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尚嘉佳的不对劲,凤栖绕过来,看向她手中的玉佩。
下一刻,凤栖的眸子猛地紧缩,这块玉佩,质地极好,是难得的飘雪翡翠雕刻而成的。
凤栖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那是她戴了多年的佩玉!正面的刻着的凤凰,代表着凤家!
这块玉,凤栖在初入蒂伽时,就已经送给了那个贫民窟里=可爱腼腆的小男孩――小圆!
当初尚嘉佳讹她,让她给小圆见面礼,她什么都没带,扯下了佩戴多年的玉佩给他,她没有说的是,这块玉佩的珍贵不在于品质,而是它所包含的意义。
携带这块玉佩,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找到凤家军,都会得到凤家军的全力相护!
“怎么会在这里?”
尚嘉佳的双唇颤抖着问出口,她将小圆看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根本不敢去揣测发生了什么。
“我走的时候吗,就给那孩子觉醒了星位,他的天赋特别高。”
尚嘉佳喃喃开口,当时,小圆都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随身携带。
“会不会是小孩子淘气,不小心弄丢了?”
尚嘉佳后来几次去那里的时候乔思珩也跟着去过,小圆那个孩子他也认识。
“不可能,从凤栖交给他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戴着它,从来不离身。”
越说到后面,尚嘉佳的声音颤得越厉害,像是要哭了一样。
“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你不要乱猜了,等出去后我们立即回蒂伽。”
凤栖沉声说道,其实在安慰尚嘉佳的时候,她的心底也不踏实,心中唤起了吾皇的名字。
“姐姐,我马上就回来了。”
吾皇脆生生的声音在凤栖心中响起,凤栖连忙道:
“先别急着回来,帮我审问那四个人,让他们说刻着凤凰的玉佩是怎么得到的?”
吾皇听到凤栖的话,已经走了几米又突然倒了回去。
一群一阶魔兽见他回来,立即散开,匍匐在地,像是朝拜君王的臣子。
群兽散开,露出了血淋淋的四个人,本来他们来时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但想到了凤栖的命令,吾皇善心大发的给他们一人喂了一口人参草,吊着他们的命,就不让他们死。
用并不存在的眼睛冷冷的扫视了四人一眼,吾皇这才傲气凛然的问道:
“老实交代,你们谁的那块刻着凤凰的玉佩,是怎么得到的?”
然而,吾皇的话犹如石沉大海,四人丝毫不搭理他,他们恨极了凤栖,也恨极了凤栖的魔兽,反正也是死,她们越想知道什么,他们越不说。
吾皇感觉到了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在一群低阶魔兽面前失尽了面子,他怒不可揭,大喝道:
“不肯说是吧?”
四人还是不搭理他。
吾皇周身莹光闪动,指挥这、着周围的一群一阶魔兽:
“你们去。找一捆人参草回来,让他们吃一年!”
这意思是,他们本来十天就解脱了,吾皇偏偏要用人参草吊住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成为这群魔兽的固定肉袋,三百六十五天都受尽折磨。
“说……我说……”
终于有人怕了,虚弱颤抖的声音带着一抹急切,好像晚一步眼前就会出现一捆人参草。
“这就对了嘛!”
吾皇哼唧了一声,恢复了他的高贵冷艳。
“那块玉佩是我偷的。”
听到男人的话,吾皇连忙给凤栖传话:
“姐姐,他说他是偷的。”
听到这个,凤栖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岔气。
“他说是在什么四长老房中偷的。”
凤栖一口气憋在心中上不去也下不来,目光冷然,脸气得绯红。
四长老!
又是那个老不死的!
“知道了,你回来吧。”
凤栖声音中的冷意让吾皇都有不由得一颤,片刻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凤栖心中不安越来越重,可是只是一个玉佩,也不能证明小圆真出了事,怀着一丝薄弱的希望,凤栖将所有心思都埋在了心里。
在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没有必要告诉尚嘉佳让她平添烦恼。
“是啊,我们回去了就知道了,你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
凤栖这边和吾皇对话的时候,乔思珩和白萧蓓轮番开导她,他们的话起了一些作用,尚嘉佳听进去了,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面上恢复了冷静。
“先去把第一件事情完成了吧。”
凤栖出声,他们的时间不宽裕,先进入仙池洗髓筋骨,接下来还要去灵霄山,寻找黄金巨龙的精血。
山顶很宽阔,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顶端,上面其实是平坦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除了正面的陡峭悬崖以外,其他的三面皆可以登顶。
凤栖他们来到了悬崖边上,他们要找的仙池,就要从峭壁这里进去,顶边的峭壁往下三丈左右,有一个开口,顺着这个开口往里走,就可以到达仙池。
凤栖她们要进入,必然是要跳进那个开口中的。
三个女生都还好,凤栖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跳崖跳出了经验,竟然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轻轻松松就跳了进去。
接下来白萧蓓,尚嘉佳,轮到乔思珩的时候,他面如金纸,在三个女子期待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抖着双唇:
“我……我恐高……”
“……”
三人期待的眼神僵住,一怪异的表情。
终于知道这一路上哪里不对了!
原来是她们三个剽悍得像三个男人一样,而唯一的男子乔思珩,却像女子一般!他们几个人,好像性别倒置了!
凤栖嘴角抽了抽,额上垂下一排黑线,看了一眼惊惧得面色惨白,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萧蓓和尚嘉佳,暗自叹了一口气。
剩下的两名队友挑选的标准:真男人或者软妹子!
“把你的法杖拿出来吧,我拽着你下来。”
凤栖对着乔思珩无奈的开口,看他的样子,要他一个人自己下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嗯嗯。”
乔思珩取出法杖,再次瞄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脸色煞白,双唇失去了血色。“拽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