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汪老爸将那杏黄色丝绸缓缓拉起,汪睿居然突兀地感觉到,有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气息扑面而来。大概由于汪老爸的动作和他的面容较为严肃,以至于此时的气氛显得尤为庄重和肃穆。
也不过片刻时间,汪老爸便将那杏黄色丝绸完全掀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赫然是一个近乎两米长、一米多宽的黑褐色木盒。大概由于年代太过久远,以至于木盒外表有着很深的岁月侵蚀的痕迹。
“启国,这是什么?”显然汪睿的老妈,也不知道汪老爸所拿出的这物事具体是什么,以至于她在看到这木盒后,也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听了汪睿老妈的问话,汪老爸仍然不置可否,而是抬起头重重地看了汪睿一眼。这让一直将目光聚集在木盒的汪睿,心中更是疑惑不已。老爸这时到底咋了?怎么动作行为如此怪异?
就在汪睿胡思乱想之际,汪老爸将那宽大的木盒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此时众人早已没有吃饭的.,大家的注意力已然全被汪老爸这边所吸引。
只见汪老爸在放好木盒后,便轻轻地将木盒侧边的木栓向左微微一推,众人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那紧闭的木盒顿时弹开了一道食指大小的缝隙。看来,这木盒显然是巧匠所制,还有着如此精巧的机关。
汪老爸此时没有了任何迟疑,伸手顺着那张开的缝隙。将木盒的盖子轻轻地向上一掀。虽然一时没有看清木盒内所盛的是什么物事,但是众人可是很明显地嗅到了,一股浓郁地檀香味道。
首席御医!
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被深深地镌刻在了一整块紫檀木上,在这四个大字一侧,还有着林林徐徐众多小字。不过此时汪睿已经没有了心情去予以查看,那些小字到底是写的什么内容。毕竟仅凭这几个大字、这块牌匾,就已经彻底地让汪睿摸不着头脑。心中更是激情澎湃。
现场不仅汪睿傻了眼,汪睿老妈、庄佩、庄博明也都一样,一个个看着木盒中那紫檀木牌匾,圆瞪着大眼,一脸惊诧、疑惑、不解的神情。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从牌匾所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而汪睿也在缓过神后,再次将目光投向旁边旁边的小字之上。
赐御医宫御医汪重!
治平乙巳仲夏!
当汪睿看清书写在牌匾上的这两行小字时,心中不由重重一突。这牌匾居然是皇家御赐,看上面的御医姓汪名重。难道是自己的祖先?
而后的治平乙巳仲夏,显然是指在治平时期的乙巳年仲夏御赐的此编。汪睿脑中马上将华夏所经历的,历朝黄帝年号给翻了出来。也只片刻时间。汪睿便知道这治平时期,便是指北宋英宗赵曙所处的年代。
这乙巳年赫然是他在位的第二年,这位北宋黄帝,自荣登大宝后身体便很差。如果华夏历史没有记错的话,宋英宗只当了5年皇帝便因病去世了,享年仅36岁。
按照这样的计算方式。这位名叫汪重的御医,便是在赵曙时期担任了御医之职,并且从牌匾上所书的四个金光大字来看,汪睿的这位祖先可是在当时,属于全国性最牛的医生了。
御医。已然代表了当时医学的最高水平。而能够在其中称之为首席的,无疑不是拥有出神入化的医技。自己祖先能够有着如此了不起的成就。虽然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但是当汪睿看到这御赐牌匾之时,心中也不由升腾起一股浓郁的自豪感。
“小睿,汪重便是我小时候经常给你说的那位御医祖先,这牌匾也是当时皇帝所赐!”站在一旁的汪老爸,在见到众人眼光迷离地看着牌匾时,不由朝着身畔的汪睿说道。
“啊!启国,你们汪家真的出过御医啊?”不待汪睿来得及出声说话,旁边的汪睿老妈,脸上更是带着略显夸张的神情,朝着汪老爸大声说道。
“当然出过!并且还是名震全国的首席御医!难道你原来一直以为我说的是假话?”汪老爸听了汪睿老妈的话后,不由脸上略过一丝不爽,更是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
不过汪睿老妈可没有将汪老爸脸上的不爽放在眼里,此时的她已然被眼前这牌匾所吸引。毕竟自己可从未见过这牌匾,虽然她也嫁入汪家这么多年,也知道内堂的小屋里珍藏着汪老爸许多重要的东西。
但是,汪睿老妈可没有私窥的习惯,以至于每次汪老爸向自己或外人,大谈特谈祖上荣光时,她都会面带笑容地予以附和着、认同着。至于在汪睿老妈的心底到底相不相信,在开始她向汪老爸的那番话中,已然有了答案。
“老庄,你难道原来也不相信我说的,我们老汪家出过御医的这事?”见汪睿老妈无视自己的问话,汪老爸不由转过头,向一旁同样面带惊诧神色的庄博明问道。
显然汪老爸的这问题,让庄博明很是纠结,他在思索了好一番后,才面带尴尬神色地说道:“老汪,原来可都是听你说,也没有个事实证据。毕竟古人也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虽然庄博明没有正面回答汪老爸的质问,但是他这番话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是明白。这让汪老爸听后,脸上不爽的神色更是增添了很多。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块御赐牌匾乃我们汪家的家传至宝,祖训可是让我们汪家后代,在成年之后才能够予以知晓,并且不得在外人面前展示!”汪老爸虽然一脸郁闷神色,但是而后也不由长叹一声,缓缓地向众人说道。
“啊!老汪,那你现在可不是违背了祖训了么?那……那快收起来吧!”庄博明在听了汪老爸的话后,不由面色一紧,急忙朝着对方说道。
不过汪老爸显然没有收起来的念头,朝着庄博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既然今天能够将牌匾当着大家拿出来,显然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