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特见台下反应激烈,脸上泛起一副无法掩饰的笑容。
而霍尔特后方端坐的那位老者,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淡然环视一周,又闭了上去。
“这丹药有毒!”
一道声响从人群堆里传出,整个大厅,霎时为之安静。
霍尔特紧皱,定眼望去,“是谁在这里妖言惑众?”
所有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一个点上,只见三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我说的是事实,何来妖言惑众一说?”正是孔晨,马里恩,凯莉三人。
“马里恩?”霍尔特愣了片刻,随即戏谑笑道,“你没死啊,我昨天听说你不行了呢。”
“霍尔特,你死了我都不会死!”马里恩指着霍尔特说道,“今天我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霍尔特充耳不闻,而是将视线望向了孔晨,突地瞪如牛铃。
“杰克,你是追光者杰克!”
霍尔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不是说追光者杰克在华侨城被洪门追杀吗?你怎么逃回来的!”
但比霍尔特反应更大的却是在场的修行者们。
他们之中或多或少在M国修行者论坛上有账号,自然得知了洪门被灭的爆炸性新闻。
“天呐,真的假的,我看到了追光者杰克的本人了!他可是我的偶像!”
“也是我的偶像!一人对抗整个洪门,还将洪门给灭了,这简直就是当时神话!”
“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他也是来买丹药的?岂不是说,他能这么强大,是因为吃了什么丹药?”
“哇,真的吗?是不是我吃了那种丹药,也能变得那么强大?”
……
霍尔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什么洪门被灭了?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洪门强大如斯,可以说在整个M国都属于顶级势力行列,否则为何连联盟的人都不敢动它。
现在居然有人说它被灭了,而且灭它的人,正是眼前这个杰克。
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与霍尔特此时反应差不多的还有马里恩,凯莉两人。
他们现在想起了昨日孔晨所言,洪门那边已经不可能还回丹药那句话,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那个不可能,是因为洪门被他灭了。
“我的上帝,真是真的吗?杰克先生真的强大到了这种地步?”马里恩木楞问道。
“假的吧,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凯莉也自言自语道。
霍尔特虽然为此震撼,但也仅仅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正所谓无知限制了他的想象力,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就算你是追光者杰克,又能怎么样?我贝尔医药公司,是受到M国上面的认可,受到国家的保护,你不敢对我出手!”
若孔晨想对霍尔特出手,霍尔特搬谁出来都不好使。
但孔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挽回瓦伦国际的名誉,若是出手,将会弄巧成拙。
孔晨微微笑道,“我一向奉行以德服人,自然不会出手。”
在场所有修行者嘴角抽搐,都为孔晨此番言语脸红,还以德服人,分明是一言不合就灭族,一言不合就灭门好吧。
霍尔特以为孔晨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心生顾忌,稍微放下心来,“我们的丹药是出自大师之手,经过层层把关,怎会出现毒素?”
霍尔特说着就朝后方喊道,“斯特朗教授,请您出来作证一下,我们所生产的丹药,是否含有毒素。”
凯莉见状,走到孔晨侧方说道,“杰克先生,那日就是这个斯特朗教授,检验出我们丹药中含有毒素。”
只见斯特朗走了过来,向众人声明,“各位,我斯特朗以我的名义保证,这种叫烽气丹的丹药,不会含有任何毒素!请大家放心使用。”
“一派胡言!”孔晨毫不犹豫驳斥道。
斯特朗顿时大怒,“年轻人,你在质疑我说的话?”
孔晨淡然回应,“好好地专研你的医学不好么,偏偏要掺和到自己完全不懂的领域,显得不伦不类。”
“你说无毒就无毒?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长脑子了没有。”
斯特朗冷哼,“年轻人,依你的理论,既然你说这丹药里有毒,那么请拿出证据。”
“对,拿出证据!”霍尔特蹦跳过来说道。
“证据?就以他们炼制丹药,用了赤炎草就可以判断。”孔晨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个端坐在不远处的老者。
“赤炎草本有一种极其难发现的弱毒,这毒素一旦摄入人体,短时间不会发现,但日积月累,将会出现身体衰竭,别说是修行了,连活命都是问题。”
孔晨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和慢性自杀无异?”
“这哪是拿钱买修为啊,这纯粹是拿钱买死啊。”
“这么恐怖的么?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着就毛骨悚然,我还是先观望一下好了。”“大家别被骗了,他在信口雌黄,根本没有这回事!”奥卡姆见父亲这边忙于应付,上前解围道,“人家斯特朗是M国医药大学的教授,每一句话都有着极大的权威,而他一
个什么身份都没有之人,随便编造两句就想让他人信服?”
“没错!”霍尔特附和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为何要相信你?你是医药大学教授?还是你在医药方面有很高的成就?”
“他不是教授,我是!”一声高喝从大厅外传来,“他没有成就,我有!”
众人定眼望去,在见到来人,无不大惊失色。
“是坦尼森!他也是来购买丹药的?”
“当今M国医学界的泰斗,坦尼森!”“听说他前段时间刚发布的了一片关于治疗绝症的论文,荣获了M国医学大奖,据说还在诺贝尔医学奖上提了名。他的医学成就,可是说是当今M国的第一人!”(好像没有
诺贝尔医学奖,大家凑合一下)
“他不是一向都对丹药这东西不屑一顾的吗?怎会跑到这里来?”斯特朗见到坦尼森到来,别提有多激动了,竟像个孩子似的迎了上去,“老师,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