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杀拿着匕首胡乱刺着,仿佛在刺着什么幻象,好几次无章攻击都被南溪险险躲过。
“凌杀?凌杀?你怎么了?”南溪扔了锁链将对方手中匕首抢走扔掉。
凌杀似好久都没听过这名字,竟一时恍惚,回神过来时狠狠看着南溪,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
南溪任由他看,安静听他吐出残忍话语。
他道:“你骗我!你总是骗我!只要砍断你四肢就没办法走了吧!”
南溪一滞,对上他痛苦又恨意的目光,这些年凌杀都是怎么过的,他一点也不知道,此刻心中只有心疼和不知所措。
凌杀还在发疯,四周关押的犯人个个惊恐缩成一团。
南溪脑子没有思考就抱住自残的凌杀撕裂空间遁空而去。
他带凌杀来了界域,竖起结界将所有人都驱赶出去。
“乖,别自残了,这里我也会疼,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伤害自己!”
凌杀眼神片刻清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上,苦笑道:“我又做梦了…”
南溪心疼道:“这不是梦,是真的!”
凌杀一点不信,摇头一把将他按在身下“这是梦!你走了!你早就走了!”
“我回来了,不走了!真的不走了!你别哭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以为你会忘记我,我以为一切都会回正轨,我以为你会像命定那样恨我杀我!可是…我发现我唯独不想你受伤!我喜欢…”南溪紧紧搂住上面的人,目光忽然瞪大,一把推开凌杀,承受上天一道雷罚,顿时全身发麻疼痛难忍,想着不能被天罚处死在凌杀面前,便死死闭了嘴,眸中泪光闪烁盛满绝望。
他动弹不得,身上又多了重量,凌杀在上头双眸血红怒喊“你又推开我!”
南溪睁开眼睛,不言不语,那人忽然凶性大发,重覆了上来。
………………………………………………………和谐……………………………………………自行脑补……………………………………………
身上很疼,被雷电劈砍的疼比不过那人对自己的伤害,他连痛叫都喊不出口了,浑身颤抖不已的承受。
那人终于累了,也不为两人覆上衣衫,只默默抚着自己制造出的伤痕,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这下,你还会走吗?”
南溪有气无力摇头,抗拒不了温柔又乖巧的凌杀,最后未免他又黑化,只得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歇了好一会,才同他一起回了宫殿。
…………………
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累,梦中还黑沉着,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便慢动作睁开眼。
自己躺在床上,雷电的疼痛还在,肉体的疼痛却没有半分知觉。
南溪转头动了动手,在梦中哭泣呼唤的凌杀就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我对不起你!”
南溪若无其事坐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杀一把撕开他衣服凝视道道伤痕道“我不知道那是你,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一定恨死了!”
“我没有恨!”南溪生怕他又多想,连忙肯定道,对上对上怔愣目光,替他擦掉眼角泪光道:“我若想反抗,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凌杀蓦然睁大眼睛,晶莹闪烁中盛满欣喜,小心翼翼覆上那人双手道:“这一次,还走吗?”
南溪摇头,凌杀便将他扑倒在床上,泣不成声“太好了!太好了!”
寝殿里很寂静,两人抱了一会,南溪忽然意识一个问题,推开他道:“我的衣服…?”
凌杀诚恳道“我帮你换的!”
“…”
两人又静静拥了一会,南溪忽然道:“把衍生珠拿出来”
凌杀毫不犹豫遵从,并双手送上,连问也不问一句。
南溪接了衍生珠在他目光中吞下,微笑。
凌杀惊愕不已然后忽然用力抱住,没能抱到实体,南溪忽然软在床上,脸色苍白。
“你,你怎么了?”
南溪扯出不是很美好的笑容“有点疼”
不是有点疼,分明是很疼,简直比刀割还有痛苦。
“哪里疼?”凌杀要解他衣服查看,对方一手挡了下来。
“就是疼!”
凌杀又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神情,南溪只好妥协让他查看。
凌杀细细抚摸满身伤痕,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南溪摆出像哭一样的微笑“没关系,我自愿的”
凌杀情绪不是很稳定的跑了出去,南一起才终于压抑不住痛哼,心道这种事还是一辈子都不要做了,真是太痛苦!
傍晚,凌杀找来了药物,在对方拒绝的目光中又玻璃心了,南溪只好顺毛,老实的趴在床上,任由其仔细上药。
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他努力板起脸道:“这里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
凌杀泫然欲泣:“你又看不到,抹不准怎么办?我只想帮帮你,你又拒绝我!”
南溪:“你不出去我就不抹了!”
凌杀妥协了,临出门时很幽怨的回眸一看,直让人罪恶感爆棚。
送走了凌杀,南溪胡乱抹了药后打算去找云眠,一出门就看到一大群人,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是大王一整天没上朝,众位大臣前来劝说的,期间你一言我一语还提到了收嫔妃一事。
凌杀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并强势遣走他们,小跑着迎了过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南溪回到“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
这几日凌杀总是寸步不离,搞的朝中大臣怨声载道,奈何他管理的很好,也不是受于控制的软弱性子,没几天那些声音就消退了,但南溪每每此处闲逛总会受到些指指点点,倒也没什么大事。
这一日,他正与凌杀喝茶赏花,远远听到云眠的呼喊,四周侍女惶恐的四散。
“我去看看”他朝凌杀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没走几步,凌杀就放下奏折跟了上来,两人肩并肩大摇大摆的出入成双。
竹漓已经离开了,云眠照例发泄了一会,最后含着泪小心翼翼的将粘染了灰尘的糕点一个一个捡起来放进食盒。
食盒缺了一角,她将残片拼凑上去,几次都放不稳掉了下来。
“笨蛋!笨蛋!大笨蛋!”
她一边抹泪一边一次又一次拼上。
“破了就补不上了!”她恨恨道,将盒子搂在怀里,拿出脏了的糕点一点一点送入口中。
南溪对凌杀道:“我把阿漓绑来怎么样?”
凌杀明白他意思,轻道:“那人,是我们的仇人。”
南溪:“???”
凌杀笑着拉他转身回了寝殿,道:“你想听?”
南溪知道自己说想,他一定会说,可又直觉知道太多徒增加烦恼,就摇头摆手道:“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