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目光直视面前的周执事,对于身后的吴执事视而不见,呵呵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知道。我到碧水宗来,只是想杀几个人玩!”
他这句话说的狂妄而嚣张,周执事和吴执事闻言,眼中透射厉芒,一前一后两股杀机,顿时将方白牢牢锁定。
他们两人都是雷劫五重强者,自信其中任意一人出手,眼前这年轻人便会被挫骨扬灰,不复存在。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区区雷劫三重修为,也敢发出如此狂言?”
“无知者无畏!你这小子,怕是不知道我碧水宗的厉害吧?”
“我一巴掌便能灭了你!”
周执事和吴执事冷笑说道。
碧水宗强者林立,雷劫弟子如云,仅仅是和眼前这年轻人拥有同样修为的弟子,便不在少数。
因此,周执事和吴执事都认为方白不知碧水宗厉害,故此才口出狂言。
碧水宗与擎雷宗是方圆十万里内并立的两大强宗,眼前这年轻人登门挑衅,而且口口声声要杀碧水宗弟子,在周执事和吴执事看来,实在是个天大笑话。
碧水宗自创建以来,也曾有不少强者登门挑衅,想要一战成名,但最后的结果都很悲惨。
碧水宗的后山一处山谷,已经堆积了累累白骨,那些白骨,都是成千上万年间前来挑衅者的尸骨。
而在方白放出狂言的那一刻,周、吴两名执事已经在心中宣判了他的死刑,今日后山的山谷之中,将会再多一具尸骨。
“原本想杀几个长老玩,没想到你们两人却先冒了出来!也好,就先拿你们祭刀!”
方白在周、吴两位执事的杀机笼罩下,面色丝毫不变,“嗡”的一声轻响,血芒闪现处,那把煞气冲天的血饮狂刀,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周、吴两位执事只觉眼前血芒闪耀,一股强烈的血煞之气,竟冲破了了他们两人释放出的杀机,反将他们笼罩。
“不好!那血刀有古怪!”
周、吴两位执事在血刀煞气笼罩中,头脑一阵眩晕,眼前竟出现尸山血海的恐怖幻象,他们知道这种情景定是血刀煞气所致,大惊之余,身形立即向后飞撤。
他们退,方白进。
方白在自己冲向周执事的同时,放出了雷劫七重的傀尸李封喉,向着身后的吴执事发起攻击。
李封喉速度极快,后发先至,比方白更先一步到达吴执事近前,然后手中的血刀宝剑猛挥。
“嗖!”
剑光如电,血芒似线,李封喉手中那把和血饮狂刀有着异同工之妙的赤血宝剑,自吴执事的咽喉间划过。
“噗!”
一道血箭,自吴执事喉间向外激射出数丈远,在空中化为一篷血雾。
吴执事看到眼前出现一片血雾的同时,只觉喉间一凉,心中不由骇然,下意识的便要张口说话。
哪知他嘴巴刚刚张开,便有大股血水自口中溢出。
下一刻,他脑袋一歪,一颗大好头颅,竟斜向一边,若非还有一些筋肉相连,便要落在地上。
李封喉,一剑封喉!
吴执事虽然拥有雷劫五重修为,但遇上雷劫七重的李封喉,哪里会是对手?一个照面之下,便被李封喉一剑夺命。
吴执事至死,都未看清究竟是谁夺走了自己的性命。
李封喉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吴执事,未接到方白的指示,便持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相比之下,方白要想解决周执事,便没那么容易。
方白自身为雷劫三重修为,可越级挑战雷劫四重强者,以血饮狂刀辅助,可战雷劫五重强者,但他想要在短时间内斩杀周执事,却是不易。
周执事身形飞退,抗衡方白攻击的同时,眼角余光,恰好看到吴执事被李封喉一剑夺命的情景。
他不知李封喉是傀尸,还以为是潜伏在暗处的方白的帮手,眼见吴执事陨落,知道那人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两人,不由大惊失色,脚底一顿,身形已破空飞起,向着碧水宗的宫殿方向遁逃。
“留下来,和你的同伴作个伴儿吧!”
方白手中的血饮狂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把神弓后羿。
他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射|出,一支蕴含着灵火之威、挟着强大骇人势道的火箭,仿佛洞穿了时空一般,眨眼间追上了疯狂遁逃中的周执事。
“不要!”
周执事感应到身后那支火箭,犹如死神镰刀狠狠挥来,知道自己无法抗衡,不由亡魂尽冒,惨叫出声。
“噗!”
血花飞溅,那支火箭洞穿了周执事的胸膛,带走了他的心脏,他人在空中,便生机断绝,死于非命。
“斩杀雷劫五重强者,没有太大挑战性啊!”
方白将周执事、吴执事两人的空间戒指收起,朝着远山密林之间远遁而去。
其实周执事、吴执事被方白秒杀,固然有李封喉相助之功,但也是因为两人太过轻敌,被方白攻了个出其不意之故。
否则以两人的实力,若是有了充足准备,方白就算祭出李封喉来,想杀他们也要多费一些周折了。
方白知道,刚才那短暂而激烈的一战,必然会惊动碧水宗更强者,因此在杀人之后,他立即撤走,寻找事先选好的隐秘地点潜伏下来,伺机再次出手。
果然,就在方白遁走的短短十数息后,便有四道身影出现在现场。
那四道身影,都拥有雷劫六重修为,竟是碧水宗的四大长老联袂而至。
“是周执事和吴执事!”
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名碧水宗长老脱口惊呼。
“两位执事刚刚陨落……杀人者,一定还未走远!”
四名长老,本打算遁着杀人者的气息前去追踪,但却发现杀人者未留下任何踪迹,仿佛杀人后便从世间蒸发了一般。
“杀人者很强大!我觉得至少是雷劫七者境界!”
一名长老眉头紧皱,作出自己的判断。
“出手的究竟是什么人?咱们碧水宗何时结过这样强大的仇家?”
另一名长老苦苦思索,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