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明智大师突然发狂似的向自己扑来,严小开大惊。
庆幸的是他一直都在提防着这老家伙,所以迷踪九步急展,人已经瞬间疾退而去,堪堪的避过这一击。
“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明智大师并没有趁势再攻,只是伸手一抄,将那个麻包袋抄到了手中,他的目的原就不是严小开,而是那麻包袋药材。
“严小开,纵然你智多如妖又怎样?你千算万算,终于还是算漏了一样。”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算漏了什么?”
明智大师道:“我出身于世家,精通奇门八卦阴阳五术,岂会不通药理,刚才你当着我的面配制解药,我已经将你所用药材的用法,份量,先后顺序,通通都谨记于心!”
严小开一拍脑门,擂胸顿足的骂道:“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明智大师桀桀的怪笑起来,严小开越是自责自怨,他就笑得越是得意,“姓严的,现在我已经能自己配制解药了,我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严小开拱手道:“大师智慧无双,晚辈真的自愧不如。”
明智大师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阴狠无比的直盯着严小开道:“姓严的,老子自认为机智过人,可今晚竟然被你当猴儿似的耍得团团转。现在,你的威风已经过了,是该时候轮到我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大师,你准备怎样对付我?”
明智大师道:“我先要将你活活的打残,然后把秦盈拉过来,当着你的面好好的调教调教她。她老木什么滋味,我是偿过了。可是她的女儿,我却还没试过的。对了,你这么年轻,很多床技你还不懂,这回就让大师我来让你长长姿势吧!”
严小开皱起眉头,“然后呢?”
明智大师目中露出残酷之意,“然后嘛,等我玩够了玩腻了,我会当着你的面,先把她活活弄死,让你受尽痛苦与折磨后,再送你跟她一起去下面团聚!”
严小开自认为是个涵养很好的人,一般情况下,绝不问候别人的娘亲,但这次,他真的有种冲动了,“大师,那天我看着你捧着秦兰香的脚趾亲吻得津津有味,我已经大约猜到你是个无耻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远远低估了你无耻的程度!”
明智大师已经完全扭转了局面,从一个猴儿一跃成为胜利者,身为胜利者,自然要有胜利者的包容与姿态,所以他不怒反笑,“严小开,你放心,一会儿我不但会让你的女人偿偿我的慧根,也会让她吮我的脚趾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你相信我做得到吗?”
严小开点点头,“我相信你有这么卑鄙,但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
明智大师冷哼道:“严小开,直到这个时候,你还不醒悟?”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摇头,“蠢货就是蠢货,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死。”
明智大师怒吼道:“你说什么?”
严小开道:“大师真的相信刚才银针上所占黑色液体是五毒散?”
明智大师愣住了,“难道不是?”
严小开笑了,像看个白痴似的看着他,“大师,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五毒散,五毒散,何谓五毒散知道不?不知道?那头痛散你总该知道吧,头痛散里面装的是什么,是粉末,那才能称作散,可是刚刚银针上沾的是粉末吗?”
明智大师道:“这……既然不是五毒散,那黑色的液体是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道:“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墨汁罢了!我在秦寿身上发现这针的时候,将它拔出来,出门的时候就在书桌上的墨水里面沾了一下。”
明智大师疑惑的垂眼往自己的指头看去,发现两根指头的黑迹依然,抬起来嗅了一下,墨香扑鼻,不由得一声惨笑,“我竟然又被你给耍了!”
严小开笑道:“大师虽然不好耍,但耍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明智大师怒到了极点,却又冷笑起来,“既然针上没有毒,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严小开道:“是啊,针上虽然没有毒,可是解药之中却有毒的!”
明智大师叫了起来,“不可能,解药我亲自看着你做的,龙胆草,射干,鸦胆子,白头翁,地骨皮,芒硝……这些种种药材,都不含毒性成份,相互配伍也不会产生毒性,就算那调药的水,我也亲自看着你接的纯净水,所以解药怎么可能有毒!严小开,你耍得我够多了,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严小开点头,“大师果然是个细心之人,观察得不是一般的细致呢,可是我用来研药的那个研药罐呢?事先你可曾看到里面所盛的是什么?”
明智大师的脸色突地一白,整个人都滞住了,仿佛被天雷击中了一般,好一阵才喃喃的问:“那药罐里面原来装着什么东西?”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有东西!”
明智大师闻言差点没哭出来,神色有些凄楚可怜的道:“严小开,我承认你很厉害了好不好,你就别玩我了!”
严小开很诚实的道:“大师,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那罐子里真的没有装什么东西,不过之前,我一直用这个罐子来研制毒药,例如五毒散,断肠丸,夹竹桃,马钱子……各种各样的毒药都曾在这个研药罐里辗碎过,但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我用这个研药罐制完毒药后,从来不洗,日积月久,各种毒药的残垢已经紧紧依附在上面,这个普普通通的研药罐也早就变成了毒罐,只要加点水进去,甚至不用搅拌就是一杯致命的毒药。我放的那些龙胆草,射干,地骨皮什么的,只是迷惑你的烟雾弹罢了!大师,你怎么不想想,我在台省的时候已经亲眼看见过你给秦寿解蛊,你以为我还会蠢到当着你的面制造解药吗?”
明智大师无力的跌坐到的地上,不是被坑得太惨,失魂落魄所至,而是双腿突然开始发软无力,让他跌坐下去的。
他中毒了!
这一次是真的!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四肢越来越麻痹,心跳也越来越快。
感觉到死亡一步步逼近,明智大师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喃喃的问道:“这毒药,有解吗?”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他,好一阵才摇头道:“大师,很抱歉,这个研药罐,我用来制作过太多的毒药,上面的毒性如何,又该用何药来解,我自己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明智大师绝望了,双目中突地精光一冒,整个人从地上弹起,双拳齐出,拳头带着滔天盖地不可阻挡之势直直的砸向严小开的前胸。
垂死的猛虎,也是猛虎,而且是最可怕的猛虎,因为它很可能用最后的力气,用它锋利的獠牙,生生撕开敌人的喉咙,让敌人来垫尸底。
严小开前一世在山上学艺的时候,遭遇过猛虎,知道它的习性,所以哪怕明智大师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不堪一击的模样,他仍然一直警惕的提防着,所以在明智大师暴跃而起的瞬间,他已经使出全力的退避。
“轰”的一声响,严小开虽然逃开了,可是他身后那面水泥钢筋所铸的墙壁却糟了殃,生生被轰出了两个大洞。
没等明智大师将双拳从墙洞上退出,严小开已经欺近,一脚狠狠的朝他的腰际踢去。
很快,很猛,很直接的一脚。
这样的一脚,对于明智大师这种已经开始登堂入室的绝顶高手而言,是算不得什么的,耐何他已经是剧毒缠身,刚刚攻出双拳之前就已是强弩之末,所以这一脚直接就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从厅堂直接空过厅门,飞出了院外。
“卟!”在他落地同时,院子里的灯光也同时亮起,尘土飞扬中,明智大师极为一动也不动的趴在那儿。
严小开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他一双眼睛正怨毒无比的瞪着自己,不过胸膛还在起伏,显然并没有断气。
只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严,严小开,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严小开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原应该堂堂正正的和你打一场的,不过如果那样的话,现在倒在这地上的,恐怕就不是你,而是我了!原,我该用一个更温和一点的法子的,可是大师的武功比我高强太多,为了秦盈,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冒险,只能用这种直接又有保障的办法。”
明智大师挣扎着想翻过身来,可是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只是勉强侧了一身子,双手捂到剧痛如绞的胸口上,挣扎着道:“如果,如果我不上当,不相信你满嘴的胡说八道,直接和你拼命,那,那又是怎样的结果?”
严小开摇头,“对不起,大师,就算是那样你也没有胜算的!”
明智大师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痛苦,出气多,入气少了,“你……你……不是说你的武功……不如我吗?”
严小开道:“是的,我的武功确实不如你,单打独斗,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有帮手啊!”
明智大师:“……”
严小开伸手出,从他的脑后虚空一托,一颗轻微晃动的红点便落在他的掌心上,随着他的手掌移动,红点也跟着缓慢移动,然后落到明智大师的眼前,“大师你看,这是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点,从你在梁上落下那一刻开始,我的小伙伴就在对面的高楼里用狙击枪瞄准了你的后脑勺,只要我一个动作暗示,你就会被当场爆头!”
在明智大师看来,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将是空谈。
然而在严小开看来,在狙击枪面前,再高武功的绝顶高手都是纸老虎!
看见明智大师马上就要死了,严小开急忙问:“大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能告诉我,那个善使剑阵的组织叫什么吗?”
明智大师笑了,嘴巴张了张,无声的动了两下,然后笑容就永远凝结在了脸上……――
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生日是哪天,直到前几天去东莞探望父亲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呵呵,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基友们祝我生日快乐,到哪儿都有可以深入切磋的骨肉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