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干么？”即墨修问，这话简直让顾一凝瞠目结舌。
但又实在是不好意思瞪他，只能很小声的抱怨：“你能不能别说这么粗俗的话？”
她是女孩子，而且很清白，实在听的心慌慌。
“不许转移话题，回答。”
又是命令的语气，专属于即墨修式的，确实很强势，可是莫名的，这一次顾一凝却没有任何抗拒，相反的，她头一次这样乖顺，在他的面前。
“不、不知道。”
“猜猜。”
“你那么变，态，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拜托，她可是个正常人，哪里会晓得变态的思路是怎样？
确实啊。
否则，为何当她乖乖屈从时他会生气，反倒是现在再度伸出利爪他才开心？
甚至在再一次听到变这俩字的时候，内心深处会涌现出一股满足感？
就好似，她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张牙舞爪，飞扬璀璨。
“我承认。”
很快速的承认了她的话，薄唇浅浅勾起，单臂撑在顾一凝身侧，往她趋近，一瞬不瞬的盯着相嵌处，即墨修的眼神，极为深邃，带着一种形同烈火一般的烈，烧的顾一凝滚烫。
“喂，你！我不管你想说什么，都不准说出来！”她有预感他说出来的话会很糙。
即墨修也很光明正大的承认：“没办法，我是变，态。”
变，态么，不就爱说些这种不要脸的话么？
所以，他只不过是在稳固他形象罢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你……”
完全被即墨修的厚脸皮给震惊了，顾一凝瞠目结舌，小表情傻傻，这奇异的取悦了他，冲着她低魅一笑，他低了下去。
“啊呀你！讨厌死了！”
小野猫如此憋屈的表情，让他心中实在舒爽，即墨修的刚毅面容上憋出了一丝笑意。
“口感不错。”
看她瘦瘦的，没想到该长肉的地方还都很长，真是不错。
“口你个头啊！我是人！不是牲口，可以任由你宰割品尝！”
“没差别。”
对他来说就是这样，反正，是她就行。
“不过以后，不要再试图挑战我，好好守住你的纯真本性，再敢轻易自我放弃了，我保证，进到这里的，就绝对不是手这么简单了。”
就像是在示威，说话间，即墨修却忽然间，脸色，惊变！
因为，他受到了阻力。
是专属于少女的保护膜，代表着她的绝对清白干净，这点他自是懂的，可是，怎么会，怎么会……
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她就是那年被他强了的女子了，她怎么还保留着第一次？
怎么还能！
难道说，她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是他记忆出错了？
当年被他强迫了的，其实另有其人？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即墨修就觉受不了！
心，微沉，很是失落……原来还觉无所谓，顶多用来惩罚自己，再迷乱也不可失控，可是当遇见了她之后，一切，就好像都变的不一样了，那可是他的第一，不，应该说，是他唯一的一次与女人，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奉献给了一完
全无所谓的陌生女人？
他又不是慈善家！
直到这一刻，即墨修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完美主义者，连这种事情都力求没有瑕疵；
也原来，男人，也会有节操这种东西！
他即墨修竟也会看重这种事情？
真是可笑！
虽然内心深处嘲讽连连，可即墨修还是架不住那不断高涨的失落感，惊变的脸色，很是难看，墨瞳之中的那抹失落更是连掩都掩不住，这还是他头一次这样，对自己的情绪毫不加遮掩和伪装。
真想发泄，狠狠的爆发一通！
可是很快的，他就顾不上了，因为顾一凝，竟然……哭了？
“喂，女人！”
定睛看着顾一凝，只见有滴清泪，从她眼角，倏然滑落，即墨修的修眉，微微蹙起。
“蠢女人！你哭什么？”
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吧？
顶多就是言词粗俗了些，直白了点，可这也没什么吧？
他就说的挺爽的！
“呜呜……”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刚才有点凶，可你……”
也不至于哭吧？不是小野猫么，辣的要命，才不可能这样脆弱！
可顾一凝哭鼻子了这是事实，他不说话还好，这才一开口，她的眼泪就开始泛滥，好似他的话就是开关，将她的泪腺开启，由原先一滴到越流越凶，直至最后，彻底失控。
“呜……”
顾一凝也奇怪，不像别的女孩子，哭起来哇哇大叫的，她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死死咬着唇，瞪大眼睛任由眼泪横飞。
不可思议的看着顾一凝毫不客气的将眼泪大把大把的往自己的衬衣上蹭，都打湿了他胸膛，即墨修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我说顾一凝，你哭什么哭？”
其实她哭出声来倒还好一点，这样子不声不响的才最吓人，饶是连即墨修这种见惯了大世面的男人，都手足无措了。
“说话！”
不，就不！就不说！倔的很，就是不吱声，无声无息的流着泪，顾一凝的眼泪晶莹剔透，顺着眼角坠落至男人的手背上，很烫，滴答一声，似打在了他的心上，心尖上的肉狠狠一缩，即墨修的脑袋立刻就炸开了，也顾不上耍
男人雄风了，立刻手忙脚乱。
“好了好了，我不凶了，你别哭，别哭。”
将她放下，即墨修去将顾一凝抱了起来，就像是在抱着一个小婴儿，他紧紧拥她在怀中：“别哭了，我不欺负你了，你别哭。”
千万别相信他的话，那所谓的不欺负了，顶多只是暂时而已。
毕竟，臭流氓就是臭流氓，再怎样本质也不可更改的，待到将她哄好了，他就又会原形毕露的，那粗鄙言语，是越说越顺溜了，尤其以后滚床单的时候，那言语，啧，简直是怎么过分怎么来！
那流氓耍的，都不带重样的！
野兽一样，嗷嗷叫！
这一点，顾一凝在往后是深有体会，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血泪史！
至于现在，她却是完全不懂的，她满门心思都扑在了感动上。是的，感动，只因男人那一句再敢自我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