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便是这般,本来不算是什么委屈的事,但是遇到让自己安心的人几句宽慰的话,便止不住的将内心的委屈点放大。
身穿黄色衣袍的少年听着心烦,暴怒道:“闭嘴!你若是再哭……再哭朕就命人将你拖出剁成肉泥喂狗!”
小羽听到此处,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了下来。
朝歌紧了紧他的身子,柔声安慰:“小羽乖……不哭,不哭了……”
小羽将脑袋往朝歌的怀中拱了拱,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呜呜呜……三哥,我好怕……呜呜呜~我们去天祁找小冷大夫好不好,小羽真的我好想她,三哥我们去好小冷大夫好不好……好不好!?”
南宫煜:“来人呐~”
身后走出了几个腰间带刀侍卫,急忙跪在地上抱拳道:“微臣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将小羽打入天牢,择日……”南宫煜看了眼,哭的眼眶、鼻头都有些发红的小羽,顿时心中一软,别扭的扭过了头:“择日发落!”
几个侍卫一愣,几人相识一眼,齐声道:“是!”
朝雨与朝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便见几个侍卫起身向小羽走去,小羽面上露出了惊恐,南宫煜看到此处,唇角微勾,面上挂满了解恨的笑。
双手还未碰到小羽的身上,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如丝竹般悦耳的声音,说话间满是宠溺:“煜儿莫不是又趁我不在欺负小羽了?”
几个侍卫见到郇玉,连忙跪下,异口同声道:“微臣参加摄政王!”
郇玉淡淡的扫了一眼:“退下吧!”
众侍卫:“是,微臣告退!”
看向朝雨、朝歌道:“你们也起身吧!”
朝雨、朝歌齐声道:“谢殿下!”
郇玉淡淡的嗯了一声。
南宫煜看向身后乘着月色缓缓走来郇玉,扁着嘴委屈道:“我才没欺负这个爱哭鬼呢……皇兄偏心,每次小羽有过,你老是偏袒他!”
“呵呵~”郇玉愉悦一笑,伸出修长如玉的指节在南宫煜的光洁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小淘气鬼……皇兄哪里偏心,若不是你每次将他弄哭,用得着皇兄偏袒吗?”
南宫煜闻言瞪了郇玉一眼。
却惹的郇玉又是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条雪色的丝帕,轻轻擦伤小羽的眼角的泪水,柔声道:“煜儿自小与你一起长大,心中造已将你当成了贴心人……“
话未说完,便听南宫煜不屑道:“谁将他当成贴心人,不过是一个……”对上小羽湿漉漉的眸子南宫煜怎么怎么也说不出剩下半句伤人的话来。
“哼~”的一声别过了头。
郇玉:“他这次也不过是与你开玩笑……下次,若是见他再欺负你,扭头便走就是……”点点了小羽的英挺的鼻子:“可记住?”
小羽睁着一双湿漉漉是葡萄眸子,似懂非懂的看着郇玉。
直将郇玉的心,看的一紧,看着这双和冷若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的相思顿时倾泻而出,不消片刻泛滥成灾。
我的若儿……
却见一旁的南宫煜睁着一双凶狠的黑眸紧紧的盯着他,眼神威胁道:你要是敢应声,我就将你脱出去喂狗!
小羽吓得顿时往郇玉怀里缩了缩,谁也没有看到他靠近郇玉怀里的那一刻,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狡黠的笑。
郇玉拍了拍他的后背:“莫害怕……莫害怕……”
南宫煜见此,气得将手攥的咯咯作响,怒声道:“给我滚过来!”
话落,小羽吓得后背一颤,有往郇玉怀里钻了钻,扯了扯郇玉的衣袖,哭声道:“公子……小羽怕……我们可不可去天祁找小冷大夫啊?小羽好想好想小冷大夫……”
郇玉一怔。
我何尝不想去找她……何尝不想啊……
如今东璃和天祁的战争一触即发。
其他二国也蠢蠢欲动,此时正是关键时刻……
郇玉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敛了敛面上有些恍惚的的神情,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嗯……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我……我的若儿……
南宫煜问道:“谁是小冷大夫?”
郇玉轻笑道:“奏折看完了?便跑来我府中来胡闹!”
南宫煜嘟了嘟嘴,抱怨道:“这几个月来全是那些边境之地那点儿破事的折子,看都看腻味了……”南宫煜看了眼郇玉怀里的小羽,翻了翻白眼:“皇兄莫不是烦我了吗?”
郇玉面色有些温恼,沉声道:“你如今便烦了,日后的时间长久着呢,你该当如何?”
南宫煜被郇玉问的一哽,低声嘟囔道:“煜儿从来都不想当帝王……煜儿只想做皇兄的煜儿!”
郇玉:“胡闹!”
南宫煜被郇玉这一吼,吓得有些佂楞,随之黑黝黝的眸子中布满了水光,见郇玉面上的表情愈发的难看,他连忙转过身去,慌忙的擦了一把眼泪。
“皇兄别恼煜儿,也别气煜儿……煜儿这就回宫去看折子……煜儿这就去!”
郇玉看着他不语,只是面上的表情较之前稍稍缓和了稍许。
南宫煜:“小李子……摆驾回宫!”
长得眉清目秀的太监不知从何处突然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众车马仪仗的队伍,整整有七八十人。
小李子将腰身弯得极低,尖细的嗓音应声道:“是,皇上!”
待南宫煜做上龙辇,小李子,一甩手上的拂尘,捏着细长的声音,将尾音拖得极长,高喊道:“起驾~~~~”
郇玉行站礼,携行跪拜礼的朝雨、朝歌和小羽,齐声道:“臣【奴才】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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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手中端着之前清理伤口的污血走了出去,突然停下了脚上的伐子,回头问道:“饿吗?”
容清被冷若问的一怔:“……”
冷若淡笑:“刚好有些饿了……听说这间客栈,住店的客人可以随意进出厨房,用里面的食材做吃的!”
容清莞尔一笑,乍看之下,如百花齐放,又似一弯清泉,沁人心弦,直叫人移不开眼。
“自那一别已有数多月为吃过你亲手烹煮的食物……如今细细回味起来,倒是十分想念的慌!”他说罢略略地下了头。
冷若一怔,看着面前的男子眸中布满了复杂之色。
低低应了一声,便走出了门。
容清见冷若出来门,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抽出一本书册。
书上白底黑子赫然写着——《缠情密爱之情话宝典》。
虽然这时屋中无人,但在这间充满冷若气息的房间中,容清还是不自然的红起了耳根!
容清手中紧紧的攥着书册,面色有些犹豫。
之前也是按照上面说得做的……可是……
容清面上回想起冷若听完这话时的表情。
她初初虽然很是吃惊,可是后来……
想到此处容清眸中一痛,攥着书册的手又收紧了些。
怔怔的看着书面上的几个大字《缠情密爱之情话宝典》,但愿她没骗我!
这话的从前夜说起。
是夜,天上渐渐下着细如针尖的毛毛小雨。
酒馆,楼下摆了十几张雕刻花纹的花梨木桌子,一个高高的陈木柜台后,是一大排酒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酒坛,有高有矮,有圆,有窄,形状不一,花纹不一。
当然里面盛着的酒水也不同,各种各样的,香醇的,清冽的,辣喉的,酸甜的、苦涩的……不计其数。
柜台珠帘后的厨房里还有各式各样,摆盘精致的下酒的佳肴,只要是客人说的出的,这里的厨房都做得出来。
此时已是深夜,来往进出的人并不是很多,老板昏昏欲睡的,趴在那因年代久远而显得分外光滑的柜台后面,偶尔听到几声响动,将庸懒的目光游向街面,看看对面的别样繁华。
寻欢阁是皇城中最有名气的青楼,包揽了天下最妩媚最温柔的姑娘,怜人便是其中的一位。
是以,即使连日阴雨绵绵,对面寻欢阁的姑娘们也照样在楼上挥舞着各色丝帕,招揽着来往的过客。
雨点偶尔溅湿了姑娘身上的纱衣,半点春色外露,不由的让走在街上的男人们心猿意马,不自觉的迈开两条软绵绵的腿儿走进这温柔乡。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正撑着把油纸伞立在街心上那位。
男子俊美如俦,身着一袭白衣广袍,光洁白皙的脸上,眉目似画,一双琉璃眸子似有千种光芒闪烁其中,让人只需看上一眼,便会沉沦,鼻若悬胆,唇似三月之花。一头墨发只用一支羊脂白玉簪子绾起,其余披散在身后,身姿优雅,白衣翩然。
手执酒杯一杯一杯独饮的娇娘,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手撑着油纸伞站在路心中面色出神的男子,长睫低垂,侧脸弧线柔润,浑然忘我,但眉眼间总有一两丝惆怅,挥之不去。
娇娘自斟了一杯,悠悠晃晃的走到了门口冲着,站在路心中的男子娇笑道:“哟~好生俊俏的小哥哥啊,要不要陪奴家共饮几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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