙的,我不好意思去找她帮忙,而且太子爷在京城之中势力很大,我担心要是去找皇甫姐姐,她也会被连累……”
孔晨听得一阵无语,“你……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唐韵默默低下了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孔晨见状,叹了一口气,“你刚才说那个太子爷要举办一场对你的求婚晚宴?是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是么……”孔晨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好,后天我亲自陪你去一趟,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太子爷,究竟如何通天的手段,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唐韵大惊,“啊?要去参加晚宴?孔老师,我担心……”
孔晨没等唐韵说完,便接过话道,“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就算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
唐韵闻言,呆滞半晌,心中闪过一丝甜蜜,然后重重点点头,“嗯!”
这时,凤媛兴冲冲跑了过来,“姐姐,姐姐,我量好了!”
唐韵微笑说道,“量好了么,我今晚就给你设计。”
“真的吗?太好了!”凤媛蹦蹦跳跳,很是高兴。
与此同时,京城费家,豪华奢侈的客厅内,一名穿着睡衣的年轻男子,双手张开,享受着女仆给他的换衣服务。
在他身后,是一群鼻青脸肿的黑衣男子,这些人正是不久前出现在唐韵店里,被孔晨凑飞的那几人。
他们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就是说,你们失败了?”
噗通~~~
几人一同跪在地上,“太子爷饶命,我们本来就要得手了,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小子,身手高得可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年轻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极为英俊帅气的面庞,眉宇间还有一颗痣,显得有一种女子的妩媚。
他就是京城太子爷,费凯安。
费凯安笑着说道,“你们知道的,我不听理由,只看结果。”
下方几人将头死死贴在地面,浑身颤抖得就像是抽了风一样。
他们对眼前这位太子爷很了解,别看太子爷说话都是带着笑容,但他这是真正的笑里藏刀。
很多人私底下称之为笑面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我看在你们过去帮我做过很多事的情面上,就不对你们做什么追究了,下去吧。”
几人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多谢太子爷,多谢太子爷!”
待几人离开后,费凯安收起笑容,淡然开口道,“印俣。”
费凯安身后一名体格健硕的男子上前一步,“在!”
“这几个人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做干净点。”
“是!”
印俣领命后,便跟着那几人走了出去。
这时,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走到费凯安身后,“太子爷,后天的晚宴,还举行么?”
费凯安笑着说道,“为什么不举行?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
“可是唐小姐那边……”
“没关系,她会来的。”
费凯安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她肯定会来的!”
……
孔晨这边,他将凤媛送回去后,便去了一趟学校。
此时夏季刚过,京城大学校园已开始出现秋意的凉爽,几片落叶随风抚动,飘散在湖面上,却被一群野鸭争相抢夺。
孔晨顺着这条熟悉的长道,一路走去。
这条道路留下了无数学子的美好记忆,其中自然也有孔晨的。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栋教学楼前。
听着时不时耳旁传来的导师讲解音律,孔晨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大学时光。
来到那间熟悉的教室前,孔晨透过窗户往里看去,不由露出了微笑。
“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上会儿自习吧。”杜若兰放下课本,开口说道。
而后,杜若兰坐了下去,开始为下节课备课。
这时,下方几名好事的学生挤眉弄眼,然后举手问道,“杜老师,我们这里有个地方不懂。”
杜若兰便走了下去,“哪里不懂?”
“就是这里。”杜若兰没好气地看了那名学生一眼,“这个地方我都讲过三遍了,你们几个上课就是不专心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