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混乱,几个女服务员惊叫着缩到一边去。
赵小飞也一把将惊呆的秦月兰拉到一旁,以免她被波及。
约翰就跟发疯的狗一样,目露凶光的举起凳子,狠狠砸赵小飞的脑袋,现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砸死这个农民!
雅间里的凳子,全都是沉重的黄梨木椅,要是砸到人的脑袋上,肯定会打得头破血流。
而雅间里又挤满了人,赵小飞根本没地方躲。
“赵小飞,你处处跟我作对,你该死!”约翰咬牙切齿的吼着,狠狠砸向赵小飞的头。
房间里响起一片惊叫,乱成一锅粥。
就在凳子砸下来的时候,赵小飞忽然一伸手,一掌托住了梨木椅,紧接着稍一用力。
“哗啦!”
沉重的黄梨木椅竟然像泡沫做的那样,四分五裂。
雅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全都惊愕的盯在赵小飞身上!
几名记者看傻了,回过神后才赶紧打开手中的相机,‘卡嚓卡嚓’不停对着赵小飞拍起来。
约翰喘着粗气,两眼血红的紧盯的赵小飞,脑子里还没回过神。
这椅子就连他抬起来,也费了全身的力气,可为什么赵小飞轻松一掌,就能把椅子拍个稀巴烂?
难道他真的身怀绝技?
在一片惊叹声中,只有秦月兰显得淡定,她早就见识过赵小飞的身手,毫不意外。
约翰对赵小飞动手,那是自讨苦吃。
望着淡定从容的赵小飞,约翰咬咬牙,又端起桌上的一盆鱼汤,向他砸过去。
这一次,赵小飞眼神一眯,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扣住约翰的手腕,紧接着轻松一抖。
“啊!”
雅间里顿时响起一声痛叫。
只见约翰高大的身形,顿时瘫软下去,捂着软棉棉的右胳膊,痛得不停的吼叫。
所有人惊呆了,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
赵小飞只是一伸手,竟然一下子就把约翰的胳膊给卸脱臼,他的身手究竟有多高?
在一片惊叹声中,几名记者却兴奋异常,拼命对赵小飞不停的按快门。
一碗神秘清水,能解毒治病,再加上赵小飞这神秘莫测的身手,完全就是一个隐世高手,要是再吹捧一下,这完全是个能上热搜的大新闻。
约翰捂着胳膊,坐在地上惨叫着,额头上冷汗密布,痛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他试图自己把胳膊接上,可不知道赵小飞竟然用的什么手法,他身为医生,竟然连接自己的胳膊都接不上。
赵小飞不屑的看了一眼约翰,他卸胳膊的时候,暗中用了‘分筋错骨’的手法,对方想要接上胳膊,恐怕得等到明天。
他不再理会约翰,把手里的纸包交给食品监督局的技术员,说道:“能不能化验一下,我想确定这纸包里装的是不是神经毒素。”
由于食品中毒的事,来人也带了简单的化验工具,立刻就接过纸包化验起来。
约翰的胳膊痛得钻心,看着技术员拿过纸包化验,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慌乱之色,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走,却被秦月兰一使眼色,让几个保安拦住去路。
几分钟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纸包里装的赫然是植物性的神经毒素,只要一丁点,就能引起人体不适,最主要的具体症状就是胃痉挛,如果剂量过大,会致人死亡。
不过,这种神经毒素十分特殊,要是剂量不大,在一系列症状后,会被人体肾脏分解,再通过尿液自行排出,不会残留在人体里。
史密斯教授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质问道:“约翰,你带这种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约翰没有回答,他已经瘫在地上,目光呆滞,眼神流露出绝望。
不过,就算他没回答,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赵小飞对看呆了的食品监督局官员说:“整件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约翰随身携带致人死亡的神经性毒素,在他朋友吃饭的时候下毒,然后借着‘食物中毒’的事件,把事情闹大,栽赃给我和丽景酒店。”
两位官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紧张的说:“那这样看来,就不是一起普通的食物中毒事件,而是刑事案件了,得通知派出所。”
一听涉及‘刑事案件’,约翰的身体就哆嗦起来,忍痛爬起来说道:“请你们不要通知警察,这就是个误会,是我……我跟朋友开个玩笑。”
史密斯教授怒气冲冲的说:“约翰,你对我们下毒,这还算是玩笑?我们真不该相信你,就不应该来赴你的饭局。”
“不行。”秦月兰在旁边冰冷的说,口气十分坚决:“现在记者已经到场,如果这件事不查清楚,会影响我们丽景酒店的声誉,必须通知派出所,查个水落石出。”
约翰满头大汗,早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气势,低声下气的对秦月兰赔笑:“秦总,这只是小事,至于丽景酒店的名誉损失,我愿意赔偿。”
“你给多少钱都没用。”秦月兰展现出少见的强势气概,冷声说:“如果今天不是赵小飞查出神经毒素,恐怕我们酒店就会信誉全失,关门大吉,赵小飞也会因此坐牢。”
说完,她不管约翰是什么反应,立刻吩咐经理打电话给派出所。
“不要,求求你们……”约翰情急之下,竟然扑通一下跪在秦月兰和赵小飞面前,根本不顾自己的朋友惊讶的目光,哀求道:“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但这事我会解释的,一切都是误会。”
赵小飞冷笑一声,对跪在脚下的约翰置之不理。
被约翰请来的一群人,现在得知真相,纷纷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他们前来赴宴,竟然是赴的是一场鸿门宴,约翰把他们叫来吃饭,竟然给他们下毒,这究竟是为什么。
史密斯教授痛心疾首,痛斥了约翰几句,抬头问赵小飞:“赵医生,今天真是感谢你,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但我有一点很疑惑,您是怎么看出,约翰把神经毒素藏在西服内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