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煤矿主吗?”
听到廖小明这么问,范大峰表情有些复杂的笑了笑,看着对面的超大液晶屏幕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我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今在天朝,如果你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升斗小民,遇到一点事情,有点实力的人想搞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同样的,如果你比对方有背景,有实力了,想报仇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夏云也叹了口气,以王小二对自己人极其护短,对敌人又心狠手辣的性格,那个煤矿主的下场,想必比老三如今的情况要凄惨很多吧!
虽然当初在褚永明的婚礼上,小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那个煤矿主最后按每个人六十万的最高金额赔偿了事,可看着范大峰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以及他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老婆,想想也知道小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即便是换了自己,在知道老三的事情之后,也绝对会拼尽全力,让那个煤矿主付出血的代价!
范大峰继续说道,“当初矿井发生透水事故,我叔叔跟我堂哥没能活着回来,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那杂种十万块钱就想打发了,还威胁我说要是敢闹事,他不介意在意外死亡的名单里加上我的名字,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去法院告他,然后我老婆被打成植物人,我也被打断了脊柱,瘫在了轮椅上,那个时候,我们全家人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可小二一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整个情况便完全逆转了过来,仅仅一天时间。法院的态度就翻了个个儿,直接判那杂种赔给我叔叔跟堂哥家里每人六十万,然后,那个杂种在走出法院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套住头,打断了脊椎,扔到了街头,跟我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再然后,各种部门开始找上了那个杂种的煤矿以及各种产业,安监的、劳动的、工商的、卫生的、消防的、甚至连计生委的都找上门了……他超生了两个孩子!”
廖小明轻轻的抽了口气,他或多或少能猜得到王冬的手段,可在听到范大峰亲口说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发麻的感觉。
一直以来,王冬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温和无害的普通同学,动不动就被夏云讽刺两句,也时不时的跟大家开上一些玩笑,让廖小明很容易就忘了他背后的红二代的身份。
直到现在,范大峰的话才让他想起。这个王冬,是京城顶级豪门的嫡系子弟,王家未来的擎天巨柱,比起一般的太子党,都要牛逼的多,真要耍起衙内手段,一般人还真是绝对顶不住!
夏云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来呢?”
“后来,那个杂种就破产了,你也知道,像他这种坏事做绝的的人,只要真想查他,绝对跑不了。本来以他的作孽程度,进去呆个一辈子都没问题的,不过小二说了,就要让他一直呆在外面,让他慢慢的尝尝家破人亡、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滋味!”
众人默然。王东这一手,确实是要比直接抓他进牢里要狠的多,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不过的。
“原本那个杂种仗着在他姐夫是市里的领导,在镇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强奸妇女,连镇长都不放在眼里,后来小二来了之后,直接就把他的后台,察哈尔右翼中旗的一个市委副书记给撸了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的把那个杂种,整成了一个只能靠在镇上乞讨为生的废物!”
夏云看着范大峰有些快意有些狰狞的表情,顿了顿,换了个话题,“对了老三,刚刚你说,你是刚刚路过的那个什么阿古达木的老板?你现在当什么老板?我怎么不知道?”
郑微与廖小明也是颇为好奇的看着范大峰,以范大峰现在的身体状况,居然还能当个老板,而且看上去还威望不错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好奇了。
范大峰笑了笑,忽然又叹了口气,“刚刚我不说了吗,那个杂种破产了,他手里的产业基本上都被法院没收了,然后……法院开始拍卖他资产的时候,小二让我去凑了个热闹,顺手举了个牌子,就把他手里的煤矿买了下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夏云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是,范大峰买下这个煤矿的价格,肯定是低的出乎想象就是了!
范大峰伸出了五个手指,“五百万!我只出了五百万,就把那个价值将近两千多万的煤矿给拍到了手,在我举牌的时候,没人敢继续举牌竞拍,连负责拍卖的人,也都只是草草的喊了两声,便直接拍了板!”
五百万?
果然够便宜,要知道这两年煤炭的价格还行,以夏云在镇外看到的那个煤矿的大致规模,这个煤矿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太小,做的好的话,一年挣个百来万,还是挺轻松的!
只是,夏云还是有些疑惑。
“老三,你这竞拍的五百万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你家里情况跟我以前的差不多,能拿出个五十万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突然冒出了个五百万出来?”
范大峰嘿嘿一笑,“从银行里贷款贷的!”
银行贷款?
夏云又是一愣,“你拿什么做抵押?居然能贷款贷个五百万出来?”
范大峰笑的更古怪了,“我还能拿什么做抵押?当然是我家的老房子了!”
“你家的老房子?就是刚刚我们出来的那栋吧?就那样的房子,都能贷款贷个五百万出来?”
夏云忍不住想翻白眼了,“你当你这里是京城还是魔都啊,好几万一平米,一座房子几百万上千万?”
“我当然知道,若按本地的房价,我这房子顶多只能作价三四十万,甚至都已经是高估了,可是我不是说了吗,在天朝,一切都是靠背景实力说话,有小二一句话,银行就敢给我放贷五百万!”
范大峰顿了顿,接着说道,“拍下了这个煤矿之后,我又以煤矿做抵押,继续从银行里贷了五百万出来,拍下了他手里的另外一家产业――一家酒店!”
“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