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壁上,火焰神纹跳跃。
聂云长舒了一口气,停止了元力的注入,休息一下。
原本对于师父来说,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他的修为相比起来毕竟太低了,需要不停地朝里面注入元力,才能保证道火不灭。
“这炉丹药估计还要好几天,这样下去,我还要不要修炼了?”
聂云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虽然神纹道十分神奇,而且无论是对他现在还是将来都大有益处,甚至会让他拥有一个无比尊贵的身份,但打心里,他还是以武道修炼为主、
可如今,他已经半个月没有修炼过了,这让他很不自在。
“我得想想办法。”
聂云思考着师父这几日所教,记得师父似乎说过,道火的维持不一定要通过炼丹师的元力为源泉,也可以借助外物,这样一来可以炼丹师可以花更多的精力在其他方面,因此,新手炼丹的时候一般都会借助此法,包括一些前辈炼制高难度的丹药时同样也会这么做。
趁着休息的时间,聂云去翻阅资料,果然找到了详细的记载。
不是聂云运气好,而是这样基础的东西都摆在很显眼的地方。
“火云木?恩……应该在这里。”
聂云再次来到储放天材地宝的地方,这里天材地宝无数,但聂云一点都不敢乱动,被发现私自偷拿这里的东西,估计直接被逐出师门都有可能。
一番搜索,聂云终于找到了火云木。
火云木通体火红,虽然身为天材地宝,但服用起来的效果并不佳,至少聂云觉得,口感一定很差。
但是,火云木的珍贵之处在于,对于炼丹师来说,尤其是新手炼丹师,几乎是必备之物,它能燃起道火,帮助炼丹师炼制丹药。
“接下来,应该布置一个外接的法阵了。”
原本的法阵是通过炼丹师本身来提供元力,通过法阵形成道火,因此,必须通过一个新的法阵,让火云木来提供道火。
若是被人知道聂云在做什么,必然会立马阻止。
在他人已成的阵法上连接其他阵法,这简直就是自毁的行为,必然破坏原本的法阵,虽然理论上是完全成立的,但就是一切前辈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一个弄不好,这炉丹药直接废了。
聂云初生牛犊不怕虎,理论上完全成立,那就是可行咯!
那还怕什么?
于是,聂云动手了。
利用火云木提供道火的阵法很简单,聂云甚至很快就找到了为初学者剥离开来的此类阵法,他要做的便是让这道阵法与现有的阵法融为一体,一起工作。
接来下,聂云以手代笔,双指并拢捏了个剑诀,用元力勾勒了起来。
很快,奇异的神纹浮在身前的半空中,极为神奇。
聂云心意一动,控制这些神纹,对于初次尝试这种做法的他来说,显得有些吃力,由于这次炼制的丹药原因,师父布下的法阵已经算是比较高级的了,将他布置的阵法与其连接起来,对于心神的消耗十分大。
聂云不断找寻契合点,最终,终于将两者融合。
“呼!”聂云长舒一口气:“还没结束,得抓紧时间了,道火好像又要不足了。”
火云木放入其中,聂云不断地调试,直到确定道火的程度和原本的一样之时,聂云才将火云木产生的道火运用到丹药的炼制过程当中。
“呼!”
聂云再次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累死老子了。”
炼丹果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初次稍微尝试的聂云终于察觉到,炼丹远比他想象中要难。
但他不知道,若是有人知道他刚才所为,必定会惊得下巴掉在地上,一个初学者能做到这般地步,简直无法想象,水月宗历来天赋最好的炼丹师,都不一定能成功。
“这块火云木应该够了。”
聂云却不觉刚才自己行为有何不妥,拍了拍手收工。
“恩,该回去一趟了,半个月没现身,他们不会以为我已经被弄死了吧。”聂云随意地想道,伸了个懒腰,朝着神纹堂外而去。
……
山峰苍翠,云雾缭绕。
山脚下,有着水月宗的弟子住在这里,聂云的住所恰好也在此。
“快说,聂云在哪?”
一个蓝衣青年拎着卫义,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反观卫义,不但没有还手之力,脸上满是伤痕,新旧夹杂,很是狼狈。
“我说了,我不知道。”卫义硬气道。
这些人第一次来,就直奔聂云,说是听说聂云很拽,要来会会,但卫义知道,肯定跟当初满脸横肉的少年有关,八成是来找事的。果然,这些人每隔几天就来一次,每一次这些人找不到聂云,他们便要遭殃。
聂云半个月未回,卫义几人也找过,可最后只知道聂云被神纹堂的人带走了。
他们在神纹堂外面等过,却没有见过聂云。
说白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聂云现在在哪,就是知道,他们也不会说,这些人明摆着是来找聂云麻烦的。
然而,这些人找不到聂云,就不断羞辱他们,一旦反抗,就拿他们出气,后来他们学乖了,这些人来了也不反抗,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但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些人,面对这些人极尽的羞辱,他们最后情愿被揍也要反抗。
“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的新人越来越不懂得尊重师兄了。”
另一位青年一脚踩在卫义旁边一人的脸上,对方却挣扎不得,一张脸都涨红了。
“混蛋,放开他。”卫义大怒,却被领头的蓝衣青年抓得死死的。
啪!
蓝衣青年一巴掌扇在卫义的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冷笑地看着对方:“狗杂种,真不长记性,你再叫一句试试。”
砰地一声,他将卫义丢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卫义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然而,只不过刚略微学过一些初级地阶武技的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算被人踩在脚下,也无法反抗。
远处,有其他住在这里的人看着,不过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并不怎么好奇。
卫义几人咬着牙,恨不得将脸埋在土里,这等屈辱,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咱们走,下次见不到那小子,你们就等着吧。”蓝衣青年冷喝一声,再次往卫义脸上踩了一脚,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在他看来,这些人是故意隐瞒聂云的行踪,他不信这样下去,那个叫聂云的还忍得住。
卫义趴在地上,双手抓着地上的泥土。
忽然,这些人停下了脚步,不远处,一个少年站在那里,眼神穿过了他们,落在那狼狈地趴在地上的卫义几人身上,双拳被他握得咯吱作响,眼中冒起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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