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华丽丽地凌乱了,活似她是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老头子,然后被包一养了似的。如果真的被包一养了,月薪五万的价格会不会太低了一些?
不过秦悠悠真的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认为自己好像是哪里给漏掉了似的,有些抓不清楚思绪。她也没有多想,拉着秦悠悠就去洗手吃饭了。
“以后房租我也要交一份,不能你全部都交了,这样我住下去会很窝心。晚饭呢,就由我来做,其余的饭你自己想办法。以后我们二人就开始正式的同居生活了,彼此相互照应嘛。”
于菲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跟在秦悠悠身后笑眯眯地说道:“悠悠,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小富婆,一定要包一养没心没肺的我啊。”
“好好好,就像你现在包一养我似的。”秦悠悠好脾气地点头,体贴地为于菲递过去筷子和米饭,含笑说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咱俩一起生活的感觉也挺好的,以前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想要低三下四的去闯入别人家的生活,果然是自不量力,结果被狼狈的轰出了侯家。”
现在她说着这话时,比之前要真的轻松许多,心口处的疼痛似乎比一开始少了很多。
于菲很乐见秦悠悠这样的改变,满意地颔首,“不错,你早就应该看开。看来你出去上班的效果还是蛮显著的,最起码不会再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歪脖树呢……”
“得得得!你又开始贫了,难道我就非得找棵树吊死自己吗?好不容易躲开了一棵,还要去找另一颗。”
“我这是变相的安慰你,你懂什么?”
“您老还是直接损我贬低我吧,那样的话听着还顺耳些。”秦悠悠举双手做投降状,天地良心,她说的都是实话。
***********
第二天晚上,一顿饭吃了很久,秦悠悠哭得眼睛都肿了。
秦子书在吃饭时不断地叮嘱她,如果扛不住就给他打电话,他能养得起她。
这话把秦悠悠感激地泪流满面,再次感慨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而秦子书却笑得有些苦涩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敢呈上来摆在秦悠悠面前,可他不想当她的哥哥,不想只做一个哥哥啊。
送走秦子书以后,秦悠悠坐车回家。
路上接到了顾慕凡的电话,他从那天晚会跟自己要去号码以后,还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秦悠悠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关怀话语,欣慰地表示感谢:“学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找好工作了。”
“你说什么?你找到工作了?什么工作能有我给你介绍的更加合适你?让你帮忙打理我健身房的生意,不正是跟你学体育专业出身的情况很符合吗?”顾慕凡以为秦悠悠在找借口拒绝自己的好意,所以试图再劝劝她。
“是真的啦,学长,我现在就在盛世皇朝当总裁特助,而且待遇又很好,我每天都在努力适应现在的工作呢。”秦悠悠不厌其烦地解释着,她明白顾慕凡担心自己,但这种担心里添加了一些别样的情愫,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答应顾慕凡的要求,更何况自己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万一自己真的去顾慕凡那里上班,那于菲只怕要抓狂了,怕顾慕凡对自己近水楼台了。
顾慕凡听她这样一说,顾慕凡就放心了许多,却还是不死心地定下了下次见面的机会:“那有机会我们一起聚聚,庆祝你找到了工作。好不好?”
“好啊!等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定会好好地请吃一顿!”秦悠悠礼貌地邀请他。
顾慕凡一听到“学长”二字,只能苦涩无语地笑。看来他得想办法俘获学妹的芳心了,既然侯韬那个混蛋不珍惜,那从此以后就由他来接手好了,一定不会让悠悠再伤心哭泣的。
宽敞的办公室内,落地窗那边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袭人。
容澈难得悠闲地坐在办公椅上,状似漫不经心地听沈柏澜把他吩咐去查的资料一一报告着。
沈柏澜边说着边心中哀嚎:试问天底下最腹黑的人是谁?非容少莫属。
他居然跟他们三个人玩文字游戏,那些果照没有一张是他容少拍的,最后等同于一张都没有交给他们!呜呜呜――三个原本玉树临风的大男人就那样光着膀子站在天台上吹夜风,被容少狠狠地涮了一把不说,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念的不够认真,重念。”容澈微微蹙眉,淡淡地提醒他。
“额……”沈柏澜嘴角一抽,真是郁闷到家了,自己居然走神了。他打起精神,从资料地第一页重新念给容澈听:“秦悠悠,女,26岁……前些日子马上就要跟房地产世家――侯家大少侯韬领了结婚证,结果很倒霉地在结婚前夕被侯家摒弃掉,侯韬也跟别的女人结了婚。秦悠悠被扫地出门之后,一直住在好友于菲的家中……”
侯家?容澈眉心一跳,莫非和那个奉子成婚的侄女容琳有关?他抬眸看向沈柏澜,沈柏澜立即会意,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于是直接说道:“容少,正如你所想,秦悠悠就是被你那侄女容琳抢了老公的豪门弃妇。”
见容澈不说话,沈柏澜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发挥了自己八卦公的本事,把关于秦悠悠遭悔婚的事情一一告诉容澈。
容澈的脸色越来越阴郁,那个女人竟然有这样曲折的情感路,而他们相遇的那天晚上,应该就是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刻。她把整张支票都通过夜一店跟男人一夜欢情的方式消费掉,就是为了宣泄心中的委屈和自尊。
这样的女人,心里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怪不得,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笑得那样牵强。
那样的秦悠悠,让他有些心疼,心口处一阵阵发紧。
容澈的双拳渐渐地攥紧,可恶!他的女人为什么要遭到别人的虐一待!
此时此刻,容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秦悠悠当成是他的女人了,微微眯起的双眸里晦暗不明。
沈柏澜都报告完以后,见容澈的脸色有些怪异,于是八卦地问了句:“容少,你查这个近期在上流社会的笑话人物做什么?”
容澈的目光狠狠地剜过沈柏澜的脸,沉声冷哼:“要你管!”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牛皮纸袋里的所有资料已经全部倒了出来,包括一些秦悠悠的生活照。
“……”沈柏澜嘴角一抽,摸了摸微凉的鼻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容少这样神秘而又怪异的举动,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向自己隐瞒什么的。
“还愣着做什么?这里不是很欢迎你。”容澈察觉到沈柏澜还没自动消失,抬眸睨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沈柏澜苦着脸笑了笑,“容少,到底要折磨我们三个人到什么时候?你也知道,始作俑者是灏东那小子,我们也只是被迫没有把实情告诉你而已。我们沈家在m市也算是豪门显贵家族,虽然我不愿意加入沈家的内斗,自愿退出继承权的争夺,但我好歹还是沈家三少。万一你手中的果照不小心落在别人手里,我的脸还往哪里搁?再说了,我现在是在龙门工作,也是服务于你的,我的果照如果散播出去,你面上也无光,是不是?”
嗨,说多了都是眼泪,沈柏澜真的就差大哭一场了。他就知道得罪了容少,必定大半年都不好过,说不定三年五载之内都会被容少欺压。早知道现在真的这样惨,当初说什么他都要借故不出现。关键龙灏东也不是省油的主儿,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是在威胁我?”容澈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动摇。他好不容易把几个大狐狸的尾巴给揪住,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把?
“不不不,绝对不是。”沈柏澜算是死了心了,容少都说这话了,那就说明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不得不放弃求情,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我先回去处理事情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再联系我吧。”
容澈淡淡地垂下眼帘,又继续看那些资料去了。
沈柏澜好奇地向前探了探头,那些资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继续推敲的啊,为什么容少看起来十分感兴趣似的?
“还不走?”容澈再度抬头,脸上已经表现出很不耐烦的神色。
沈柏澜转身,拔足狂奔。糟了,容少发怒了!
“门!”
“嘭!”
容澈刚沉声提醒沈柏澜门没关,他直接一回身甩上门,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里。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容澈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秦悠悠的一张照片,走向南面的落地窗前。
眯起眼睛看向广阔无际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侯欣在侯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就在算计着要怎么把秦悠悠赶出m市。
她本来就讨厌秦悠悠,现在更是新仇加上旧恨,一发不可收拾了。