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昱醒来的时候晚娘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睡得很安稳,怀中娇软的身体虽然没有之前的骨瘦如柴,但到底还是很单薄,露在外面的肩膀上他昨晚留下的印记。
想到昨晚,他突然就笑了,从回来再见晚娘后,他就感觉晚娘的改变,有种熟悉的陌生,那时候他很恐慌,想着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松了手。
房事,他不是不想的,每天晚上抱着她,他想的骨头都疼了,可他知道不到时候,晚娘似乎不是很习惯他的触碰,晚娘一个人睡的时候夜里总是会翻好几次身,而和他一起,睡着是什么姿势,醒来依旧。
他有时候也觉得晚娘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面容,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可他又觉得这样很好,晚娘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也有有能力,忽略小小的心酸和失落,他还是高兴的。
所以他慢慢等着,昨晚他只是喝多了,但没醉得分不清,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他试探了晚娘,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晚娘答应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咬着唇不吭声,在他进去的时候紧张的连身体都不能放松。
她第一次在房事上回应了他,让他感觉到晚娘也是喜欢那样的,而不是只为了满足他,这样的感觉太好,所以半夜他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
而现在,只是想想,他便已经快要忍不住。
想着昨晚折腾了两次,晚娘的身子大概不舒服,宋梓昱便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物去厨房做早饭。
沈雅荷在院子里热身,看到宋梓昱做贼一般从正屋里出来,一头冷汗,不过她也没问什么,基本她都不和宋梓昱说话的,免得被人误会什么,而且宋梓昱那张黑脸也总是在对着晚娘时才柔情似水。
晚娘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些转不过弯,可身体的无力感提醒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愣怔了会,她抱着被子慢慢坐起身,扯着嘴角笑了下,开始慢慢穿衣服。
洗漱后晚娘去厨房,宋梓昱已经做好了饭,他听到门口的响动,抬起头看了眼,耳朵莫名红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宋梓昱过去拉住晚娘的手。
“你早上放鞭炮了吗?”晚娘想起这个习俗,貌似早上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啊,我忘记了。”宋梓昱很不好意思,他一早上太兴奋,压根就忘记了这事,“你先吃饭,我去放鞭炮。”
晚娘抿唇,微微点头,“嗯,那你快点。”
宋梓昱忙应了声,出了厨房,晚娘微微松了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努力的深呼吸放松。
没一会就听到了鞭炮的声音,晚娘笑了下,隐隐有种温馨的幸福感。
虽然是过年,村里的气氛倒是很热闹,晚娘家就有些冷清了,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沈夫人作为长辈,不仅给了沈雅荷压岁钱,连带晚娘和宋梓昱也有,两人也没推辞,便收下了。
之后便带着年礼去拜访村长家,不过村长家里人不少,宋梓昱带着晚娘进去说了几句话,放下年礼便又去了宋家一趟,放下年礼没说几句便回家去了。
李江的父亲在镇上,虽然分家了,可老人家又喜欢热闹,所以年前李江就带着白荷小豆子一起去镇上了,估计要过了十五才会回来。
晚娘初一喜欢吃饺子,中午回去后她便开始做馅,沈雅荷运动完,也跟着进来一起学包饺子,香菇大肉馅的。
虽然沈雅荷没什么天分,可胜在有毅力,在沈夫人面前放下狠话,一个月一定学会一道菜,这样一年也会做十二道菜,怎么着都拿得出手了。
沈夫人倒是想跟着动手,不过她五个月的肚子根本站不了多久便累了,所以只能等着吃了。
包好后,宋梓昱煮饺子,晚娘又熬了过香菇粥,调了汁子。
都说饱暖思那啥,宋梓昱自从昨晚得逞后,感觉脚步都是软绵绵的,吃晚饭就开始时不时的偷看晚娘一眼,还露出不自觉的笑意,让沈雅荷头皮发麻。
沈雅荷的女红一般,不过看晚娘做衣裳,也来了兴趣,要给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做几件小衣裳。
“晚娘,那个宋梓昱没事吗?”沈雅荷小声的问晚娘,“怎么看起来傻兮兮的,平时不都黑着一张脸吗?”
晚娘自然早就注意到宋梓昱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了,太灼热,让她有些坐不住。
抿了抿唇,晚娘抬眸看了眼宋梓昱,摇头道:“没事,他平常就这样。”
沈雅荷微微楞了下,却突然秒懂了一般,不怀好意的笑了下,她早就看到晚娘脖子上的吻痕了,看来是久旱逢甘霖了。
“咳咳,我去看看我们家沈宝宝!”沈雅荷把手里还没缝好的小衣裳收起来,很认真的说了句,便走了。
沈宝宝是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如今还不知道性别,沈雅荷就一直这么叫着。
晚娘耳根子微红,等沈雅荷走了,忍不住抬眸嗔了宋梓昱一眼,咬着唇将针线都收起来。
宋梓昱咧嘴一乐,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去了耳房。
这一夜,自然又是很和谐美好的。
钱府也送来不少年礼,说是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从任上送过来给沈夫人和沈雅荷的,钱府便直接送来了下河村。
自从晚娘家的请砖瓦房盖好,村里人已经对钱府的马车很习惯了,更不好说那一车一车的好东西,时间久了,以前的事情也都扒拉出来了,关于宋梓昱和钱家的渊源,自然又提起宋家,当年本该去钱府的宋梓铭,明嘲暗讽不在少数。
初七,又有一辆马车进了下河村,方向依旧是晚娘家,可马车上没有任何标志,那辆马车很普通,不像是有钱人家的马车。
马车停在晚娘家门前,赶车的壮汉跳下马车,恭敬的对车里的人道:“小姐,已经到了。”
“你去敲门,便说京城慕家清儿来拜访沈夫人,沈小姐。”马车里的女声清脆道:“有礼貌些。”
大汉依旧恭敬:“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