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听见外面的窃窃私语,气得要命,对村长说:“让他俩滚!”
“快起来,少在这丢人现眼。”村长在旁边叫道,可也拿这两个无赖没办法。
癞疤两口子也假装委屈,就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低头任叶明大骂。
反正他俩心里都清楚,这次自己是真的闯祸了,要是就这样回到红星村,占地款泡汤,还会被村民们不对付。
昨儿晚上,就有村民偷跑来给他家的鸡下药,养在后院的一群鸡被毒死了四五只,丁喜梅大骂了一早晨,村都没人搭理。
门外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叶明心里窝火,差点想动手打人。
村长也满头大汗,看着这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在心里直骂娘,没办法只好赵小飞求助。
正当叶明忍不住想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赵小飞一伸腿,把他的脚踢开,然后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个无赖面前,像拎小鸡那样,分别提溜着两人的衣领,轻轻松松拽起来。
“你快放开俺。”癞疤使劲挣扎着。
丁喜梅也嚷嚷起来:“你一个老爷们,摸俺的乃子干啥,俺告你耍流忙……”
“不要脸!”叶雪气得说,明明赵小飞扯的是她后衣领,她居然无耻的反泼污水。
赵小飞也不理两人,直接把他俩提起来站稳,然后对门外看热闹的护士说道:“能不能帮忙叫下医生,算算叶雪这几天的医疗费是多少,后续费用又是多少。现在事主来了,正好让他俩把医疗费出了。”
“啥,啥医疗费。”癞疤紧张的问。
赵小飞冷笑一声:“伤了人,赔医疗费啊,你俩把人家的脸弄伤了,在这住院不花钱?另外,你们拦路敲诈,用砖头砸了我的车,这修车费也是好几千,你们得付。”
癞疤两口子张大嘴,眼神慌张。
村长把他们俩叫过来,说是让他俩给叶明赔礼道歉,两口子想要拆迁款,就厚着脸皮跟来了,心想被叶明打骂一顿,换个几万块拆迁款也值。
没想到赵小飞一来,只字不提道歉的事,就叫他俩给钱。
“俺,俺们家穷,没钱啊。”丁喜梅哭丧着脸,对村长说:“村长,你让俺们来这里,说让俺们给叶明道歉,人家要是赔钱村里给的。”
“那没关系,没钱就去派出所。”赵小飞无所谓的说,他不在乎这个修车费,叶明也不在乎医疗费,就是想出一口恶气。
听赵小飞一说,叶明这才想到医疗费的事,也立刻吼道:“吗的,医疗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没钱好办,拆房子啊。”
赵小飞连忙摆了下手,制止叶明,要是他把话说得太嚣张,恐怕又要让门外看热闹的人误会。
丁喜梅叫道:“村长,你说让俺们来道歉,要是赔钱村里就出!”
村长尴尬的敷衍:“回去再说。”
“俺就不该来。”癞疤也埋怨起村长来,这还真是自投罗网。
村长也有些挂不住,本来他先来了一趟给叶明说好话,结果叶明不认帐,非要那几个人亲自过来。
然后村长才回去一趟,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两个无赖哄过来,结果还是不成,只好说:“只要你俩能让叶总消气,村里出这钱。”
“那不成,谁干的事,谁就出这个钱。”叶明可不想放过这两人,立刻打电话报了派出所。
癞疤傻眼了,没想到叶明说报案就报案,一看情势不对拉起丁喜梅就想跑。
赵小飞一个箭步走上去,像铁塔一样挡在两人面前。
这时,门外的舆论风向也变了,人们又不傻,一听就知道这事有反转。
明明是这两个无赖拦路敲诈,又砸车伤人,现在还想博取同情,真是可恨。
人群纷纷骂起这两人来,都说这两个玩意该打。
“姓赵的,你特么让不让开。”癞疤眼看出不去,又怕派出所真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也撕掉了‘老实忠厚’的伪装,恶狠狠的大骂起来。
“滚开!”丁喜梅也破口大骂,各种关于下半身的污言秽语从她嘴里流出。
他俩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怕现在不走,待会儿走不掉。
“你俩真以为,跑回村里就平安无事了吗?”赵小飞说,“该怎么罚,就算你俩跑到省城去躲起来,照样也把你们揪出来。”
癞疤凶相毕露,顺手拎起一个装满水的暖水瓶,举起来威胁,“你让不让!”
“癞疤,你特娘的这是要翻天!”村长在旁边跳着脚,上来想阻止。
可是癞疤已经是狗急跳墙壁,抡起暖水瓶就往赵小飞头砸。
村长吓得一缩头,嘴里骂着赶紧躲到一旁。
与此同时,丁喜梅也紧跟着扑上去,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把医用剪刀,拿起来就朝赵小飞扎过去。
叶雪吓得说不出话,叶明怕伤着她,赶紧把她挡住。
门外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没想到这两个刚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村民,一转眼就原型毕露,居然变得这么凶狠。
两人凶狠的扑向赵小飞,手里都持有‘武器’,而赵小飞赤手空拳,也毫不躲闪。
“飞哥,水瓶是满的,小心啊。”叶雪惊叫。
就在这时,赵小飞忽然一伸脚,在癞疤的膝盖上轻轻一踹。
癞疤举着暖水瓶正要砸下来,忽然感到膝盖一麻,整个身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扭了一下,举起来的暖水瓶在凌空中换了方向。
正好这时丁喜梅抓着剪刀也扑上来,他手里的暖瓶顿时‘哗’的一下砸到丁喜梅的脑袋上。
‘哗啦’
暖水瓶当场砸碎,滚烫的开水混合着瓶胆玻璃渣,顿时浇了丁喜梅一脸。
“嗷!!”
丁喜梅被烫得大叫一声,眼睛前一黑,手中的剪刀收势不住,‘噗’的一下扎进了癞疤的腿上。
“啊,你个臭娘们,敢捅老子……”癞疤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一把扔了塑料水瓶壳子,嗷嗷狂叫。
原本大家担心的人是赵小飞,结果倒霉的却是两个行凶者。
“我的眼睛,我的脸……好痛……”丁喜梅捂着被烫红的脸,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水洼里痛得大叫,她肥胖的脸被烫得又红又肿,就像发了泡了的馒头那样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