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那时是天使长,对上帝的行为很是不满,试图劝酒却被强灌,两人喝的多了,就口无遮拦起来
醉酒的帝卿告诉路西法界主和界域的消息,并神情痛苦的告诉他,自己多么多么苦恼。
“他那样对我,可我还是不想失去他!”帝卿一瓶酒又一瓶酒灌下,满口满肚的辛辣伴随肉体的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就流了出来。
他不知道天使长并没有醉,只自顾自吐着苦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渐渐黯淡的神情。
天使长没有再阻止帝卿继续喝酒,一时听着对方言语,明白了很多事情,又加上自知做错事的遇隐赶了过来,便黯然离去。
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遇隐和帝卿都没有出那一座院子,天使长一边兼顾阵营事宜,一边黯然神伤,便被撒旦逮到了机会。
撒旦化身普通恶魔,挑拨离间,再加上帝卿最近每每出现都行动不便,他就有心止了自己情感。
遇隐与帝卿和好后,天使长身边就开始频繁出事,渐渐阵营中有人对他有了不好的言辞,诸如能力不够没有资格管理阵营此类。
他知道是遇隐在暗处捣鬼,又加上帝卿那时对他也开始冷淡,便听了撒旦诱惑离开阵营。
离开阵营不久,天使长遇到了中位恶魔,一个小姑娘,打算强迫自己移情别恋转移注意力试试。
还没过一个月,天使阵营就传出他背叛阵营与恶魔厮混的消息,内心失望至极,又看到帝卿不为其辩解,只觉自己不值。
那一天,他被昔日下属围攻,引得上帝与遇隐及阵营强者前来,帝卿不信任他,也认定是自己背叛,下令捉拿。
天使长心灰意冷,知晓被抓之后一定会被遇隐害死,多少有了怨恨,在加上遇隐找出躲藏的恶魔小姑娘要求杀掉,顿时大打出手。
重伤垂死之际,撒旦以恶魔首领身份出现,更是引发争端,那时天使长已经心死,再不看那人冷漠目光,绝然离去。
这一去,在撒旦的指引下完成深渊堕落,改名为路西法,成为恶魔阵营三巨头之一,彻底背负上背叛名义
事到如今,撒旦没了报复之心,觉得遇隐这种性格迟早会有恶果,便索性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而这一等,就是几十年,现在终于让他等到!
几十年前的恩怨袅袅数语而过,其中心痛只有当事人知道。
“所以界主和界域的消息是帝卿醉酒后说出去的,他本人并不记得这件事?”南溪分析问道。
凌杀余光扫了一眼得知真相,再无法保持入定的遇隐一眼,不动声色又靠近南溪道一些,回应道:“大约”
原来这只是个误会,帝卿并没有背叛界主,而引发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遇隐自己!
遇隐断肢重生,力量恢复有三层,勉强有逃走之力,听到这些消息,竟然双腿如灌铅一般。
“我做错了么?我只是想活的久一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遇隐喃喃自语,千算万算,岔子却出在自己身上。
从种植极乐果开始,因果就冥冥注定,而其中最关键的人物竟然是撒旦!
南溪大约理解遇隐此刻心情,只叹撒旦不愧是恶魔,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他才是圣战界最大boss!
可是…“小杀,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凌杀回道:“凯西是深渊领主后代,继承深渊后,我要了一些古老典籍,其中一位深渊领主是那名中位恶魔”
“那就可以解释通了,看书还有这种好处…呵呵…呵…”南溪觉得自己真是尴尬,被关那一年也没少看书,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谈话间时间飞快流逝,天边阳光正中,已是正午。
地上轮回殿的人聚有百余人,是时候该下去了。
遇隐终于黯然从记忆中回神,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向帝卿解释清楚,无暇关注四周遁空而起。
那边云中却忽然白羽四散,有光芒向远处飞去,遇隐面色一变立刻去追,南溪怕又有事端,也连忙跟了上去。
凌杀注视三人离去,冷漠落地,稍候片刻,待殿主和成员到齐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往界域。
………………
这里是一片混黄世界,上不见天下不见江河湖海树木飞鸟。
大地焦黄,寸草不生,枯败的黄是这里主色调。
空气没有一丝风,寂静到让人害怕,界域边际有摩擦声此起彼伏,黑色阴影时不时爬过。
南溪来到神色痛苦抑郁的遇隐身旁问道:“这里,你有多少年没有整理过?”
遇隐没有心情回答,只一遍又一遍重复:“我弄丢了他!我弄丢了他!”
南溪安慰道:“也许他躲藏在某一个地方,就像方才藏在云中一样”
“你早就知道他在跟踪?他一定都听到了!他一定会恨我!”
“遇隐,为什么怕他恨你?坦率一点说出来吧,说出你做出这些事情的原因。”南溪目光扫视周围,期间略有停顿。
遇隐坐在地上,遥望黄色天空,眼底漾起浅淡温情,低声道:“我少时性情阴冷孤僻,下界后多处树敌,虽自持强大杀敌无数,但我也是正常人,也有情绪!”
“我不会说话,总是得罪人,尤其是人类更视我为怪物驱逐!”
那一天狂风暴雨,地面血色绵延很远,遇隐又一次杀掉意图玩弄折磨自己的血猎,这一次杀的数量超过两百人,血流成河。
遇隐一边痛恨圣战界界主天生不招人喜欢的性格,一边自豪自己是天选之人,一出世就拥有秒杀强者的能力。
那时面相还少年气的遇隐穿着破烂的衣服,行走于滂沱大雨中,身影单薄又孤寂。
他不愿意回界域,圣战界的界域在地心,其中一片混黄,没有半分花红柳绿,四处充斥着魔化虫兽。
可是现实世界哪有他容身之地?多次受挫后,他性情愈发古怪起来,阴晴不定极其残忍。
宛若滂沱末世之雨中独行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象征正义的上帝盯上,浑浑噩噩走了很久很久。
他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走了整整一昼,雨也下了整整一昼。
夜晚降临,遇隐随便找了个山洞躲避风雨,外面雷声大作,雨势忽然更加猛烈起来。
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却怕雷?乌云上的上帝觉得挺稀奇,就收了翅膀幌称躲雨入了山洞。
帝卿容貌算不上倾城,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夜里火光跳跃,遇隐无动于衷的顶着对方打量目光坐了一整夜。
清晨,帝卿跟在遇隐身后讲了一路正义与邪恶的道理,几次遇到战斗后就闭了嘴,决定改造遇隐这拉仇恨的性格和气质。
帝卿自称师傅,完全不顾对方反对强行带他游历,一晃几年过去,遇隐也的确变了很多。
倒不是说变的多纯良,而是擅长伪装。
帝卿颇为欣慰,觉得自己竟然能将残忍的遇隐教化,真是太厉害了!
许是两人相交已久,互相完全信任,就成了徒弟兼挚友。那时候帝卿只当他是无话不谈毫不忌讳的挚友,行为和言谈自然无比和谐,事情坏在遇隐遇见了天使长洛尔斯。
那天帝卿突发奇想,介绍天使阵营的第二掌权人兼挚友给遇隐看,酒席间帝卿吃喝谈笑很是愉悦,完全不知桌上已是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