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上,聂云有绝对的信心,只是从真武境到天元境,即使是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聂云需要缩短这个时间,那就需要不一般的破尊丹。
大部分丹方早就印在聂云的脑海里,添加火阴之水作为药引炼制破尊丹,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丹方,只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失败率在十倍以上,这还是技术高超的炼丹师,换做一般的炼丹师,失败率甚至在百倍以上。
原因很简单,火阴之水这种至阴之物一个不小心就会将整个丹药毁掉了。
但若是成功,丹药的药性会极强,聂云可以提前利用它进行冲关,突破天元境。
毕竟,照这样下去,他很难在联盟大会之前突破,那这次的联盟大会,他只能给其他人当陪衬了,如何证明自己?
当然,这样的破尊丹也有个缺陷,若是突破失败,会遭到反噬,修为甚至下降几个等级,需要好几年才能恢复过来,还会影响下次突破,这也是为何,很少有人有火阴之水去炼制破尊丹的原因,就是一些炼丹师前辈,成功率自信能高不少的,也不愿去炼制这样的丹药。
然而,这样的破尊丹却异常抢手。
很多人知道正常情况突破无望,这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就算失败了,我花个几年恢复过来,至于影响下次突破,他们本就没希望。
聂云自然不像他们那么无所谓,他只是最自己自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主要的问题在于,火阴之水太罕见了。
至少,聂云在神纹堂没有找到。
“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大管事。”这位管事微微行李便离开了,涉及到火阴之水,他不得不禀报给更高层,一个人他还是做不了主。
“喂,你到底要买什么?”曼曼师姐最先忍不住问道。
“是啊是啊,人家一个管事随便都是尊者,你到底要什么东西,他都做不了主的样子。”芷若也很是好奇。
“没什么,我就是要炼制一枚丹药,缺些材料而已。”聂云随意道。
“切,你要什么丹药,水月宗会不给你不成?”曼曼师姐对聂云的敷衍很不满意。
聂云笑了,的确,就是破尊丹,宗门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只不过,宗门觉得,聂云离那步还远,并没有急着给他,也怕他操之过急,提前服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炼制的丹药有些奇特不行啊,而且身为炼丹师,我总要练练手吧,你不知道炼丹师还要吃别人的丹药,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吗?”
二女被聂云忽悠得团团转,还真信了几分。
……
万宝阁某处,两位老者侃侃而谈。
“老曲,闭关这么久,收获如何?”微胖的老者满面的红光,有时候甚至让人容易忽略他的老态。
而他对面的老者却恰好相反,干瘦的脸上皱纹太多,二人坐在一起,完全不像是朋友,反倒像是长辈和晚辈。
事实上,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干瘦老者由于年轻时曾经遭受过不测,才会显的这般老态,这还多亏了微胖的老者当初及时相救,他才能活下来,这也是为何,干瘦老者如今的成就,平时脾气又古怪,却偏偏跟微胖的老者关系如此密切。
干瘦老者笑了笑道:“老了,难有所成了!”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这让微胖老者面有不悦,等到来人敲门,他暗压着怒气道:“进来吧!”
来人正是此地万宝阁的大管事,他的身后跟着的那位管事正是接待聂云的那位。
此时见到微胖老者的脸色,他暗叫不妙,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等到他再望见旁边那位干瘦老者之时,更是心中一突。
“怎么偏偏这么巧,这位主也来了,早知道打死也不过来。”
干瘦老者没有穿宗门的服饰,而是便服前来,但大管事怎么会不认识对方,这人的炼丹之道在阳宗都是顶尖的,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不知曲大师来访,晚辈冒昧,这就告退。”大管事连忙躬身道。
“不用了,有事你们先解决便是。”曲大师者摆了摆手。
“听到没有,有什么事快说吧。”微胖老者不耐烦道。
大管事脸色发苦,偏偏撞上这个时候,忍不住看了干瘦老者一眼,想想也不是什么机密,便直接朝着微胖老者道:“刘大师,是这样的,刚才有人送上这幅丹方,希望我们万宝阁帮忙凑齐材料。”
果然,刘大师闻言,脸上有些不耐烦。
丹方其实并不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炼制之法完全不值钱。
而有人来找万宝阁帮忙凑齐材料,正是常见的事情,这样的事哪里需要禀报他。
想了想,这丹方可能有些问题,果然,接过大管事递过来的丹方,刘大师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某个特殊的材料:“火阴之水?你确定他没有写错?”
大管事示意,身边那位管事连忙忐忑的上前道:“属下再三确认,此人说没错。”
这位管事没有撒谎,话不一样,但聂云的确表明自己的丹方没错。
这个时候,旁边的曲大师也接过丹方,扫了一眼,大笑道:“呵呵,有意思,明明是个破尊丹,却要用火阴之水当药引,成功了还好,可以大赚一笔,可要是失败了……”
刘大师也是跟着点头,关键在于,就算能找到火阴之水,量也肯定不多,在极高的失败率下,全军覆没十分正常。
“他需要的话,你应下便是,只不过火阴之水能不能找到,不敢保证,你这般告诉他就行,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刘大师淡淡地道,却自有一股威严。
大管事面色更苦了,他地位虽高,但刘大师可是这处万宝阁的首席炼丹大师,地位还在他之上。
平时的话,刘大师还是很好说话的,只是他今日实在是打搅了人家和老友相聚。
大管事硬着头皮道:“刘大师,是这样的,这个人很年轻。”
“很年轻?”
“没错,绝对没有超过二十。”身边的管事接过话道。
“没超过二十?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