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啪!的那声与岳乐的尖叫声让在与侍卫抗争的元盛昌彻底愣住。
下一刻,元盛昌的眼中越发狠意,声音也全是怒气,“你们可要记住,不管是元府还是这里,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元李氏老子可以随时休掉,到时候在看看谁能护着你们!”
果然,那些拦住元盛昌的侍卫在听到这番话,不由的动摇,元盛昌说的很对,毕竟他们是元府的侍卫,元府做主的可是元盛昌而并非元李氏。
元李氏在听到元盛昌要休掉她的时候,快速的与李周氏站在一起,冷眼看着元盛昌,道:“赵嬷嬷,把这个贱人往死里打,就算休,老娘也不会让这对奸夫淫妇过的潇潇洒洒。”
“你敢!”元盛昌大声呵斥,“李雯岚!你今日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跟你没完!”
元李氏听着元盛昌把她的全名都叫了出来,可算是知晓这个女人在元盛昌的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她不由的冷笑,“元盛昌,既然你我都撕破脸,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拿着张家的银子养着你的美娇娘!你果然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有张家的银子怎么有你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元盛昌冷眼的看着元李氏,又是继续说道:“你与我撕破脸?受苦受难的难不成会是我?”
果然,元李氏听着元盛昌这般说,心中也不由的害怕起来,但是一想到如今发现元盛昌养着这么一个心尖的人,日后哪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心一稳,元李氏大声道:“赵嬷嬷,本夫人说的话是不是也不管用了?给我打!”
这一刻的元李氏的想法便是,她和元盛昌好的时候,这个小贱蹄子怕是还没有出生,先把这个小贱人处置了,就算回府了,元盛昌在如何的怪罪于她,借着当年张家的事情,也不会太过于为难她,日后还是和以往一样,和平相处。
“李雯岚!你不能动她!”这一刻,元盛昌才是荒神了,他早该想到有朝一日他和岳乐的事情会被人发现,也知晓元李氏的性格,他不该这般保护好岳乐。
“你不能打她!”元盛昌甚至已经开始祈求元李氏。
只不过,元盛昌越是这般,元李氏的怒火越是大,她眼中全是熊熊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打!”
“往死里打!”
“不!”岳乐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会遭受到如此的事情。
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何人,那她也太傻,元盛昌可是说过他的妻子早已逝去,因着朝堂之事忙,时常的没有在帝都,自从她和元盛昌成亲以来,见面的次数虽多,但也没有常常呆在一起。
此刻想想,元盛昌不过是在与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荒神的瞬间,疼痛也已经传遍全身,岳乐的耳边传来元盛昌的声音,她突然觉得下、体好像有一股热体缓缓流出,小腹好似被什么绞住一般,疼的不得了。
“疼!元哥,好疼!”
元盛昌听到岳乐有些虚弱的声音,猛的扒开挡住他的侍卫,便是往还在使劲往岳乐身上打去的赵嬷嬷。
元李氏见着元盛昌往赵嬷嬷奔去打算上前,被李周氏拉住,说道,“孽种掉了。”
元李氏听着便看到那被赵嬷嬷拖拽着的女人那侵染的锦裙处的鲜血,眼中不由的有些兴奋,便缓慢的说道:“赵嬷嬷,住手。”
赵嬷嬷正是打算收手,下一刻,便被元盛昌推开。
“元哥,疼……”
“乐儿,哪里疼?啊,哪里疼?”元盛昌紧张的说着,便是看到岳乐伸起的手全是刺目的鲜血,眼中也随着那刺眼的鲜血便红,他也算是儿女成群,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女子下、体流血代表什么。
他和乐儿的孩子没了,没了……
元盛昌猛的抱起岳乐,带着杀气的眼睛看了一眼元李氏,便往月门处奔去。
而元李氏见着元盛昌如此的顾着那个小贱人,心中刚刚下去的怒火又是腾的一下升起,她没有错过元盛昌眼中的杀气。
呵,为了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是要杀了她?
元李氏打算跟上去,李周氏说道:“闹也闹了,孩子怕也是保不住了,你也要给元盛昌一点面子,不然接下来你还怎么相处?”
“大嫂,还怎么相处?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不信元盛昌会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而和我过不下去。”元李氏笃定的说着,她太了解元盛昌了,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荣华富贵,更不会放弃今时今日得来的地位。
李周氏见着元李氏这般,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她也不过是想着大姑子与他们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已,不然,谁会闲着没事来如此的多管闲事?
“你先回府,等着元盛昌回去看看他怎么说。”李周氏说着,又是轻叹一口气,“你不为了你着想,你也应该为启哥儿多想想,如今启哥儿可是元盛昌最是宠爱的儿子,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元尧在一旁虎视眈眈,你可千万别把这些年守着的东西还回去了。”
果然,元李氏在听到李周氏这般说,眼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说道:“大嫂,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要是早点提醒她,也不会这般莽撞的来到这府邸中。
李周氏淡淡的看了一眼元李氏,便往月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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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丰街上全是看热闹的人,见着元盛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子走出岳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议论着。
紧接着便是元李氏走出了岳府还有李家的人,这一场闹剧伤了岳府的所有人,更是让元府的事情发酵起来。
或许是因着新人旧人的关系,有些人便想起了当年药材生意的张家,元盛昌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府的妻子,张家独女,张晴晴。
一时之间,传言着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真实。
皇宫。
东宫。
一身淡黄锦袍的少年在案桌前坐着,提着朱砂笔在批着这几日的奏折,小李子走着小步 ,快速的走了大殿。
“爷,元家已经开始狗咬狗,百里姑娘让暗卫带话给你。”
少年提着朱砂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着垂着眼眸的小李子,懒散的说道:“什么话。”
“百里姑娘说,万事俱备、”
“只欠爷你手上的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