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这种事,不用问啊,直接找我就行了。”章梓怡还埋怨赵丹峰,赵丹峰郁闷了半天。还是胡婧一句话又提醒了赵丹峰,就说那天看高媛媛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姑娘,看起来跟梓怡一样都还有点傲气,两个人其实类型挺像的。章梓怡不还能给介绍点经验吗?挺合适。
话是这么说没错,就怕高媛媛跟章梓怡杠上了。不过想想章梓怡看在钞票的份上,也不会跟小姑娘红脸,这事儿还挺靠谱。
末了,赵丹峰还悄悄跟袁湶出门看了场电影。算是几天休息时间里,唯一算是休息的活动了。赵丹峰在这头忙里偷闲,稻田的办公室里,却上演着一出诡异的戏码。
宋科和高小松隔座而坐,张婧初本来不想来的,硬是被高小松拖过来,名义上稻田现在三老板圆桌会议开始了。
没多少话,只是两人默默喝着茶,张婧初左看看,右看看,不自在极了。良久,高小松说了句,“现在的音乐不是我想要的音乐。”
宋科皱了皱眉,“公司有实力了,一样可以继续做你想要的音乐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比一座庙,它存在了数百年,破旧不堪,但还有几个老和尚小和尚在守着。信徒也有那么几个,香火虽弱,却一直常有。现在来了个挂单的,拿出一叠银票说,咱们把这庙推倒重建吧。于是,一座新庙建了起来,香火也旺了。佛还是那个佛,经还是那个经,不同的只是当初还坚持的信念没了。”高小松讲了个故事,张婧初觉得自己听懂了,起码知道高小松的话里,那个挂单的和尚说的是赵丹峰。那自己得是个尼姑?张婧初不禁悱恻着,悄悄白了高小松一眼,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尼姑。
宋科揉了揉眉头,苦笑一声,“这同甘苦都过来了,为什么不能共富贵呢。”
高小松摆了摆手,“这话就不对了,我做的音乐,不是一直都没富贵起来吗?”
“我觉得这么想是不是偏激了点。”宋科看着高小松,“音乐应该是没有边界的,最本质的不就是好听的声音吗?何必划分的那么清楚。”
“所以我觉得我是一个苦行僧,不是出门讲道布施的行走和尚。”高小松耸耸肩,“这是一种信念。”
张婧初倒是听明白了,心里说了句,没钱吃饭的时候,看佛祖是让你升天还是吃饱肚子。当然,宋科考虑的和张婧初是不同的。高小松早些日子对公司的制作理念便有了些不同意见,不是针对赵丹峰,只是觉得和公司最初的初衷有些不同。这种异同很常见,要么包容,要么割裂。高小松今年三十还不到,理想与信念还可以压制现实。同样,之前取得的一些成绩,也让高小松对自己钟情的东西充满了信心。这些都让高小松不愿意继续现在这样的状态,既然宋科不愿意放手,那就只好自己放手了。
“稻田,我不会离开,但我想做一个独立的工作室,你觉得如何。”高小松还是很和气的跟宋科商量着。
这样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宋科想了想,点点头,“那股份?”
高小松指了指张婧初,“你两一人一半,谈钱伤感情,你们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张婧初焕然大悟,难怪要自己来呢,搞了半天是合伙人大会。这会,张婧初还有点小激动,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谈的事情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但见证了这么一件事情,自我感觉就已经比外边那些员工高了好几个档次。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拿着合同签字呢,而不是给别人递合同,让别人签字。签字是不是感觉很奇妙呢?回去了,要好好练练签名。张婧初在那里胡思乱想,这头宋科正跟高小松谈着签约歌手的事。
几个校园歌手,宋科意思你想做就带走吧。但朴恕得留下,因为这张专辑两首主打歌都是赵丹峰写的,无论如何得做完这张才行。扳着指头一算,稻田这会就两个半歌手,汪锋一个,苓花一个,剩朴恕半个。
高小松也不勉强,离开公司自己做,那么多歌手也没那精力和财力。朴恕愿意留就留吧,看他自己意思。估摸是带不走,因为那家伙对赵丹峰可是相当感激。
这一来,宋科觉得自己嘴上都燎泡了。好嘛,三个歌手,一个在进修学习,两个在制作专辑,莫名其妙回到创业初期了,连个拿得出手的歌手都没有。不行,得找人啊,电影主题曲得有人唱,后边还有首等着一飞冲天的奥运题材歌曲呢,这得两个男歌手。
赵丹峰才不管宋科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张婧初给说了,权当没听见。总之钱我有,但那是小钱啊,买高小松股份是不够的,老规矩拿歌顶呗。其他事别烦,专心要去演戏呢。
第二天要去剧组集合,胡婧又大包小包准备了一箱子行李。赵丹峰挺无奈,拍电影时候回学校住还有点可能,这次去剧组,直接提前声明了,要统一住宿,理由是都是一帮半大小子,还有未成年人,要统一管理。
“听说有个剧组来学校挑演员了。”胡婧给赵丹峰收拾东西的时候跟说八卦新闻一样说着。
“反正大一的也演不了。”赵丹峰不甚在意。
“是啊,常老太根本就不松口,没辙,人家只好跑北电去了。只是挺可惜的,是《花季雨季》剧组,我倒挺喜欢那部小说。”胡婧耸耸肩,有点儿遗憾。
胡婧遗憾的是常老太直接回绝了剧组,这样剧组就不能找赵丹峰去试镜了,开始有消息传,剧组对这位大一就又拍电影又拍电视剧的同学很感兴趣,就是冲着赵丹峰来的。结果就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大妈那吃了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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