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杰的死,白啸天依旧算在了白萧蓓身上,不管是不是她捣的鬼,反正最后从反武之境中出来的不是白高杰,而是白萧蓓,那就是她的错!
白啸天带领着白家众多族老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目的就是将白萧蓓抓起来交给神殿,以求脱身!
“孽障,还不快出来,难道是要让尊王来亲自抓你回去吗?”
在外面叫骂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白萧蓓一根毫毛,白啸天气得脸红脖子粗。
终于,紧闭的三皇府大门打开了,白啸天眸底一喜,眉毛更横,刚想出手,入眼的却是一个高大伟岸的声音,白啸天的动作堪堪停了下来。
钟离羽殇狭长的眸子冰冷的扫过众人,他们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最后的视线,留在了白啸天身上。
薄唇冷冷勾起一丝弧度,钟离羽殇提脚,缓步走了上去。
“轰――”
离白啸天还有一丈远,钟离羽殇抬起手,随意往着他的方向一拍,白啸天如同断线瞬间飞出,下一刻,猛地坠落在地,地面甚至出现了几条手掌宽的裂痕。
白啸天可是灵王强者啊!没想到却被钟离羽殇一掌拍飞,生死不知!
见此,所有白家的宗老都疾步后退,三皇子府门外瞬间空了一大片,让守门的将士对钟离羽殇崇拜不已。
“萧蓓念及你们同宗,忍了你们的谩骂,但本宫可没有那么善良,再让本宫听见侮辱皇子妃的声音,不管是何人,就地格杀!”
邪魅的声音中透着彻骨冷,让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咳咳……”
剧烈的咳嗽响起,深坑中,白啸天爬了出来。
身上的剧痛让他眸底越发阴鸷,在看向钟离羽殇时隐隐带有一丝畏惧。
上一次相见是他还是灵王,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大灵王了!
“咳咳……”
手捂住心口,白啸天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白萧蓓是我们白家的人,本就该回到白家,不知道三皇子阻止她与我们白家宗老是什么意思?”
“白家的人?你们白家对她可像是对一家人的态度?”
钟离羽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她是本宫的皇子妃,就是本宫的人!今天看在尊王的面子上,本宫不杀你,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到地下去见阎王吧!”
一群人的心思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想将萧蓓献给神殿以求安稳?有他在,他们休想!
钟离羽殇不知道尊王是什么意思,白斩不是这种贪身怕死之辈,可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怪罪萧蓓的,否则也不会纵容这群宗老前来。
可是不管是白家宗老还是尊王亲自来,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白萧蓓一根毫毛!
冰冷的眸子扫过众人,钟离羽殇转身,大步踏进了府中。
“你这又是何必呢?”
清冷的叹息声响起,白萧蓓出现在了钟离羽殇的面前。
长建的手臂随手一卷,将高挑的倩影搂入怀中,钟离羽殇淡淡道:
“我耳中听不得任何对你不利的话!”
心中暖暖的,白萧蓓抬头看向钟离羽殇,嘴角忍不住上扬。
一双冷冻眸子冰雪消融,如同三月春水柔情缱绻。
“你收到凤栖的消息没有?”
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白萧蓓的眸子又冷了下来。
“你是说宁幕天那个杂碎忘恩负义将凤家军赶庆云国的事?”
邪魅的声音响起,钟离羽殇一双邪魅妖治的眸子微暗。
“是的!昨天传来的消息,凤栖和凤家军现在在魔兽山脉安定了下来,让我们四日后赶往魔兽山脉共议对抗神殿联军之事。”
“魔兽山脉么……”
钟离羽殇喃喃开口,又听到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说你父皇会不会也为了不得罪神殿,保全莱茵国,投效神殿?”
听到白萧蓓的担忧,钟离羽殇失声一笑,那张精致得人神共愤的脸让天地间都黯然失色,那抹红唇勾起,像是妖治的罂粟花,让白萧蓓眼神微晃。
“不会的,神殿发出的召集令是莱茵国,不是你我二人,再说了,就算他有这个心,但是莱茵国现在全被我掌控着,皇室宗老包括皇帝,插不上一分手!”
钟离羽殇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若仔细听,就能发觉那一丝细微的阴沉。
因为皇室的插手,让他差点和萧蓓错过,一想起来后,立马安排人掌握了莱茵国各个官位部门,没有半分手软,腾空了所有皇室宗和皇帝的权利。
他们不是想插手吗?现在没有丝毫的权利,看他们怎么阻止他和白萧蓓在一起!
“对了,我的人还查到了你母亲当年的事。”
钟离羽殇的话落下,立刻赶感到怀中的身体僵硬了片刻。
“我母亲是被冤枉的!”
重重的吐出一句话,白萧蓓身上的寒气越发重了。
“是的,是大长老和甄柔动的手脚。”
白萧蓓的双手握紧成拳,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只是有件事情她却没有料到……
“白高杰是甄柔与白啸天之子。”
钟离羽殇继续说道,怀中的人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我说白高杰是甄柔和白啸天的私生子!”
沉默了片刻,怀中突然爆发出大笑声。
“哈哈哈……亏得尊王这么宠爱他,尊王不相信我母亲,相信甄柔,结果反而替人养了半辈子儿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哈哈哈……”
白萧蓓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眸底却有恨意在蔓延。
看得钟离羽殇心疼不已,收紧了双臂。
他还记得,十年前那个五岁的女孩在大雪天里苦苦哀求着,期盼着她的爹爹出现。
而现在,她连父亲也不叫了,而是恭敬又疏离的尊称尊王!
“那些证据我已经搜集好了,你要吗?”
钟离羽殇轻声开口,语气中有不可忽视的温柔。
“不用了,直接交给尊王!”白萧蓓冷笑一声,剩下的,他知道会怎么做,而他是气愤也好,悔恨也好,还是对她娘和她愧疚也好,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