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昱正在穿衣服,听到晚娘的声音,跟着笑了声,道:“回来多穿一件,免得冻着了。”
“嗯,好。”晚娘关上房门,回到卧室,从衣柜拿了棉衣换上,又给宋梓昱拿了棉衣。
“晚娘,最近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喝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宋梓昱还是很担心晚娘的身体,尤其是天冷了,他真怕晚娘生病了。
“我一天什么都不做,哪里会累?高大夫不是说了嘛,慢慢养着就没问题了。”晚娘心里暖洋洋的,她真的越来越贪恋宋梓昱的温暖了。
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也许是因为从小吃苦,所以他更懂得疼人,让晚娘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她想,能和宋梓昱过一辈子,是她修了几辈子才攒下的福气。
“嘿嘿,我给你熬药去。”宋梓昱穿好鞋子,和晚娘一起出了屋子。
沈夫人带来的两个下人,小三子和铁柱已经开始扫院子里的雪了,沈雅荷也已经起来在院子里做着热身运动,经过两个月的运动,沈雅荷的变化很明显,因为肥胖而肿起来的五官也日渐清晰,看着就是个美人胚子。
这让沈夫人很高兴,直接掏出一沓银票塞到了晚娘手里,不过晚娘也只拿了一张一百两的,其余都还了回去。
晚娘还指着沈夫人的娘家能在她去京城做生意的时候看顾她一二呢,现在又怎么能接受沈夫人的银票?
“晚娘,昨天是不是买了猪蹄?”沈雅荷看到晚娘,忙不迭的喊了声。
晚娘无语,自从晚娘说猪蹄美容又可以丰胸,沈雅荷可以偶尔吃一点后,她就开始惦记了,每次买回来猪蹄她都能知道。
“是啊,不过等晚上,我看你最近好像没什么变化,别心急,之后可能不会瘦得太明显了,坚持下去才能有作用!”
沈雅荷现在对晚娘不说言听计从,但十句也能听八句,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吃猪蹄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啊!”不放心,又提醒了一次。
晚娘笑着道:“好。”
已经十一月底了,如今又是农闲的时候,晚娘家本来就不在村子里,平常也很少在村子里走动,而且家里还住了钱府的贵人,自从宋梓昱警告宋家后,宋家再也没敢来了,而晚娘和宋梓昱也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所以根本没在见过宋家人。
只不过现在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了,宋梓昱和晚娘商量了一番后,便买了十几斤肉,两匹棉布,又拿了十两银子一起去了宋家。
宋梓昱是不太想给银子的,毕竟他们当初一两银子都没从家里拿,反而还给了家里五十两,可晚娘知道人言可畏,他们现在是村里的有钱人,如果不孝敬父母,只怕会被指责不孝的。
来开门的是宋知义,他看到是二叔二婶,瞪着眼睛粗声道:“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对于大房的孩子宋梓昱说不上喜欢,但自从经过之前的后,他对这两个孩子更是不喜了,小小年纪就不尊敬长辈,将唐氏的蛮不讲理学了个十成十。
孩子虽然小,但也知道二叔现在有钱了,却仍旧让他们住在这种破房子里面,所以宋知义对宋梓昱也是十分讨厌的。
宋梓昱没理会宋知义,拉着晚娘一起进了院子,堂屋里没看到人,便直接去了正屋。
唐氏和宋有福不知在说什么,也因为门口的动静不大,所以根本没听到。
“爹,娘。”宋梓昱在门外喊了声,才慢慢推门进去了,晚娘也跟着叫道:“爹,娘。”
宋有福虎着一张脸,唐氏亦是吊着嘴角斜睨进来的两人,不冷不淡的问道:“有什么事?”
“娘,快过年了,我和梓昱回来看看。”晚娘淡淡笑了下,推了下宋梓昱,将那十几斤的肉和两匹布递过去放在桌上。
“娘,这是特意去镇上买的。”宋梓昱也淡淡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儿子和晚娘的一点心意。”
唐氏本来还算平静的目光在看到只有十两银子后,顿时瞪大了眼睛,黑着脸吼道:“你也知道这是一点啊?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宋梓昱别以为你攀上了钱家你就不将老娘放在眼里了,他钱府再有权有钱也管不到老娘管教儿子!”
“娘还真是大方,拿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看来家里也存了不少银子,既然娘看不上这点银子,也正好替我和梓昱省一点了。”晚娘讥讽的笑了下,就要上前去拿回银子。
不过被唐氏眼疾手快的推开,一把抓住银子塞到了怀里,瞪着眼珠子“呸”了声,“不要脸的小见人!老宋家的银子什么时候轮到你碰了,滚一边去!”
晚娘被唐氏推了下,身形不稳,被宋梓昱接住,黑得像锅底的脸此时再也没了忍耐,扶着晚娘沉声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爹,娘,你们也别想着来家里闹,如今家里住着的是钱家大少爷的岳母,是京城里大官的夫人,她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也保不了你们!”
宋梓昱知道今天来不会有好事,所以还是准备敲打一下,免得宋家人觉得眼红了,再跑去闹上一场。
因为宋梓昱的警告,唐氏顿时就没声了,无助又委屈的看了眼宋有福,宋有福憋了半响也没憋出一句话,只是不耐烦的道:“回去吧。”
从宋家出来,晚娘笑了下,道:“沈夫人要真在这里生孩子的话,我们也能安静一两年了。”
宋梓昱想了想,小声问道:“我觉得这位沈夫人还是不错的,没京城那些贵妇那么傲气,也没看不上咱们这样的小村子,住久些也没关系,她自己带了下人,也不会累到你。”
晚娘想到沈夫人大着肚子,又想到自己如今很难再怀孕,心里还是有些黯然的,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孩子,但生不出孩子,她会觉得对不起宋梓昱。
以前是没感情,如今她想和宋梓昱过一辈子,孩子却像跟刺一样横在她心口。
“怎么了?”宋梓昱回头,便看到晚娘脸上的黯然,一时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