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珩随意一指,选择哪一个都一样,这是四大名局,难度都是相同的,况且……
随便哪一局,他也不惧!
乔思珩说是略懂,可是别忘了他的背景是经商大家,商人,对于推算谋略之术怎么可能不精通?乔思珩又是从小被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这些东西,恐怕是除了修炼之外他学得最多的。
“就这个吧。”
随着乔思珩指下,七星聚会消失,石桌上陡然出现一物,尚嘉佳随乔思珩缓步过去,石桌上黑白棋子相交,俨然一副残局。
尚嘉佳看不懂,她望向乔思珩。
只见他清隽的眉头挑了挑,兀自走上前,坐上石凳上,面对棋盘认真端详了起来。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吸引人,这句话用在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上也尤为恰当,望着他清隽的侧脸,凝神思考的样子,尚嘉佳屏住呼吸,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打扰。
半响,修长的手指捡起一颗白子。
“嗒――”
白子落下,发出一声脆响。
而后,乔思珩再次捡起一颗白子,放在手中细捻,并不着急落子。
七星聚会粗看图势似乎先走一步或者几步棋就能构成杀局,让人容易有必胜的看法,其实这就是炸之所在,恰恰是劣着,是败局之源,对方隐伏着起死回生,解杀还杀的妙手。
乔思珩虽然自信,但是面对这名局,依旧走得小心谨慎,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也是他多年的习惯。
天梁师,作为整个团队的补给站,没有攻击力,自然得步步为营,先要保护自己,才能给队友添翼。
七星聚会相生相克,幻妙灵奇,乔思珩每落一子都搅起一番变幻莫测,他攻防变化繁多,棋局如战场,此时的他不再像一个只能躲在队友身后辅助的存在,而是一个睥睨无敌的大将军!
――
“萧蓓!”
凤栖没等多久,就见一条甬道中走出一道曼妙身影,光线逐渐落在她身上,高挑的身材,细长的大腿,纤细的腰肢上面是一对汹涌,再接着,露出的是白萧蓓冷淡精美的脸庞。
看见凤栖站在大殿中,白萧蓓冷漠疏离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柔色。
目光打量周围,只见凤栖一人。
“他们还没出来?”
白萧蓓挑眉问道,她可是看见了,那一瞬间,乔思珩和尚嘉佳同时落入了一处缝隙。
“嗯,估计遇上了点麻烦事。”
凤栖回应,可是他们没法帮她,不自己通过考验,就没办法得到应有的奖励。
“遇上麻烦?”
白萧蓓的表情有点惊愕,茫然的看着凤栖。
“不是挑选玄技吗?有什么麻烦?”
白萧蓓这话一出,凤栖神色突然变得怪异,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毫发无损……以她的能力不奇怪。
身无纤尘……
凤栖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裙,突然跳出了几颗石砾,那是之前擂台战时夹杂到衣裙褶皱中的。
凤栖再看白萧蓓,心中有了猜测,苦着一张脸问道:“你这一路平静无波?”
在凤栖灼灼目光下,白萧蓓缓缓的点下了头。
接着还幽幽补了一句:“我掉下去后往周围一看,发现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玄技,都整齐的立在书架上,我一直在挑选最适合自己的,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
“人品啊!人品啊!”
凤栖忍不住感叹道,人比人气死人,说的就是她这种,累死累活得了一份玄技,结果放人家哪儿,是任人挑选,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是运气!
脑海中想起了周兰临走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凤栖不岔的砸了砸嘴,目光放在另外两条甬道上。
这两人还没出来,是同样的运气爆棚还会麻烦缠身?
凤栖没有等太久,和尚嘉佳闲聊了片刻,就见其中一条甬道中,娇小的萝莉和清隽男子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咦――”
凤栖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喟叹,唇角勾出一丝好看的弧度,兴味的盯着二人,白萧蓓也跟着凤栖目光闪动,高傲冷漠此时在她身上荡然无存。
被凤栖和白萧蓓饶有趣味的盯着,饶是以尚嘉佳的脑子都发现了不对劲,乔思珩更是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的心思赤裸裸的摆在了两人眼前。
“你们俩怎么这么久吗?”凤栖挑眉,双目眯了眯,像是不经意的喃喃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乔思珩脸刷一下就红了,他虽然也只是未经人事的少男,但是像他这种大家族中,很多和他一般大的人都已经熟练男女之事了,多
多少少也和乔思珩说过一些。
乔思珩再早熟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少年,怎么敌得过凤栖这“千年老妖”的调趣,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凤栖勾出问道,不给乔思珩解释的机会,接着说道:
“我想的是你们俩的考验挺难的啊,竟然困在里面这么久。”
唰――
知道自己是会错意了,乔思珩脸烧到了耳根,头几乎要垂到地上。
“行了,你们没事吧?”
见乔思珩脸皮实在薄,白萧蓓终于打断了凤栖的胡闹,解救他与水火之中,乔思珩向她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没想到被尚嘉佳半路拦截。
她一个半步踏出来,挡在三人中间。
“你们有点奇怪啊!”
有点?是非常好吗?乔思珩欲哭无泪,转而也庆幸尚嘉佳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他还没打算将自己的心事摊开来晒,毕竟尚嘉佳还小,心事不定,他想等她,等她的心定下来,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开口,如今,能这样
和她亲近已是很满足的了。
“是有点奇怪,你们俩怎么这样狼狈?”
凤栖不动声色的转移尚嘉佳的注意力,点出了一个事实。不像白萧蓓那纤尘不染的整洁利落,尚嘉佳他们俩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尚嘉佳还好,只是一身小白裙污迹斑斑,乔思珩看上去可要惨多了,后背的伤口即使愈合了,也留上了一道道血痂,污血粘
得后背都是。“你们遭受了什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