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要看花遥自己的喜好,如果她同意一妻多夫,上官谨言就算举起脚趾也要赞同。
花遥根本就猜不到上官谨言此时所想,如果她知道上官谨言在想花遥她的一妻多夫制度,估计要被他吓的不轻。
“罢了罢了,我晚上还有事情,就不和你们废话了!”花遥朝门外走去,口中喃喃道:“死谨言,回去再和你算账!”
上官谨言伸长手臂,作势去拉花遥,却没有拉到,只得嘱咐她说:“不要露馅了啊,你现在是断袖了!”
花遥恶狠狠地回头,藐视了他一眼,本不想和上官谨言说话,又怕他继续废话,所以只好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您就安心回去歇息吧!”
花遥转过身去,上官瑾良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出屋门好几步,花遥才站住,头也不回便道:“我现在可是断袖了,既有此癖,你若跟在我身边,不怕被别人笑话了去。”
“花……哦不,百里,断袖之事,现在只有二伯父知道,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正常地说笑,就算被人知道你是断袖,那又如何呢,我们还是我们,没有变过。”上官瑾良垂着眉,眼神里全是对花遥的安慰。
花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就不怪他了,你替我告诉谨言,就说我细细想过了,觉得断袖之癖挺适合我,否则我以后不近女色的话,岂不是没有道理了,就这样吧,广为传颂我是断袖之事,就拜托你们了!”
“何须广为传颂!”没想到上官谨言在门口偷听了,他从门后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说道:“我们依旧保持自己的本性,想来别人也能猜到你是不是断袖了!”
“是是是,会猜到的!谨言,对不起了,我刚才过于生气,忽略了你出此主意,完全是为我着想。”花遥虽然是道歉,却还是抬脚就要走,又道:“我得出去办点事情,你们两个人吃饱喝足了的话,就回去吧,不要和我一道了!”
“百里,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们说嘛?”上官瑾良走上前去,拉住花遥的手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冷静的神色跳脱成了不安,他说道:“百里,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上次在去醉欢楼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吗?这边皇城繁华路多,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怕你再出意外,所以,带上我们一起去吧!”
“瑾良哥,你不必担忧我,此次我是和叶远哥哥一起过去,不会有危险的!”花遥解释道:“况且,我和哥哥约定了暗号,他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与我会和,真的不会发生意外的!”
“……”上官谨言不说话,他要用沉默和不甘的眼神告诉花遥,自己不答应。
可是花遥没有做出任何一点反应,上官谨言知道自己的沉默反对法,被无情pass了!
上官瑾良又问:“那你告诉我们,你要去哪里办事,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要去绝恨堂!”花遥指着外面,“烟花绽放之处,便是我与叶远哥哥会面之地,但是你们不适合随我而去,因为我和叶远哥哥身份特殊,去了绝恨堂恐怕会起争执,你们不是绝恨堂的成员,恐怕会连累你们。”
“绝恨堂?!花遥,我不是说过吗……”上官瑾良微出了一口气,神色却是放松了不少,没想到自己一直喊花遥叫百里,却终究喊成了花遥。
但是自己同认识花遥的人都要改口,以防哪天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暴露了花遥的身份。
上官瑾良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谨言便抢了一句:“堂哥,你说什么了,她都不记得了,又何必跟她说呢!”
“我不记得什么了?”花遥疑道。
“你们都当我傻吗!”上官谨言做了个环视周围的姿势,又将花遥拉进了屋里,关上门,说道:“花遥,你上次不是让我做驸马了吗!”
“这个……倒是有印象,但是和瑾良哥的话有关系吗?”花遥更加迷惑了。
“怎么没有关系呢!”上官谨言说着,其实是诱导花遥想起上官瑾良曾经和她说的话,可是上官谨言他越是这样,花遥就越是往歪处想。
花遥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是吧,你都知道了!”上官谨言也恍然大悟一般,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死谨言,你是不是为了做驸马,所以将我在画舫迷晕了,然后演出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戏弄我?!”花遥贼兮兮地质问着上官谨言。
“姑奶奶咧,我给你跪了!这和瑾良堂哥的话,有半文钱关系吗?”上官谨言掩面,无语到了极点。
上官瑾良顺着花遥的话,说起他曾经说过的话:“百里,你不记得了吗,我也是绝恨堂的人,因为和青玄道长要好,被他的一番慷慨激昂之词说服,也一同参加了这个组织!谨言是想帮我说,自从你的公主身份暴露了之后,自从你被自动归为了绝恨堂的人之后,我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谨言的话居然有这么多层意思,我真是服了他了,真是会抛砖引玉,呵呵……”到底是谁更无语呢,上官谨言不过是为了提醒花遥,他要做驸马,花遥知道上官谨言想做驸马是假,只是想再次重申他的地位而已。
“我,我不反对一……一妻多夫!那,那你同意吗?花遥?”
上官谨言是单纯善良的,他的梦想从当初到现在,也不过就是―――
大房!没错,上官谨言曾经玩笑般说道,自己要做大房!不要做花遥的姨太太!
花遥忽然惊讶了,沉默了,自己的人生难道就这样了吗!
被无数花美男包围,然后递浴巾的递浴巾,递美食的递美食,揉肩捶背的匍匐在膝前……花遥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要知道这样的优质生活,肯定会伴随着每晚的~~~
呃咳咳,上官谨言的眼神里传递出的是什么,花遥只是扫了一眼谨言的眼睛,就觉得浑身发烫……
“瑾良,嘘!”花遥为了不回答上官谨言的问题,忙走过去拉着上官瑾良的衣袖,悄悄道:“我们的组织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那我问你,你是忠于绝恨堂的吗?”
上官瑾良该怎么回答呢,如今知道绝恨堂是忠于百里花遥的,他又怎么会不忠于绝恨堂呢?
不过上官瑾良是这样回答的:“我不忠于绝恨堂,因为他们无权命令我,我们只是有着共同的理想而已!但是我忠于……忠于你。”
花遥本就被上官谨言弄的有些无语了,如今又有上官瑾良表示衷心,花遥忽然觉得自己无德无能,居然受到此种艳遇,更加消受不起!
“花遥!”上官瑾良忽然反抓住花遥的手臂,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手掌里,他想说什么,眼睛里流露出深沉的感情,像是天上浓重的夜云,夜云挡住月光,光线只从缝隙间流淌出来,让本是浓黑的夜空增添了一抹流光溢彩,宛若上官瑾良深沉眼神后面的那丝微妙希冀。
如此深邃的眼眸,若是犹如皓月,便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他的眼眸如皓月云蔽,若是他能得到花遥的肯定,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羞怯的侧脸,也就足够让阴云散去,云开月明。
花遥不想再次逃避,便直视了上官瑾良的眼睛,他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喊出了花遥的名字,而不是他一直称呼的“百里”。
上官谨言有些甘愿地悄悄离开了屋子,这是同庆楼里最好的包间,若是关上门,门外之人就算靠在门边,也是什么都听不见。
他关上了门,想让花遥和上官瑾良好好说说话,可就是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竟然是万难的!
上官谨言心里的醋罐子已经汲满了,但是一罐子不响,上官谨言也是吃醋过了头,已经学会了退让和成全。
如果自己独占了花遥,岂不是愧对堂哥瑾良的疼爱。
上官谨言又不是不明白,上官瑾良一直在退让,为了自己,他将花遥完整地带给了自己,可是他却一退再退。
如今的屋子里,只剩下了花遥和上官谨良。
“花遥!”上官瑾良再次道:“我不逼你,只是想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花遥没有缩回手,只是用同样认真的眼神看着上官瑾良,不明所以。
“谢你,也谢谨言,让我不再处于尴尬的境地。”
“我不懂……”花遥疑惑着。
“不,你懂!”上官瑾良的眼神中果真如流星闪过天际,出现十分的希冀,“你全都知道,你什么都懂!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周围的人都成了傻子。”
“你是说……”花遥噤声了,再也说不下去。
“我愿意,只等你一句回答,即便不符合教条礼数,我也愿意。”上官瑾良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让花遥感到意外。
花遥的脸已经烫的不像话,好似在火炉边烤了很久似的。
不过她心里的确都知道,上官瑾良,上官谨言还有叶远长达数年不变的感情,她总要做出一个决断。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