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随着舆论一波又一波的推动,萧寻轩强奸杀人案不再像几天前那样所有人对萧寻轩都是口诛笔伐,有人开始为萧寻轩说话。
又或许是几天前对柳柳的报道太过于完美化,后续报道出来之后,很多人开始质疑这场强奸杀人案里,柳柳究竟有没有错,她是不是活该?
加上爆出柳柳的家人向萧家勒索高价赔偿金,众人对柳柳的观感从同情可怜转化成为了讽刺厌恶,认为柳柳本人和她的家人一样装清高。
一部分人认为,如果柳柳真不喜欢萧寻轩,就不会让萧寻轩接送她,也不会收下那个名牌包包。她的行为就是在玩弄萧寻轩的感情,致使萧寻轩情绪激动下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
萧寻轩的确是强奸杀人了,这怎么也洗不白,但不妨碍大家对受伤者的产生不虞的情绪。
B市中心,一个穿着休闲的老年男人在躺椅上摊成一张饼,他身上的肥肉不再重重垂下,都得到了均匀的放松。
“所以这个强奸杀人的悲剧是受害者自找的咯?”他问道。
坐在他旁边为他按摩的女人大约三四十岁,丰腴可爱。
“也不能这样说,那个女人看不上萧寻轩。”女人声音温柔,“男人被女人看不上,总会恼凶成怒。”
“嗯?”
“是那个孩子太冲动了,可不能只怪女孩子。我也看不起那个小孩,难道他就能理所应得把我杀了?”
“胡说,谁敢杀我夫人!”
“不过,萧家闹这么大,是想干嘛,难道还觉得能逃过死刑?”女人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那孩子得逞了也好,你就可以趁机把这个死刑法改改了,国里很多人已经不满了。”
女人的力道恰好,男人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没有怨言,的确是很多罪不至死的人都死了。
“还有那件事……我们总不能处死大国总统的儿子吧……”女人说。
“好了好了,我都烦死了。”
“谁让你要当国王的。”
“你这个女人,就不怕我生气。”
“才不怕。”
“放心吧,下面那群人早就着手准备和规划了。”
女人掩嘴笑了。
夜深人静,陈澄脱下柔软的真丝睡衣,换上了便捷的行装。趁着夜色,在警察巡逻的间隙,她偷偷从窗户溜了出去。
用蛮劲放倒了两个没有警惕警察,陈澄没有惊扰到其他人,悄声离开。
深夜的大街只有几盏路灯昏黄发亮,不见行人。
陈澄只敢往这些偏僻的角落上走,网上有她的照片,遇到个能认出她的路人可就不好了。
这条街道有些破旧,两边的居民楼有些历史了。
大城市就是这样,中心主干道两旁都是高楼大厦,但高楼耸立后的小巷人家,还是很久之前的老建筑。
走在这条路上,陈澄觉得有些熟悉,这条路自己似乎曾走过。
迎面走来满身酒气的男人,很高很瘦,路灯下他的脸有些被虚化的模样,是个很帅气的小伙。
他有些醉了,半眯着眼睛抽着烟在走路。
陈澄低着头走过去。
男人停下步伐,看向她。
“陈澄!”
陈澄心里突突一跳,还是被认出来了,她手上多了一把刀。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监狱里吗?”男人走近陈澄,语气非常亲昵,“难道是无罪释放了?不可能啊,肯定是证据确凿了才抓你的。”
陈澄转过头,问道:“你认识我?”
男人笑了,要来抓她的手,“我们什么关系啊,我还能不认识你吗?”
陈澄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疼疼!陈澄你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男人痛得直叫,声音清醒起来,没有几分醉意了。
陈澄放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你这就说笑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碰过啊。”男人说,“不过你十二岁就跟了我,之后也偷偷跟你养父混在一起了?真不够意思啊陈澄,我又不介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绿帽情节。”
男人明显是醉了,说着迷糊的话。
陈澄听得恶心,膝盖一抬,狠狠望男人要害撞去,男人“嗷”的大叫了一声。
彻底清醒!
他弯着身子,抬头看向陈澄,“你疯了啊!”
“***!”他说道。
陈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人捂住伤口,疼得直哈气,这个时候醉意褪去,他想起来了,陈澄暂缓保释出去了。
“好啊!你逃跑!”男人笑道,“嘶!陈澄你够狠啊,杀了别人的亲人又借着别人的钱出来,最后还要让他们背锅。”
男人明显很疼,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的表情生动,他看向陈澄,“陈澄,你跟我回家。家里没有你我一个人可烦了,我可以把你藏起来,以后你就能一直跟着我了。”
“什么背锅?”
“不亏是我们地下混的女人,很好,陈澄,我就喜欢你这么狠的女人。”男人说。
“我问你什么背锅?”陈澄拔高了声音。
“呀,你别逗了,你难道不知道你逃跑,就要有人代替你去受刑吗?”男人终于可以站直身体,“萧寻轩他亲爸都不愿意,难道你养父他们家有人愿意?”
陈澄愕然。
“而且他们家不是没钱了吗?你逃跑了他们还要交一大笔罚金,哈哈,肯定全都要破产了。”男人说,“陈澄你真的很棒啊,比我做得棒多了,我当初就把我爸弄残了而已。”
男人揽过陈澄的肩膀,跟她说着对父亲的怨恨。
男人从小就在家暴的环境中长大,父亲打母亲,母亲打他;母亲自己跑走了,父亲开始打他。
他恨,家庭对他来说就是地狱。
他不加掩饰地告诉陈澄,他不止一次想杀了他爸,但是他不敢。
“陈澄你真的好厉害啊。”男人又说,“你杀了养父,还拉一个垫背的,还能让他们破产,自己还没事得逃出来了。”
男人有些崇拜地看着陈澄,他又说起他爸,现在傍了个富家婆,日子过得好哩。
“谁叫他长得和我一样帅,这太恶心了,我和他长得一样!”
陈澄推开男人。
“喂!你别发疯了。”她说,“你只敢背后骂你爸,你不敢杀了他。”
“他该死,但我不想也赔了命。”
“那我帮你把你爸杀了怎么样?”陈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