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儿嗤笑一声,脸上带着嘲弄与讥讽。
到了这一步,她还有什么好伪装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就不信,白家人能把她怎么着。
反正,白馥馨毁了,白家以后也要靠她的。
“我哪样?你千万别露出什么失望透顶的表情,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是你愚蠢,被我一直玩弄,怪得了谁?呵……你以为,你品行高洁,善良正直吗?你不也是满心龌龊,心里想着不该想的人?我也是你能肖想的?白成均,你觉得你配吗?”
白成均一脸惊愕,几乎是这一刻,彻底的不认识了杨柳儿这个人。
白夫人狠狠咬牙,挣脱开白成均的手掌,含着怒火,朝着杨柳儿那边扑去。
杨柳儿拔腿就跑,岂知,便在这时,白崇山从车里下来。
他一把拉住了杨柳儿的胳膊。
杨柳儿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惨白。
随即,跟着白崇山到来的,还有一个警车。
警车门打开,白少翊面容沉沉的下来。
他靠在警车旁,望着两个属下。
“将她们烤起来,都带到警局去……”
杨柳儿摇头,不,怎么会这样?
白家的人,居然报了警?
他们这是要彻底毁了她吗?
“不……我不要去,我不去。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姑姑做的,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去找我姑姑啊。”杨柳儿甩开白重生的手掌,连连往后退。
白少翊抿唇,冷笑一声:“你们都逃不了,有视频作证,容不得你狡辩逃脱。带走……”
两个警局听了吩咐,立即点头,其中一人朝着杨柳儿走去。
杨柳儿想跑都来不及。
那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咔嚓一声,将手铐,拷在了杨柳儿的手腕上。
杨柳儿顿时觉得满心绝望,她求助的看向白成均。
“表哥,救我救我……”
白成均嘲弄一笑:“柳儿,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我救不了你。”
警察拉着杨柳儿,将她塞入了警车内。
杨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没想到,白崇山居然会那么狠心,居然报警,将她抓人警局?
这些白家人,都是冷血无情之人。
总有一天,她不会放过这些人,她一定要报仇。
白夫人看着杨柳儿,被强硬的烤住,拉入了警车内。
她心底一阵惶恐,她鼓足勇气,咬牙切齿的冲着白少翊大骂:“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吗?我可是你的妈妈,你的长辈啊,你居然要拷我,将我带到警局?”
“妈妈?这么多年,你有当我是你的儿子吗?你嫉恨我的亲妈,所以这些年,你怎么对我的,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本来,你若是不伤害姐姐,我是可以看在姐姐的面上,好好对你的。可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那徒有虚名的家族荣耀,而毁了我姐姐的一辈子。”
“妈,你既然做了那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呢?”白少翊眼底闪着恨,低声嘲弄一笑。
这些年,在这个白家,除了白崇山对他好。
也只有白馥馨这个姐姐对他关怀有加了,这个白夫人,可从来都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当着白崇山的面,她扮演着一个贤妻良母。
可转过头来,却露出她狠毒狰狞的一面。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若不是有白馥馨,他想,他早就死了。
十年前的那场大雨,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罪魁祸首,就是白夫人。
他记恨于心,可又因为是白馥馨救了他,他便想把这个恩怨消散……
可他没想到,白夫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这么狠心。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妇人之仁,饶过白夫人。
否则,被毁的,恐怕是白家所有人。
“将白夫人拷上……”白少翊冷着眼,低声命令。
另外一个警察点头,拿着铐子,一步步的走向白夫人。
白夫人吓得,连连后退。
“白少翊,你太无法无天了吧?你不能拷我,我是白家的大夫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大逆不道……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知道吗?”
白崇山冷哼一声,嗤笑道:“大逆不道?遭天谴?呵……这人不是他,而是你。杨虹,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我们的离婚诉讼。相信你在监狱里,很快就能收到离婚通知了。你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白家会大义灭亲,绝对不能姑息你嚣张的气焰……否则,谁为馨馨买单,我如何向总统先生交代?”
白夫人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要和我离婚?白崇山,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冷血?我为白家做牛做马二十多年,我为你养育了一对儿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白崇山微微侧过身,不再看她,更不想再和她说一句话。
警察走过来,动作快速的铐住了白夫人的手腕。
白夫人奋力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白少翊冷冷看着,看着白夫人被烤住,被推入了警车内。
白夫人坐在车内,拍着车窗户,有些崩溃的看着外面的白崇山。
她哭喊着,声音里带了一丝恳求。
“崇山,我错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馨馨出事,我比任何人都痛。你不能将我送警局啊,我若是坐牢了,我的馨馨就彻底的完了……”
白崇山闭上眼睛,向着白少翊摆手吩咐:“走吧……”
白少翊冲着他鞠了一躬,而后上了副驾驶,让人开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白夫人犹如疯了般,不但的哀嚎哭泣,恳求所有人放了她。
杨柳儿从始至终,变得都很沉默。
她的脸颊,抵在玻璃窗处,冷冷的望着车外。
她一定还能出来的。
她相信,宗少一定会派人救她出来的。
――
蓝筱和温穆楚在一旁看着,从始至终都没站出来,说任何一句话。
白崇山早就发现了他们二人,他看着警车渐渐的离去。
他随即抬脚,走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