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手中的地图,凤栖她们一路赶向灵霄山很顺畅,只是……
“你们有在反武之境中碰上其他人吗?”
离开了仙池已经一天了,反武之境中寂静得诡异。
凤栖皱了皱眉头,不对劲,五十个人,算上她们,严高和子明,钟离羽殇那儿几人,还有神殿的几人,一共才十四人,还有三十六人在哪儿?
不应该啊!
反武之境虽然大,但是大家都是修行者,速度不弱,不可能一个都碰不上。
然而凤栖进来了这么久,除了他们,再也没有遇见其他人,而且出了仙池这么久,连别的人影都没见到过。
听凤栖这么一说,众人也发觉了不对劲。
“会不会是他们碰上了魔兽?”
尚嘉佳出声,但是随后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除了禁地和仙池下,其他地方的魔兽都是低阶的,他们一群星灵师,就算打不过也跑的掉,怎么会全都失去人影?
在这,进入反武之境后他们就发现了,高阶魔兽全都像消失了一样,十分罕见。
“呜――呜――”
突然,短促的声音飘入凤栖耳中,她心中警铃大作,一招手,众人停了下来。
凤栖虽然年龄小,但是她处事老辣,又是修为最高,不知不觉中,竟在这几人的小团体中成了像指挥一样的存在,对于这点,即使是华桐也没有半点异议。
凤栖示意大家听,她自己也更加仔细的听着这短促的呜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长,像是吹箫一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凤栖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了起来,察觉到这点,她心头猛的一凛。
“守住心神!”
凤栖低喝一声。
尚嘉佳几人如梦初醒,脸上皆是惊骇。
“这是摄魂术?”
钟离羽殇沉声说道,随时询问,但那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是的!”
乔思珩点了点头,这种乃是禁术,早已经失传了,但是各大家族和皇室中皆有记载。
只是听声音就让他们心神失守,是摄魂术无疑!
凤栖双眸眯了眯,那个方向……是灵霄山!
有人早他们一步到!
“不好!”
凤栖低喝一声,面色冷凝道:
“我们要快些赶过去,恐怕事情有变。”
越接近灵霄山,凤栖越是心惊,这里已经是禁区了,照理说应该有高阶魔兽划分领地,然而什么都没有,所有的魔兽仿佛消失了一般,他们毫无阻拦的到了灵霄山。
山下,终于发现了人类的足迹,与此同时的,还有几丈宽的巨型脚印,巨大的爬行动物的痕迹。
“吼――”
凤栖她们上山的途中,终于听到了一声吼叫!
高阶魔兽!第一次遇到高阶魔兽。
只是一声吼叫,便震得尚嘉佳他们三人脸色白了白,厚重的压迫感通过吼叫传入他们的耳中,这是魔兽的修为肯定在五阶下品以上,五阶下品,对应的是二星大灵王!
凤栖三人毕竟是灵王修为,这声怒吼给他们带来的影响要小一些,凤栖从其中感觉到一股威压,比三头金鹏要弱上许多,比起鬼藤妖树高上一点。
“叽――”
又是一声尖啸,其中传来的威压丝毫不逊与前者。
“嘶嘶――”
吐息声响起,彻骨的阴寒让人背脊发凉。
“我的天!难怪没遇到高阶魔兽,原来都到灵霄山上开会了啊!”
终于看清了灵霄山上的场景,华桐发出一声惊呼。高阶魔兽有一定的智慧,所以除了喜群居的魔兽,大部分都喜欢占地为王,每一只都有自己的领地,将他们隔得老远,而现在,各类的魔兽都聚在了一起,不管是同种类的还是相互是天敌的,此时都
乖乖的站在了一起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恐怖的威压从他们各自身上散发而出,他们围成了的巨大的圆圈中间,几十名人类正双眼空洞的坐在地上,他们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割,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汇聚成小溪流。
隔着老远,凤栖都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
萧声还在继续,灵霄山是反武之境的最高处,而灵霄山上的最高处,则是屹立在山巅的一块无字碑。
萧声从那里传来,凤栖一行人抬眼望去,瞳孔瞬间紧缩。
怎么会是他?
无字碑上,白衣飘飘,气质出尘,那颀长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支玉萧,吹出哀诉曲子,朦胧的双眼发现了凤栖一行人的踪迹,压迫的视线落在了一群人身上。
凤栖和那双朦胧眸子对上,心中发紧。
时荣!
神寂说过他可能是降临者,能从他嘴中说出,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神界来的人,不可能是十八岁以下,凤栖知道时荣不简单,但是也没想过他能瞒过反武之境的法则!
要是没有仙池的际遇,五十人之中,就他一个灵王,那岂不是无敌了吗?
凤栖现在也是灵王,还是五星灵王,然此刻与他对上,心中依旧发寒,她知道,时荣的实力肯定不止那日所表现出来的二星灵王,就像神寂压制了自己的实力一样,时荣肯定有所隐瞒!
那股压迫的气息,绝对不是灵王的实力!
萧声停了下来,在场所有的魔兽和被包围在内的人都陷入了呆滞,那些星灵师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鲜血一直在喷涌而出,他们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凤栖,我等你好久了。”
幽幽的声音传来,即使是在操控着这么残忍血腥的一幕,时荣的声音依旧温和玉润,像泉水击石,让人感觉很舒服。
时荣有一种魔力,让人讨厌不起他来。
凤栖看见这一幕,对他更加忌惮。
等她?时荣早知道她要来?
“黄金巨龙精血必须要用星灵师和百兽开血阵才能引出,神寂告诉了你它的位置,却不知道要用这个方法。”
时荣淡淡的看着凤栖,目光一转不转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什么神寂?我不认识。”凤栖勾唇一笑,清脆的声音吐出,她面色从容淡定,任凭时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