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下看不起季乐生的表情，迷离之间，触手可及，又那么遥远。在谭晓嬗心中论样貌，季乐生略微轻浮了几分，不如顾笙箫般注定就是天之骄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大家的目光与赞美。还有聪明的大脑，出众的外表，优越的身份，所有的一切综合起来堪称完美。
不然当初谭晓嬗也不会费尽心思与顾笙箫在一起，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插曲，最开始追求她的人就是季乐生，不过她在顾笙箫与他之间做出了选择，主动拒绝了季乐生。后期才知道，两人是发小，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
谭晓嬗以为会尴尬，但是季乐生完全没有表示，好似从未相识过一般，之后渐渐各种绯闻，她在心中还暗自得意过许久。那个男人为自己吃尽了苦头，得不到之后才学会了游戏人间。
没有女人会拒绝优秀男人的追求，除非另有目的。就算拒绝，也会沾沾自喜，好似自己战绩，都是荣耀。
谭晓嬗的荣耀就是季乐生，旧爱新、欢，再旧的爱也因为得不到，念念不忘，新、欢再称心如意，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谭晓嬗就是保持着这种想法主动联系上了季乐生，也许她当不成顾家二少奶奶，却能荣耀嫁入季家。
两个人相见甚欢，喝了不少酒，渐渐靠近，耳鬓厮磨般聊着天。“晓嬗，回来之后没想过再跟老大旧情复燃吗？”
季乐生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摇曳着冰块不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谭晓嬗被突然问道这种尖锐为题，没有那么多为难，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哪有几天前那些委屈，心中却暗自窃喜。
旧爱，旧爱，往往会因为抓住男人得不到的心里，慢慢逆袭。
“他结婚了何谈什么旧情，只能祝他幸福了。”谭晓嬗微笑刚刚好，带着几分大气，眉梢眼角，没有过多留恋却划过一丝苦涩，那是种怀念。
季乐生微微挑眉，一把搂住了谭晓嬗的肩膀，道：“嗯，你能想开也不错，不过你妹妹最近缠得紧，让我有些乏味了，实在太不懂事。”
言语中带着几分轻佻与醉意，谭晓嬗不满的皱起眉头，她从未想过与季乐生玩玩，只要传出绯闻，她在d市名媛圈就彻底声名狼藉了，再找机会嫁给其他男人也不容易。她这次兵行险招，必须要一击即中，以旧爱的名义赌一次。
“既然乏味，你还约我出来，这是什么心思呢？”冷淡的口吻，谭晓嬗故意拒绝推开了季乐生，他不怒反笑，勾起了她的下巴。
“姐妹双飞，我还没试过，你有兴趣陪我玩玩吗？”话音刚落，谭晓嬗愤怒起身，“啪”一声，耳光已经扇了过去，愤怒吼道：“季乐生，你把我谭晓嬗当成什么女人了，今天算我请客了。”
丢下一叠钞票，谭晓嬗委屈含泪就要离开，却被背后的季乐生狠狠箍在怀中。
“恼羞成怒了？我对女人掏钱一向不屑，这是对我身份的羞辱。我被扇了耳光都不生气，你还要跟我闹到底吗？”
季乐生故意在谭晓嬗颈窝之间蹭了蹭，带着撒娇一般的意味。反手将人转了过来，压着墙角，彻底困住。
“放、开……”谭晓嬗艰难吐出两个字，却得到季乐生一声轻笑。“放开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一双大手游走在谭晓嬗身上，留下一串颤栗的感觉。身经百战的男人，哪里会不清楚女人最渴望的位置，处处点火，邪魅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眼中盛满得意与温柔，似乎能沉溺每个女人。
“我对谭晓斯这种没脑的女人，最多只能玩玩，她想要嫁入季家还不配。”看着谭晓嬗羞红的脸颊，季乐生牵着她的手一点点解释。“陪我喝酒吧……”
无比温柔的抚慰，谭晓嬗渐渐也有些醉意，放了冰块的威士忌很容易醉人，后劲十足。
“季少，季少，不行了，我喝多了。”谭晓嬗拒绝的摆手，推开酒杯，季乐生却不依不饶的灌酒，自己垂下头，突然抬起，紧紧盯着对方，红了眼眶。
“当初，我也追求过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顾笙箫，现在你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谭晓嬗，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好吗？”
如此逼问，完全是正中谭晓嬗的下怀，这原本就是她的目的，果然季乐生心中还有她。
“好？哪里好了？你看看自己身边那些女人！”残存的理智让谭晓嬗冒出略微吃醋的话语，男人不最喜欢这种暗示吗？果然季乐生兴奋的两眼冒光，似乎看见了希望与曙光。
“代替品，永远不是你……”深情的话语，低哑的嗓音，动容的眼神，让谭晓嬗这次真的醉了。就算没有顾笙箫，还有季乐生也是极好的选择。
“乐生，乐死……我、我、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簌簌的眼泪落下，季乐生心疼的抱住她，一点点安慰，从言语到拥抱，最后是霸道的亲吻。
渐渐谭晓嬗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两个人酣畅淋漓的在一起契合，身心相印，还说了许多小小的谜语，耳鬓厮磨的相拥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开。
季乐生呢？
他不喜欢做梦，虽然很少独眠，却绝对不喜欢和别人同睡。
“事情做的手脚干净点，不要给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视频和照片分开两份。”
还在包厢内与人翻云覆雨的谭晓嬗做梦也没有想到，季乐生正在门外抽烟，挂着冷笑。什么旧爱，不过是杯沉淀的毒酒，他这辈子早就看透了所谓的爱情与女人，不过是谎言堆砌的yu、望，盲目，无知，又怎么会自甘堕落呢。
叼着香烟，季乐生看着夜空，呐呐自语：“若还有爱，何必游戏人间，孤身一人。”
***
唐菓最近日子过的十分安逸，因为小三，小四这两朵奇葩姐妹花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心情舒畅了不少。虽然日子过的滋润，但是唐菓却开始要迎接苦逼的开学大业，论文要赶制，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课题。
趴在秘书部的办公桌前，唐菓忙得昏天暗地，近两个月没有拿起过教材书，她都快忘记自己什么专业的了。
“嘤嘤，安妮老大快来救救我吧……”
还有她是商科生，这里最不缺业内高手，包括在楼下开会的顾笙箫。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开学，万恶的暑假作业，为什么大学也有各种没完没了的课题。我现在流得泪，肯定是我当初选专业是脑袋里面进得水。”
盯着电脑内的报告内容，唐菓彻底抓狂了！陈淼微微翻白眼，丢了过去，还好意思嚎，要不是因为唐菓是总裁夫人的身份，谁会允许工读生在工作时间写作业啊。
“的确是脑袋进水了，身为总裁夫人还需要拿什么毕业证书，靠着结婚证就能行走天下，横行霸道了，贪心！”陈淼的评价十分中肯，获得了安妮与王依依的赞同。
“三水姐，你这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我不接受如此负面想要靠大总裁飞黄腾达，我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小麻雀，自强不息！”
坚定了想法，唐菓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安妮，她绝对是秘书的超级精英，这种实践课题肯定是驾轻就熟，十分熟练了，分分钟帮自己搞定，而且还不会选题飘忽。
“既然自强不息，那就靠自己好好学习吧，不好意思，我要去‘红唐’送文件，爱莫能助了。”
不是不想帮忙，但是今天王依依手中有非常重要的审核项目，陈淼还要下楼协助会议，唐菓写作业，只有她认命的亲自去趟“红唐”跟进下拓展项目。狗腿的唐菓又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若是其他事情也许会爱莫能助，但是送文件，她可是专业户啊。
“安妮老大，你帮帮我吧，跑腿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笑眯眯的抢过文件，将课题要求还有各种分析报表丢了过去，撒腿就跑。
背后的安妮目瞪口呆，为了逃避作业，总裁夫人也是蛮拼的！
哼着小调，唐菓这次主动打车送文件去了，早去早回，不然被顾笙箫抓到自己又去“红唐”肯定要吃醋了，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不过唐菓却把一起想的太多简单，有些劫数，命中注定，人若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因为得到专属电梯卡，虽然经历了一次惊魂记，但是那都是因为停电，自己不会每次都那么倒霉的。
刷卡，等电梯，开门，踏入……
“最近好吗？”
清幽的声音在唐菓面前想起，洛言明明看不见却瞬间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噗……”
夹着文件正在喝水的唐菓，直接喷了出来，不会吧！顾笙箫再三警告过自己，不要接触“红唐”，不要接触洛言，诺大的公司，为毛两个人进进出出，总能碰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