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颜对于他的懒,再次刷新了新高度,都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拍着孩子的背,一边想。
贺正庭就抓着她的手指头随意的把玩。
小家伙则是抓住她的头发各种瞎玩。
一家三口倒是相处的极为融洽,各司其职,真真和谐!―
“呀,我想到了,不然,就叫他坑坑吧?”
“……”
贺正庭僵了一下:“那不是我的昵称么?”
“……你不是一直都嫌弃么,各种挑刺找茬的,还老威胁我说,要是不把来电提醒改了,你就把我……”干死。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也幸好迟欢颜反应快,特别及时的打住了!
否则啊,这还怎么继续当妈呢?
说起来啊,都怪这个臭男人!
把她带坏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最开始的特别矜持,到如今的格外放的开,只要给她一点火花,她就真的什么都能说!
“不行,这毛病得改,到底当妈妈了呢……”
迟欢颜一脸纠结加骄傲的。
贺正庭却是不爽的很:“不准改,保持!”
他就喜欢她放的开!
好不容易将她调,教出来了,怎么,一见到孩子,就瞬间打回原形了?
那他这么久的努力辛苦岂不是都白费了?丢水里了?
“……行了,这个问题暂时不讨论,私底下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不说,就这样。”贺正庭霸道如斯,君王决断,不容反抗!
迟欢颜哭笑不得。
“好好好,听你的,你说的都对,不过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注意的。”
“恩。”贺正庭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当然,为表示他的不爽,他在迟欢颜看不见的地方,掐了一把小家伙。
小屁,股,肉嘟嘟的,真好掐。
他都上瘾了,干脆再掐一把!
“嗷”的一身,小家伙扭一扭,竟然笑了。
咯咯咯的。
他还以为贺正庭是在跟他玩耍呢,唔,跟臭臭的拔拔这样玩一玩,还挺有趣的。
就勉强不觉得他多臭了吧!―
看父子俩玩的投入,迟欢颜眼底都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幸福。
所谓的人生完满,大抵就是如此吧?―
被这小插曲一打岔,孩子的昵称是没办法再继续了。
不过到底都上了心,等到之后孩子睡着了,两人继续商量。
按照迟欢颜的意思,叫坑坑真的再好不过了!
一来是她对这个名字特别有感情,二则是这孩子的出现,确实差点坑死她了啊!
差点都让她跟他闹僵了,各种抗拒闪躲。
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感情危机。
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坑爹又坑娘么!―
贺正庭其实也是赞同的,然而坑坑是他的专属名,是她专门为他取的昵称,亲昵着呢,他坚决不允许转送给别人!
“……那不是别人,是你儿子。”
“儿子也不行!”贺正庭铁面无私,丝毫不容许辩驳。
“……你这个家伙……”迟欢颜啼笑皆非。
真没想到,她的贺先生小心眼起来,是如此别具一格。
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啊?
“这是原则问题。”
贺正庭才不可能会承认,这是在吃醋。
就这么几番讨论几番受阻之后,迟欢颜最终还是放弃了坑坑这个小名。
臭男人说的对,那是他的专属名称,他是她的专属贺坑坑。
对他和她都是有特殊意义的,见证了两人恋爱经过呢。
这样想想他的坚持倒也是对的。
迟欢颜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最终,在征询小家伙自己的意见之后,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奶包。
又软又萌又甜,挺符合这孩子形象的。
关键是他嘟起嘴来鼓起腮来的时候,特别像是个小包子,他又白,还肉嘟嘟的,可不就是个小奶包子么?―
就这么的,贺正庭和迟欢颜正式晋升为父母。
小两口的二人世界完全没过瘾,就被动的有了一个孩子。
一家三口什么的,倒是也真美!―
不过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迟欢颜这几天又接连去赶了好几个通告,回家晚了些,已经过了饭点。
她提前给黄爷爷打过电话,让他带着奶包先吃。
结果又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贺正庭。
迟欢颜怔了一下:“你不是说你今天会回来很晚么?”
“处理完了。”贺正庭就这么四个字,对于这处理完了背后的一切,只字不提。
然而迟欢颜如何会不知道?
嘴角飞扬,她笑的又甜又满足,望着他的视线更加柔爱了。
这男人,真爱嘴硬!
明明就是记挂着儿子,扫清一切回家陪小奶包吃饭,还装出这种样子。
不过迟欢颜可是个亲亲好老婆,体贴又善解人意的,他既然愿意死撑,她当然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喽!
笑一笑,她走过去。
餐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厨子精心准备的,还有一个专门的儿童套餐,营养均衡又健康又好吃。
看奶包吃得手上脸上都是酱汁,活像个大花猫就知道他有多喜欢了。
“麻麻!”
奶包看到迟欢颜特别的开心,伸着胳膊要她抱,迟欢颜故作嫌弃地避开他的脏爪子,笑着拍怕他脑袋:“奶包乖乖吃饭,妈妈洗个手就来陪你一起吃。”
一家三口外加黄爷爷一起吃饭用餐什么的,就连米饭都能多添一碗呢!―
倒是真温馨,就连贺正庭和奶包都难得的休战。
然,这种和平只不过是错觉。
因为等到睡觉时间,就又开始拉锯战了!
这不,贺正庭正要搂着亲亲老婆上演激烈爱情动动片的时候,刚睡了两天自己床的奶包,抱着小枕头来了。
小泥鳅似的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他当着贺正庭的面,绷着脸特别严肃的声明:“奶包要……睡麻麻。”
迟欢颜:“……”
这孩子怎么还是没学会该怎么用词说话?
贺正庭更是额角青筋都跳了一下,特别不爽道:“这孩子什么动词后面都要接‘妈妈’么?”
迟欢颜马上走过去,抱着孩子,拍拍他小脑袋,啼笑皆非般的哄:“奶包,上次教过你了,不是‘睡妈妈’,是――跟妈妈睡。”
“乖,跟妈妈说,是奶包要跟妈妈睡。”
奶包努努嘴,想了一下,然后特别坚定地说:“……麻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